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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慶功。主公他可是親手把勛章賜給我的??!”劉恭這個后來才加入虎狼營的,多多少少有些插不上話,不小心喝多了,就纏著奕延絮叨,“那么大的點將臺,我一個人走上去!哎呦這個怕的,簡直比當日沖薊城城門還哆嗦!將軍啊,主公他怎么能長得如此好看……”這話一不小心說禿嚕了,奕延劍眉一挑,撿起個棗子,精準無比的扔到了對方嘴里:“喝你的酒去?!?/br>被噎得說不出話,劉恭倒也不反駁,吭哧吭哧啃起了棗兒。一旁王隆頗為不甘的嚷嚷道:“都是營正把我支回并州!這種大仗都撈不到邊!唉~營正啊,你這腿啥時候能好呢?咱們虎狼營可少不得你??!”這人一訴苦,就愛叫奕延營正。孫焦在邊上嘿了聲:“你小子別想偷懶!這次騎兵建軍,一群剛上馬背的新兵蛋子,用得著將軍cao心嗎?”“那也是騎兵!總比步兵強!”王隆梗著脖子吼了句。“要跟我們練練嗎?看看萬箭齊發,你們那群猴崽子能逃什么便宜!”孫焦也杠上了。張和這祝酒的也趕不上趟了,趕緊拉架。一群人亂哄哄的,連一旁樂伎舞伎都顧不上了,只顧著笑鬧。奕延倚坐案前,舉杯聽著,面上也帶出了點淺淡笑容。當初他麾下的隊長伍長可不止這么幾個。但是有命活下來,又順利升至將軍的,著實不多。經歷過一番生死之后,對于這軍中情誼,倒是更珍重了幾分。如此胡攪蠻纏,也只覺得親切。“對了,阿和你家那婆娘,啥時候生娃?”王隆掐了一陣,突然想起了正事,趕忙問張和,“這要是生的晚了,說不好幾年都見不著??!”張和面上露出了喜色:“就這幾日!都請姜醫生看過了……”“生個娃都請姜醫生?”孫焦故意睜大了眼睛,“不愧是娶了士族女!”對這調侃,張和可不怵:“這不還是讓我娶著了嗎?羨慕了?”王隆哈的一聲:“小心不讓你討小的。士族女可是善妒著呢!”劉恭這次倒是聽出了他們議論的東西,突然開口道:“將軍,你為何還不娶妻呢?”這醉鬼一開口,席間都是一靜。梁府出來的,哪個不是早早成親?孩子都能滿地跑了。張和這樣的,已經是異類了。但是也是見好就收,沒有耽擱太久。他們將軍可都二十出頭了,又身居高位,實在不可能沒人惦記???想要結親的,怕是能圍著刺史府繞上一圈。這倒好,連個風聲都沒聽到。這幾個哪能不惦記?不過他們都有經驗,冒然提這個,說不好就是一頓眼刀。勸也勸不動,偶爾旁敲側擊兩句就得了,誰也不敢認真說這事。誰料劉恭這小子就蹦了出來!張和正想打岔說點什么,奕延卻開口了:“不急?!?/br>這話說的不溫不火,連往日那冷颼颼的瞪視都沒了。幾人不由同時目瞪口呆,將軍這是轉性兒了?劉恭還暈乎乎的嘟囔著:“怎么不急???將軍,沒兒子不行??!不急著娶,好歹也要有個庶子嘛。你看隊里無嗣的,都只能過繼。唉,多慘啊……要是有個兒子,好歹還能入崇文館……”這話也太不吉利了!坐在旁邊的王隆都忍不住踹了他一腳,有這么說話的嗎?張和咳了聲:“將軍必是認準了更好的,說不定過段時間就能娶上了呢!”這話是圓場用的,但是奇異的,主位上那個冷面煞星,竟然點了點,輕輕唔了一聲。不應還好,這一聲簡直鉤的所有人都好奇起來了。還真有這號人?難道是哪家的高門貴女?已經勾搭上了?王隆跟奕延的時間最長,心里都翻了天了。剛剛他就覺得主座上傳來的涼氣少了不少呢,就跟藏劍入鞘一樣,沒有那種冷冽壓抑的殺氣了。他還以為是一場生死讓將軍轉了心,沒想到真正的原因在這里!不會已經偷偷搞上了吧?這也藏的太嚴實了!不過就算肚里憋的都快炸了,也沒人敢當面問。孫焦哈哈一笑:“喝酒喝酒,喜事不斷,要多喝幾杯??!”“可惜大家都要出任,要不還能上我那里喝個酒?!睆埡鸵才e起了杯,“此刻一別,怕是要過些時候才能重逢了。來來來,不醉不歸!”這話,也是討個口彩。他們這些刀尖上舔血的,誰知還有沒有重逢之日。眾人轟然叫好,紛紛舉杯。奕延也舉起了手中酒杯,然而真正喝下肚的,并不很多。喝酒不利于傷處恢復,他要盡快養好傷才行。這次倒真不是為了旁人。放在膝上的手指輕輕摩挲了兩下,他舉著那半滿的酒杯,悠閑的繼續聽幾人閑扯起來。第281章所選“子諒自幽州來,一路上可還安好?”對著面前青年男子,溫嶠關切問道。溫嶠本就是太原溫氏一頂一的人物,這兩年出任官職,氣度更是有了變化,就算并州官場,也沒有幾人可及。然而坐在他對面的青年,分毫不顯遜色。清峻儒雅,風姿綽綽。此人名叫盧諶,乃是范陽盧氏嫡脈。自幼聰敏才高,好老莊,善屬文。武帝當年還想以滎陽公主下嫁,招他為駙馬都尉??上铌柟髟缤?此事方才作罷。不過身為范陽盧氏子弟,他還是早早就被薦為秀才,只是未曾出任官職。面對溫嶠問詢,盧諶輕嘆一聲:“倒是還好。路上并未遇到賊人,兵雖多些,未生事端。只是這并州,著實出人意料?!?/br>他來并州,其實是應溫嶠之邀。身為范陽人,盧諶怎會不知最近的幽并大戰?眼看勢大的王浚敗的凄慘,幽州又被一個鮮卑人接掌,他就起了出仕的心思。既然溫嶠提起,就順道來并州看看。聽到盧諶如是說,溫嶠立刻來了精神:“使君治州兩載,州中著實大變。只丁口就增了數萬,墾田也頗有成效。使君如今廣納賢良,子諒何不與我一同留在并州?”他說的這些,盧諶沿途也有看到。不過比起農事,他更在意旁的。“太真可知制科之事?如此妄為,實在讓人捉摸不透?!北R諶眉頭微皺,問道。他來的時間巧了,正碰上即將秋試。城中上下都在議論此事,數不清的士子從并州諸郡,乃至司州、冀州、幽州趕來。對于出身頂級門閥的盧諶而言,著實難以忍受。這樣豈不是置九品法于不顧?難道溫嶠就能忍受這些寒門庶族,與他同府為官嗎?聽盧諶提起制科,溫嶠面上的神色就淡了下來:“這也是無奈之舉,并州地處匈奴側翼,若是只論清貴品格,說不定要失地喪民。而且選拔的這些,還是以吏員為主,至多也就是縣令,并州要職,多還是由士族擔任?!?/br>他這話,也不算作假。就像新上任的刺史府治中從事郗鑒,和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