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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準備好了的,終于到這一天,他可以理所當然的把鑰匙交到另外一個人手上。他早已看透了沈妄的弱點,不就是一個人太久,渴望身邊有個人陪著么?他不但會滿足他,還要讓沈妄知道,除了自己再沒有別人。鄭大公子早早賠了一顆心進去,當然要把人牢牢拴在自己身邊。他們在蘇黎世一住就是就是將近一年。在這一年里,他們走遍了每一個街區,踩過了每一條山脈。在高聳的教堂下面感受光影的錯落,在老舊的石橋上感概光陰的難住。等到絲絨般的夜幕一層層蔓延上去,就靜聽整個城市的呼吸,相擁而眠。這個城市有太久的歷史,也承載了太多的故事,或許正是因此,夜晚才格外的靜謐。總是在沈妄睡著之后,鄭楊彬才閉上眼,但是他不知道,在他進入夢鄉之后,沈妄無聲的睜開眼,看著他的睡顏許久,才慢慢入睡。沈妄都有點兒好笑,明明一切都是真的,他又為什么還會覺得患得患失。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從本質上說,他也是不合理的,那么,本我為何?如今確實存在的他又是誰呢?沈妄覺得自己其實是病了的,但他一點兒也不擔心,因為他身邊就有一劑良藥。在他為之所困的時候,只要把那個人壓在床上,徹底的侵犯占有,然后所有的魔障,就全都煙消云散了。只有懷里溫暖、充實。這個高高在上的人在他懷里蟄伏的感覺,他很享受。在鄭楊彬生日的那一天,沈妄裝作忘記的樣子,鄭大公子一整天都神情郁郁。直到晚上,他們上床休息,鄭楊彬破天荒沒有強勢的摟住沈妄的腰,反而轉身背對著他。沈妄從后面抱住他,然后把一個東西塞進了他嘴里。一股綿長的苦澀頓時在鄭大公子的口腔里融化開來,苦澀之后,又是甜蜜。熟悉的味道……他翻身把沈妄壓到床上,揪著他的領子,低頭吻了上去。——愛情是巧克力的味道,苦澀之后總有甜蜜。——你的愛人應該無條件的相信你,任何時候都不需要你的解釋和辯駁,真愛無言。沈妄的手鉆進了鄭楊彬的衣服里,在柔滑結實的肌rou上游走。直到今天,他特意去給鄭楊彬買他喜歡的那家巧克力的時候,才知道,當年那塊巧克力,竟然有這樣的含義。空氣里發出輕微的幾下聲響,鄭楊彬睡衣的扣子一顆顆崩開了。沈妄吮吸著他的喉結,拉下他的腰,自下而上進入??粗砩系娜穗y易抑制的揚起脖頸,胸口起伏。發出含糊的聲音,不知道是難受還是舒服。沈妄眼眸深沉,就要用力,卻被按住了肩膀,鄭楊彬低頭看他,不許沈妄動作,然后,掌握了主動權。沈妄忽然伸手按住鄭楊彬的后腦勺,在他的耳邊小聲說,“生日快樂?!比缓蠛×肃嵈蠊拥亩?。身上的人呼吸忽然輕輕一滯,沈妄翻身把他壓到身下,徹底而強勢的占有。等到第二天早上,沈妄早早起來,□著上半身在廚房里做早點。他們大多在外面吃,或者指定廚師做好了送來,不過常常沈妄也會煮一鍋面條,兩人分著吃掉。鄭楊彬的藥還在一直吃著,他的身體如今已經恢復得不錯了。只是那場車禍已經傷了底子,卻無法恢復當年可那樣了。每當他在廚房下面的時候,鄭楊彬就從后面環住他的腰。站在廚房里,食物的熱氣蒸騰上來,鍋發出輕微的聲音,香氣漸漸彌漫。而兩人,相依相偎。握住腰上泛涼的雙手,沈妄心里柔軟。他們在瑞士呆了一年多,因著國內的事務,終于還是要回來一趟。沈妄準備把國內市場這邊交給副總,他自己準備著手開拓海外市場。不過回來除了公司事情之外,還有另一件事情。上個月,他收到了小護士的郵件,小護士說自己準備結婚了,問沈妄能不能來參加婚禮?這么幾年過去,兩個人都沒有什么聯系,孟子瑤直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曾經她砰然心動的男人在商場上究竟是怎樣的叱咤風云。然而那份朦朧的感情卻已經深藏心底,她隱隱約約知道,他們可能再也不會有什么交集,卻終究是,被這個人驚艷了時光。想起小護士做了一桌好菜羞赧一笑,沈妄正好要回國,還是決定順便去看一看她。沈妄也想知道,她嫁的那個人怎么樣。畢竟,是他重活一世,偏轉了事情發展的軌跡,擾亂了她的姻緣。想起孫伯顏和舒遠楚那有點不清不楚的味道,沈妄搖頭輕笑,說不定對孟子瑤來說,還是好事呢?不過這事情卻沒法給鄭楊彬說,因為沈妄沒辦法解釋自己為什么對小護士心懷愧疚。免得他多想,沈妄也就沒有特意提。車子停下的地方叫做“流光新筑”。周君誠這幾年一直在做地產,不過走得是政府的路子,勢態良好。加上暗地里一些軍火生意,家里也終于放了一些權力到他手上,樂得周君誠手舞足蹈??偹悴挥帽凰依蠣斪涌粗拗?。轉頭就給自己弄了處風景優美適宜居住且距離周家主宅倍兒遠的房子,從家里面搬了出來,美名其曰,為了工作之便。沈妄剛從公司過來時,路過一家商場,就順手給小護士買了見禮物。他沒想教鄭楊彬知道,就先收到后備箱里了。完了進了房子,在傭人的指引下上了樓,向外挑出的巨大平臺上,只有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本雜志。景俊辰正好回過頭,見到沈妄,眼睛一亮。“阿慎,回來了?!?/br>沈妄點點頭,在他對面坐下。景俊辰穿著一件白色休閑裝,袖子挽在胳膊肘,腕上帶著烏金色的手表。十分有世家子弟的貴氣。這時,打量了他一下,搖了搖頭,專注的看著他,“這幾年見見你是越發的難了?!?/br>沈妄拍拍他胳膊,如今他和鄭楊彬基本在國外,見一面確實不易。不過景俊辰也不是兒女情長的人,現在說這個也不過是一時感慨罷了。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即使聚少離多,感情卻在那兒,他們幾個也不會就這么生分了。“怎么沒見楊彬和君誠?”沈妄問他。鄭楊彬今天早早就過來了,現在卻沒有在?才說完,就見著周君誠臉上帶笑,勾著鄭楊彬的肩膀走過來。后面還跟著一個男子,挺拔銳利,冷毅沉穩。沈妄和景俊辰都沒站起來。鄭楊彬拉了把椅子坐在沈妄身邊,周君誠和那人也都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