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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嘎瑪而言,格外特殊。他畢業于昆明陸軍學院,了解吉珠嘎瑪的過去,而且格外崇拜吉珠嘎瑪,用楊翌的話說,他曾經參加了吉珠嘎瑪和林峰畢業典禮上的授銜儀式,只有他們與眾不同地在畢業那一天掛上了上尉的軍銜,在之后的昆陸已經引起了一個傳說,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楊翌和他的同學都在議論為什么這兩個人會那么不同。楊翌有著一張特別親善的面孔,尤其是笑顏,莫名地有著一種讓人親近的吸引力,有些像林峰,但是比林峰還要真,會讓人真實地感受到他的內心。就像林峰天生不能抗拒死纏爛打的人一樣,吉珠嘎瑪也是無法拒絕像林峰一樣,溫柔的,有著包容心的男人……更何況,如今的他,確實需要一個不具有任何侵略性,又不是那么了解他,最主要的,不知道他曾經有過一段瘋狂歲月的人,來一點點整理好自己。而且,楊翌沒有隱藏的崇拜目光讓他覺得,自己似乎并不是那么無用,之前作出的一切依舊有著它的價值。楊翌,恰到好處地出現在了吉珠嘎瑪那段頹廢的人生里……166、楊翌事后吉珠嘎瑪回想起來自己和楊翌的關系,其實很難說清,絕不是那么單純的上下級或者是朋友的關系,如果非要給一個定義,那么吉珠嘎瑪可能會將他們的關系稱為師徒。楊翌從軍校畢業,雖然理論知識足夠強,可是實際cao作卻有很大距離,真要帶偵察連的兵,當偵察排長,在吉珠嘎瑪看來,這小子根本就不及格。楊翌是2011年的八月初到的偵察連,那時候是吉珠嘎瑪最為失意的階段,雖然強撐著工作,但是卻沒有太多的動力,那種反正我做什么都不如有后臺的人一句話作用大的思想一直扯著他的后腿,讓他做事總有些懶洋洋的,尤其是將自己半封閉了起來,下班很少和手下的兵聯系感情,基本不是自己關在屋子里,就是在剛哥那里打轉。其實,吉珠嘎瑪知道這樣不對,他當初也不是這樣,剛從游隼出來那會兒,他在西藏帶的那些邊防兵都很喜歡他,可以說那時候的自己從早到晚的和自己的兵膩歪在一起,大伙對他的感情又是喜歡,又是尊敬,隨便說些什么話都是一幫子人響應,那叫一個意氣風發。而不像現在,他能從手下兵身上感受到的只有敬畏。那段時間的吉珠嘎瑪自己也想走出這個迷宮,盡量讓自己振作起來,別太難看,可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下手,或者說,還沒有足夠的動力讓他出手,總琢磨著,過幾天就好,過幾天就好,然后不知不覺就那么無限延遲了下去。楊翌的到來確實對吉珠嘎瑪有很大的作用,那時候的他就缺一個人把自己拉出去,可那不是雷剛,雷剛帶兵的方式很古怪,思想交流都在軍事課上完成,給大家塑造出一個軍營硬漢的形象,反而讓手下的兵覺得去找雷連拉家常很違和。而楊翌很不怕生,或者說,人家最善于的就是和陌生人打交道,更何況他與吉珠嘎瑪還有那么一點淵源,之后一到了13軍的紅七連,見是在吉珠嘎瑪手下辦事,那種感覺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沒事就往吉珠嘎瑪的寢室里去轉悠。吉珠嘎瑪其實不是很能熬得住寂寞的人,從很久很久以前,他身邊就一直圍繞了不少人,他從不會嫌自己的朋友多,更何況他也不想再這么自哀自怨的過下去,就順理成章的和楊翌談上了。要按吉珠嘎瑪分析,楊翌在他的朋友里屬于治療系的那種。楊翌說話不會咄咄逼人,很會顧慮對方的想法,而且雖然不知道吉珠嘎瑪在煩惱什么,但是依舊能夠敏銳地察覺到這不該是吉珠嘎瑪的性格,可以說是有意無意地讓吉珠嘎瑪多說,楊翌聽著,聽到話題快斷了,然后又拋出新的問題。這一點上,和進了游隼后的林峰有些相似,不再愛用話去壓人,讓你自己想,引導你自己往正的方向走。雖然被學弟這么帶著讓人有些難為情,可是誰叫吉珠嘎瑪的大腦和身體已經對這種氛圍免疫了呢?根本就沒察覺,反而還覺得舒坦。那時候,如果林峰在身邊,見到了楊翌的做事方式,一定會說,那小子是個帶兵的料。雖然很久后吉珠嘎瑪也發現了楊翌的這個特質。反正,最初是楊翌自己跑過來,后來就帶些老兵過來和吉珠嘎瑪打牌,大家的關系從最初的緊繃到最后的融洽,不知不覺的就將吉珠嘎瑪從那種畫地為牢的境況里給解救了出來。就因為這樣,吉珠嘎瑪雖然對自己的處境了解得不算多透徹,可是卻不知不覺的和楊翌親厚了起來,有些什么話要傳達,大多會找上楊翌。要知道,那時候的楊翌還是個實習排長,在他們偵察連也就安排了一個班長的實權,卻因為吉珠嘎瑪的關系,早早的在這個連隊里豎立了威信。雷剛對楊翌的出現很樂觀,至少他自己除了默默地陪著吉珠嘎瑪外什么都做不了,口拙有口拙的壞處。這個時候吉珠嘎瑪的身邊就該有個能說上些話的朋友。所以有時候吉珠嘎瑪到他這里來打牌,他都會讓珠子叫楊翌過來,還有那些個不大不小的事,也不會忌諱楊翌就說了。畢竟,基本只要你是個人,就一定不能抗拒那種包容、知性性格的人散發出來的溫暖。那種人沒有侵略性,放在身邊放心,使喚起來還方便,有時候雷剛有什么事兒,就算自己的連就在隔壁,他也喜歡叫上楊翌。反正,總得來說,沒見楊翌做上什么大不了的事,可吉珠嘎瑪就那么走出了死胡同,好好活了過來,不知不覺,在雷剛眼里,吉珠嘎瑪身上蒙塵的那些光芒又一點點地再次展露。這天上午帶完訓練,吉珠嘎瑪讓手下的兵崽子們聚在一起聊天,他就不遠不近的聽著,過了一會,他一招手,將人叫了過來,“楊翌,你剛剛說什么來著?”“連長?”楊翌從人群里轉過頭來,還沒說話先露了笑,露出了兩個淺淺的梨渦,他扯下頭頂上的迷彩帽子,站到吉珠嘎瑪面前說道,“您不知道?教導大隊改擴建,說是今年的新兵要拉到咱們團來?!?/br>吉珠嘎瑪蹙眉想了一下,確認一遍:“意思是帶新兵?”“是啊?!睏钜铧c頭,在身上摸了一圈,沒帶煙,楊翌不抽煙,不過喜歡發煙,按楊翌的說法,先把東西給了,對方也就吃人嘴短了,好說話,關系不就是這么建立起來的?吉珠嘎瑪抱著膀子若有所思,有些出神。楊翌察言觀色,問了句:“有想法?”吉珠嘎瑪睨了他一眼:“什么想法?”“其實吧……”楊翌笑彎了眼,“帶新兵挺好玩的,都是群在家里混得沒天沒地的混賬小子,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