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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嘗到酸甜苦辣等味道。凡是中他致命一掌的人,都會在一陣欲-仙-欲-死的歡愉里死去。 因此,沒有人敢小覷他,連“神油爺爺”葉云滅,也兩次成為他掌下敗將。此時,他憑著這對手掌,悍勇迎戰已成傳奇的黑衣老人,維護身后的雷純小姐。 這場激戰的后果如何,驚濤書生不敢說,也不好說。但方才雷純瞥了他一眼,清澈如秋水的目光里盡顯擔憂。他全身忽然涌上了力氣,不計代價地跳了起來,揮掌拍向窗外的蘇夜。 蘇夜左手提著楊無邪,右手松松握著夜刀。香氣侵入鼻端時,她的人終于有了動作。 吳驚濤肚子太大,肩膀太厚。雷純看不見窗外場景,只能通過觀察他的步法行動,推斷他處于上風還是下風。時間過得很快,對她而言,卻是度日如年。她屏氣凝神,細白的手指下意識撕破了一瓣紅梅,自己卻懵然不知。 梅瓣飄落,驚濤書生的身影亦有了改變。他像朵被神明放大一萬倍又增重了的梅花,受不住狂風摧折,忽然平地飛起,凌空連轉三圈,極為短促地叫了一聲,再重重摔落在地。 他肚子上有個洞,拳頭大小的洞。洞的大小十分嚇人,血流的倒不算多。他腹部肥rou厚達半尺,有效地緩沖了夜刀氣勁。氣勁于他肚腹處爆開,炸碎的大多是脂肪肥油,而非肌骨經脈。 四劍婢連聲嬌叱,涌向依然氣定神閑的黑衣人。雷純平時寧定的像一座山,靜謐的像一口潭,現在難以免俗,一下子咬住了紅唇,纖手亦移離花瓶,緊張地抓住衣袖。 她三言兩語,便能哄住驚濤書生這等高手,讓他死心塌地效忠??上嗽诮?,終是要靠武功一決高下,而非美貌與智謀。驚濤書生一倒,她無力自保,仿佛失去洞xue庇佑的兔子,被饑腸轆轆的金雕盯上。 但是,蘇夜沒有進來,既未破窗而入,也未悠閑地緩步進門。 因為元十三限追到了小樓第一層,離她不過四五米距離。她硬要殺死雷純的話,無法保證楊無邪的安全。她知道,元十三限心胸不寬,下手冷酷無情,今日接二連三受到挫折,說不定就要殺了楊無邪出氣。 她望著雷純,雷純黛眉微蹙,雙眸明亮的有如兩點星辰,極勉強地笑了笑。隨后,她冷哼一聲,袍袖一拂,袖里飛出五道流光,分別為赤、青、藍、紫、黃五色。 電光石火間,流光一射雷純,四射四劍婢,去勢快逾閃電。但她發鏢傷人前,身后陡然傳來一股浩大壓力,波及她發射暗器的手法,致使五枚暗器全部偏離應有軌跡。 這應該歸罪元十三限,還是雷純當真命不該絕?狄飛驚甚至不在這里,她卻失去了殺她的機會。 霎時間,屋中驚呼聲不絕于耳?!拔迳腔病敝械膬擅?,射中一人心臟,一人前額,中鏢者登時氣絕身亡。另外兩枚未能打中要害部位,青色的擦破竹婢小腿油皮,黃色的穿透菊婢右邊肩膀。 至于赤紅色的那一枚,正正巧巧地刺入雷純胳臂。 雷純低低叫了一聲,急忙撩開紗衣長袖,定睛一看,只見一點殷紅釘在雪白的小臂上,像極了飄落雪地的紅梅。紅梅四周,立時浮現淡淡的青色。淡青不斷加深,轉眼變為淤紫,擴散到巴掌大小。 她不練武,卻知道動作越劇烈,毒性發作越快,只好臉色煞白地端坐不動,眼里已有憤恨之意。她再度抬頭,凝視蘇夜現身的那個可怕窗口,卻看到窗外空空蕩蕩。黑衣人影蹤全無,元十三雄偉高大的身影一掠而過。 她心中一緊,不得不揚聲叫道:“元前輩,請你留步!” 元十三限滿腹怒氣,猶如準備噴發的火山,非要追上前方的黑影不可。雷純這一叫,宛如流水空山,落花啼鳥,嬌柔的令人怦然心動。不知怎么的,他心頭怒火稍息,步伐放緩,像是被無形的手自背后拖住了,重新折回那個人仰馬翻的屋子。 他查看屋中情況,用的便是蘇夜曾站過的窗口。他探頭一看,恰見飛鏢毒素迅速上行,雷純支撐不住,星眸半合,折翼飛鳥般從椅子上哀哀滑落。摔落的那一刻,她雙眼已完全閉住,活像一個中了魔咒的睡美人。 他望著這柔弱無助的女子,猶豫再三,到底還是放棄了追擊的想法。 蘇夜力戰元十三限、天下第七、文隨漢時,蘇夢枕留在神侯府客房,像往常一樣半躺半坐,默默望著地下銅爐里的紅亮火炭。 朱月明通過諸葛先生,聯系到蘇夜,向她發出邀約。蘇夜去了一次,安全返回。沒過幾天,朱月明派身邊的兩名少年送信,通知她到公孫別墅相見。 雙方往來全程,處在諸葛先生的監視下。諸葛先生知情,等同于四大名捕知情,等同于蘇夢枕、戚少商、王小石知情。蘇夢枕從一開始,便知她愿意赴約,嘗試為他帶回楊無邪。 他想去,王小石也想去??商K夜不要他,更不要王小石。她性格高傲固執,執拗不通,有時說話特別氣人,堵得他們無話可答。她也不喜歡他們領她的人情,每日獨來獨往,憑一己之力,解決所有問題。 絕大部分時間里,她對自己所做的一切緘口不言。這次若非神侯府是溝通橋梁,他們恐怕也無從得知。 他非常擔心她,怕她一去不回。這種擔心超越了他自身的利益,屬于再純粹不過的關心。 迄今為止,他甚至沒問過她的姓名,只把她當一個叫什么都無所謂的天降奇兵,順其自然地接受了。這時候再想想,他忽然遺憾不已。他怕的,竟是再也見不到她,而非她一死,他手頭更加無人可用。 他常常避免想一個問題。在今天,問題卷土重來,強迫他進行細致深入的思考。 這個問題是:她到底為了什么理由,情愿踏進一個肯定是陷阱的陷阱? 蘇夢枕喉頭動了動,神情里透出無可奈何,以及少許不以為然。他高興也好,不高興也好,均得承認事實。那就是,蘇夜一無所圖地救他,幫他,圖的并非任何俗套好處,而是他這個人。 唯有承認了這件事,他心緒才能平靜下來,然后泛起更加洶涌的波濤。 他出神的時候,王小石正在一刻不停地計算時間。兄弟兩人相對無言,一躺一坐,聽著火炭燒爆的響聲。他們早上已交換過意見,該說的都說過了,至此只能枯坐靜等。 當然,王小石想去探探,必要時施以援手。但追命、冷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