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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進屋的時候見到吉珠嘎瑪坐在自己的寢室,電腦也沒開,就那樣呆呆坐著雙目放空,蔫了吧唧的樣子,一見到人馬上又精神了起來。“好了?”“病好了?”“怎么樣?”寢室里幾個人接二連三的問著,吉珠嘎瑪也不點頭,就看著林峰的臉眉頭微蹙。林峰脫衣服,脫到一半被看的不自在,扭頭問他,“看什么呢?”吉珠嘎瑪詭異的走到林峰身邊,抬起手在林峰的腰上卡了一下,接著松手卡住自己的,然后抬起手臂與林峰比了一下。“干嘛呢?”林峰莫名其妙。“比腰身,比膚色呢?!比1梢牡目戳搜哿址?,一副懂完了表情,“這都看不出來?誒,珠子不用比,這寢室里比你腰細的沒有,比你白得全是?!?/br>林峰被雷了一下,“你比這玩意兒干嗎?”吉珠嘎瑪笑了笑,眼底卻帶著幾分不自然,“沒,我走了?!?/br>這神叨叨的來去如風,寢室里四個人不約而同抽了下嘴角,無語。吉珠嘎瑪走到門口,正好撞見龔均往這邊走,他飛快的掃描一圈,從頭到腳,然后淡定的錯身而過。要說瘦小纖細,模樣乖巧可愛,轉了一圈,也就龔均還沾著點兒邊,要說皮膚白皙這里大部分人都比自己白,林峰就占著一個長相斯文,怎么招上自己得?吉珠嘎瑪一路往回走,一路琢磨比較著,雖然數據都在那里擺著,可是怎么偏偏在自己眼里林峰怎么就那么招人了?難道是有比較的原因?印象里老把林峰往三海身邊兒帶,所以才會顯得林峰特別的纖細?而且林峰那張臉,一看就是男人的臉,怎么夢里面白得都不像話了?還閃著光?有毛病吧?可是……怎么就想看著他?不過一天沒見面,怎么就這么想看到這個人?吉珠嘎瑪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走廊上正好走過來兩個人,一臉莫名的看著他,吉珠嘎瑪瞪了他們一眼,一轉身貼到了墻壁上,這天燥熱的,連墻壁都帶著溫度,可偏偏身體貼上去的時候卻涼快的緊。額頭抵著墻壁,微微的撞擊著,發出輕微的響聲,‘咚咚咚……’有節奏般的撞擊,卻帶得思路長遠,腦袋里走馬觀花的閃過林峰平日里的模樣,那張嚴肅的喊著報告的臉,那張思索的帶著困惑的臉,那張溫潤的帶著淺笑的臉,那張燦爛的眼彎牙亮的臉……那張扭過頭,帶著笑,眼中濃情蜜意嘴角含春的臉……都好想看,一直得看,永遠的看。是喜歡上了嗎?應該是吧……也不是12、3歲的孩子了,喜不喜歡一個人都不知道。可是為什么這么不甘心?這么害怕?這么的想要藏起來永遠的不出去?要是你是女的,或者我是女的就好了……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你,一旦走到你的視線范圍內,就可以明目張膽的看著你,就可以坦然的接受戰友們的起哄,哪怕你不愿意,也可以逗你,追得坦然。為什么是同性?同性戀???跳樓算了。這都什么玩意兒,cao蛋的世界!吉珠嘎瑪咬緊牙根,腦門狠狠得在墻壁上撞了一下,一轉身又往回走。回到林峰寢室,幾個人加著龔均有說有笑的,一派的坦然明朗。這些人的身上都發著光,由里到外的光,通透的,不怕人知道的坦然,原來的自己也是這樣的,怎么一夕之間卻全都變了?林峰看見他進來,坐直身子,“來啦?藥吃了?對了,剛剛忘記和你說了,方醫生說的得多喝水,多睡覺,明天還得去打一針才行?!?/br>“嗯?!奔楦卢斦驹陂T口應了一聲,卻怎么也邁不出步子。林峰見吉珠嘎瑪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樣,于是起身走了過去,“還燒著呢?”抬手覆上他的額頭,吉珠嘎瑪眨了眨眼,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悄然握緊了拳頭,林峰感受了兩秒,“剛訓練完,手正熱著?!闭f完,將腦門貼了上去。吉珠嘎瑪只覺得后腦勺被一柄大錘砸了一下,驚得連呼吸都屏住了,看著近在眼前的那雙眼,黝黑濃密的睫毛上下翩飛著,一種想要親上去的沖動突然涌了上來,可是,他卻一抬手,將林峰給推了出去。又來了,這種關心,關心得像是對方的一切都記在心里,噓寒問暖。他想問他,你干嘛對人這么好,明明不過是件小事,干嘛都在記在心上?你是男人嗎?是嗎?為什么盡做些讓人貼心的事情??你是男人,你該像三海他們一樣粗心,該像斯朗澤仁他們一樣,就算關心人也要讓我覺得只是兄弟之間的關心。我跟你不是一個地方出來的,我們原先還互相討厭著,我們家庭背景不一樣,你就該跟你的那些漢族朋友們湊在一起,不該過界來討好我。“林峰,以后有什么計劃、報告,不要來找我,我不想聽?!本瓦@樣劃清界限,免得讓這種親昵混沌我的界限,讓我覺得你什么都好,什么都強,讓我想要追上你,成為你,讓我投注太多的目光在你的身上。只是……轉身離開,看著走廊上的空寂,與寢室里截然不同的熱鬧,腳下卻變得浮軟,頭腦混沌得都壓不住心里蠢蠢欲動的期盼。希望那個人追出來質問自己為什么要這么說,為什么劃清界限,最好引起一場爭斗,這樣說不定能夠借機吧心里的話問出來。既然這樣在意我,那么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很重要?和其他人不一樣的重要?呵……可能嗎?那個人就算追出來,我能說出口嗎?這種事情,只能打落了牙帶血吞。“他怎么了?”龔均一副狀態外的表情詢問,換來更多莫名其妙的聳肩。“每個月總有那么幾次,你習慣就好?!比@了以后氣,無奈。龔均看向林峰。林峰無所謂的聳了下肩膀,“放心,不是什么事兒?!彪m然想問問吉珠嘎瑪抽什么風?但是這既然是他去而復返親口說出的話,必然已經深思熟慮。林峰覺得自己應該尊重他,畢竟每個有理想有目標的人都希望擁有自己的舞臺,而不是由別人賦予。想到這里,林峰突然站了起來,打了個招呼就往外走。是啊,每個人都希望擁有自己的舞臺,那么自己的舞臺呢?在哪里?至少不是這里。只是,為什么那雙黝黑深邃帶著慌亂的眼,卻在心里久久不去?林峰一路摸到了雷剛的寢室。經過昨天晚上的分析,林峰確定那個部隊絕對不是普通的陸軍,這種折騰人、不把人當人的部隊不是偵察兵就是特種兵,只有這種非人的訓練和榮譽感才會鍛煉出真正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