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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刀槍不入唯我獨尊玉面郎君唐寶牛大俠”,要那人別碰朱小腰,要殺人,就得先殺了他。 他外表威風凜凜,很能唬人。那人起初真被他唬住,出手不怎么凌厲,但七八招后,驀地冷笑連連,一掌拍上他肚腹。幸好朱小腰站在旁邊,以絕技“陰柔綿掌”偷襲,迫使敵人回身還擊,掌上力道未曾用老,唐寶牛才保住了一條命。 其他人一涌而上,卻無濟于事。沒過多久,朱小腰亦傷在那人手上。連溫柔都能看的出,對方武功遠遠超過了他們,絕對無法力敵。 最可怕的是,他打量她的目光詭異絕倫,充滿了獸性,讓她想起荒野中的豺狼。她平日天不怕地不怕,這時也怕了起來,靈機一動,想起蘇夜人在別野別墅,大可過去求救,趕緊招呼同伴風緊扯呼。 逃亡期間,另外四名護衛命喪敵手,多少為他們掙出一點時間。但敵人行動太快,怎樣都沒辦法甩開。張炭審時度勢,自覺無幸,絕望中一扭頭看到蘇夜,就像看到觀音菩薩似的,不顧面子地大喊救命。 蘇夜一到,劉全我轉身就走,他們已經對她很是敬佩。今日那神秘人有樣學樣,居高臨下地掃視一眼,照舊退避三舍,使他們敬意當場翻了一倍,盼望自己也有這等威風。他們并不知道,這是因為那人生性多疑,并非蘇夜真這么可怕。 若非唐寶牛及時跳出,受重傷的人將是朱小腰。她素來冷漠高傲,對人不假辭色,但唐寶牛剛救了她,她無法拉下臉疾言厲色,神情頗為不自然。 四人年紀都很輕,剛剛脫險,心態就迅速回歸正常,急著把這件事當作談資,甚至你一句,我一句,商量下次應該怎樣做。在蘇夜看來,他們若有下一次,沒準就是這輩子的最后一次,卻不便打攪人家的興致,聽著聽著,眉頭情不自禁擰到了一起。 她一向是人不犯我,我可能去犯人,人若犯我,我有機會趕緊奉還的風格。方才,她想追蹤至蔡府,反客為主地跟蹤那位神秘人物。無論他從何而來,有什么目的,只要變成一具尸體,就用不著別人cao心了。 但她隨即想到,這附近不是任何勢力的地盤,而是由大內侍衛、皇城禁軍管轄。就這么把他們扔下,她肯定不能放心。所幸那人屢次犯下惡行,不可能突然銷聲匿跡,早晚有一天,他將再度出現在她眼前。 她明知對方謹慎之至,絕不肯輕易出手,仍抱有一定的希望。蔡京、傅宗書、王黼、童貫等人老謀深算,卻非常不愿意養著閑人,喜歡以有用無用為標準衡量下屬。那人再怎樣小心謹慎,也架不住上司吩咐,總會露出破綻。 如果她真的等不及,再去跟蹤不妨。 這個時候,唐寶?;謴土巳某尚袆幽芰?,在溫柔和張炭的扶持下,晃晃悠悠地起身。他竟不怎么在意自己,多次張望朱小腰,殷勤之情溢于言表。倘若他有詹別野那種口才,恐怕能當面做出二十首寄托情思的詩詞。偏生他沒有,所以只能伸長了脖子,憂心忡忡看著。 朱小腰避開他的目光,亦慢慢站了起來,憂慮地望著來時方向。 她心下主意不定,不知是立即返回十二連環塢好,還是一不做二不休,找到孫魚再說。結果,她稍微吐露這個意思,蘇夜尚未開口,就聽其他三人七嘴八舌,紛紛譴責五湖龍王,支持朱小腰忘掉此行任務,馬上回去。 溫柔義憤填膺地道:“聽說那老家伙為人還可以,為了吸引人才,整日作出禮賢下士的模樣,應該不至于難為你吧!” 蘇夜一愣,詫異道:“難道五湖龍王得罪過你?你對她評價怎的這么不客氣?” 溫柔忙著和朱小腰說話,頭也不回地道:“沒有啊,我根本不認識他,這些話都是爹說的?!?/br> 事情已很明顯。 朱小腰名義上加入十二連環塢,實際聽從顏鶴發與蘇夢枕的命令。溫柔三人對此一無所知,仍當她是五湖龍王的人。但唐寶牛不知怎么的,似乎對她一見鐘情,甚至奮不顧身地相救。他們從來好惡分明,一旦看中朱小腰,五湖龍王根本不在場,也一下子殃及池魚,被他們想象成苛待手下的愚蠢老板。 她靜靜望著他們,只覺自己變成了負責陪護的保姆,好不容易找到話頭,插言道:“這地方看似平靜,實則暗藏殺機。那人仍有可能回來,你們亦可能惹來新的麻煩。這樣吧,我先送朱姑娘回去,再同你們一起回金風細雨樓?!?/br> 第二百九十五章 蘇夜動作向來很快,不顧他們反對,趕回案發現場,查看死去的十名護衛尸體,將他們傷口一覽無遺后,才動身送朱小腰回去。 她在十二連環塢逗留片刻,簡單解釋幾句,要程英等人最近多加小心,能不出去就別出去,順帶著,加緊打探這個神秘人的身份。 朱小腰半路遇襲,顏鶴發倒是平安無事。蘇夜過去的時候,他人已回來了。怎奈她來去匆匆,且有外人在旁,無法當場聽取消息,只得約好下次再來。不過,她看程英的神色,感覺梁何已被說動。梁何本為孫魚的上司,他既同意,孫魚還會遠嗎? 一行人借了十二連環塢的馬車,把唐寶牛擺放在里面,立即返回天泉山。 唐寶牛打腫臉充胖子,明明傷的很重,卻一聲都不肯呻-吟,大有蘇夢枕的風范。但是,他肚皮朝天倒在床上時,氣質馬上和蘇夢枕背道而馳,變成了一個很可憐的傷患。 蘇夜拿出現成的藥物,給他服下,以藥力護住他心脈丹田,為他驅散體-內尚留存的異種真氣,然后再去見蘇夢枕。結果她一進書房,發覺溫柔與張炭兩個正在那兒嘰里呱啦,說個不停,把神秘人形容的罪大惡極,是天上地下第一可惡之人。 溫柔一生當中,無論走到哪里,別人看在她師父和父親的面上,總對她客客氣氣,不愿隨便得罪她。即便對手起初不知她身份,知道了之后,態度也大多迅速轉換,思考怎么才能不得罪溫晚溫嵩陽。 因此,她遇見那個對她生出邪念的怪人,當即嚇了一大跳,感覺像是一盆冰水當頭淋下。她為人再怎么粗疏,亦在潛意識里重視對方,一回來就找大師兄告狀,老老實實地全盤交待。 蘇夜見狀,不再浪費口舌,只勸溫柔多在樓子里待著,別隨便亂走。如果她真的要走,也別離開風雨樓和十二連環塢的勢力范圍。別人忌憚溫晚,蔡京可不會。他看溫晚不順眼,原因與看諸葛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