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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發病的時候,連周圍幾米都看不清。而且疼痛也日益劇烈。每當這個時候,沈妄也只能緊緊把人抱在懷里,心里難過得很,卻沒有半點辦法。抱著人的胳膊也不由自主輕顫,但也只能強制自己更用力的把人擁住。好幾次,他都差點忍不住了。等鄭楊彬緩了過來,就伸手去摸摸他的臉,雙眼無神,臉色都慘白慘白的了,還強顏歡笑安慰他。只是說來說去都沒有什么新詞,只一句,沒事兒,忍一忍就過去了。TMD,這是能忍的嗎?這是忍一忍就會過去的嗎?沈妄心里煩躁得很。他把手里那支煙捻滅,又在外面吹了一會兒風才進去。齊寶生在里面等著他,也不著急。十分有風度氣韻的坐著。沈妄客氣的笑了笑,點了點頭以示歉意。兩人繼續之前的話題。說起來,齊家對沈妄這段時間展現出的手腕和能力十分滿意,有心繼續培養他。沈妄這段時間,也就漸漸和齊寶生走得近了。說著說著,齊寶生忽然拋出一句,問沈妄準備什么時候結婚。想想現在鋪天蓋地關于他和鄭楊彬的報道,這位齊公子怎么會沒有耳聞,沈妄就沒立刻回答。想來,齊書記口里的“結婚”兩字,合該是娶妻生子了。就委婉的說,“身邊已經有了合適的人了,就不準備考慮這些?!?/br>“是么?”齊寶生不置可否,坐在沈妄對面,很是隨意,只是世家公子的風度氣韻渾然天成。他把手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支住下巴,像是在斟酌怎么開口,過了半天,“沈妄,你和鄭楊彬都是青年才俊,倒是般配,只是他如今這個情況,卻不能給你事業上帶來什么幫助……”沈妄這會兒心情并不好,就直接打斷了他下面要說的,“我也沒想讓他幫我什么,齊先生,你多慮了?!?/br>齊寶生笑笑,還是說了下去,“畢竟我也算是你的長輩,說句實在的,你如今前途一片光明,正是大有所為的時候。我就問你一句,你還想不想做出點成就出來?如今這個情況,雖說你在京中一呼百應,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說你是仰仗了齊家威勢,沈妄,你明明有真才實干,難道這樣甘心嗎?”沈妄倒是沉吟了一會兒,然后說,“齊書記,鄭兼他們,是怎么回事?”齊寶生一頓,眸光變幻了一下,原來沈妄還不知道啊……就說,“你說這個?”“怎么?”沈妄問。他想著,這事情齊家總會知道點什么。齊寶生神展開身體,悠悠然開口,“鄭少,還真是好本事吶?!?/br>“我這么久都沒看出門道,還以為是人真的……沒想到,一出手就是雷霆之勢?!?/br>“是么?”沈妄淡淡一笑,神色不改。等齊寶生離開了,沈妄一個人站在窗戶邊上的時候,臉色已經沉郁了下來。良久,他把額頭壓在了玻璃上,涼意躥了上來,身體不自覺一抖。也是,都快要到冬天了。沈妄眼里閃過一絲難得的迷茫,他不知道,鄭楊彬這,究竟是什么意思?這一陣子,他早就覺出了一些不對勁,卻一直沒有開口去問,就是等著他來說。等到現在,竟然是齊寶生這里先告訴他的。這樣說來,鄭大公子其實還有后招?那,為什么不肯告訴他呢?沒人喜歡被自己的愛人隱瞞欺騙。不知道怎么的,沈妄又想起上輩子的關慕。自嘲的笑了出來,按壓住胸口泛起灼熱的地方。半晌,笑意一收。他這回,對鄭楊彬,是真的真心實意。沈妄眼里閃過一抹勢在必得。——————————————————————————————————————————鄭楊彬顫抖著手把小鉤刀從胳膊上拿了下來,放在蓬蓬頭下面,升騰著熱氣的水流幾下就沖走了小刀上的血跡。只是胳膊還在往外滲血,浴缸里的水都泛著一點粉紅色。他費力伸手夠到感應開關,關了淋浴。慢慢呼出一口氣,放松了身體靠了下去。傷痕累累的胳膊浸在水里,血液往外滲,帶來一陣輕微的刺痛。對鄭楊彬來說,卻很享受。但他沒有放任自己下去,而是把胳膊挪了出去,無力垂在外面。熱氣在整個浴室蒸騰,鄭楊彬腦子蒙蒙的,很快就昏昏欲睡了。漸漸水涼了下來,冷意一激,他忽得睜開了眼睛。胳膊還在往地上滴著血,頭有些發暈。鄭楊彬胸口起伏,嘆出一口氣,幸好剛剛關水的時候把恒溫也一起關了,不然,嘴角泛起苦笑,他可能就這么睡過去了。于是支撐著身體慢慢從浴盆里出來,穿了浴袍,又拿毛巾把傷口捂住??粗厣箱冷罏r瀝的血跡,要是教沈妄看到了,還指不定擔心成什么樣。鄭楊彬扶著墻蹲下來,扯了另外一條毛巾,一點點仔細的擦干凈了。想站起來時,腿卻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膝蓋直接磕到冰涼的防滑地板,生疼。鄭大公子忽然憤恨的把手中的東西狠狠甩向對面的墻壁。逼得人狂亂的不甘心席卷而來,將他整個人包圍,沒有留下一絲空氣,幾近窒息。右手蜷緊,帶著滿腔恨意用盡力氣砸向地板,落在地板上,卻是輕飄飄的沒有力氣。不知道用了多少個晚上,他才能平靜的接受自己這樣無力和失控的事實。他才能在沈妄面前,神色輕松,渾然無事。每一次發病的時候,最讓他痛苦的,不是那些沒法忍受的疼痛,而是自己連自己都無法控制的丑態。自殘,神智模糊,失去控制。當初的鄭大公子是何等驕傲的一個人?如今卻在自己的愛人面前保持最后的尊嚴都不能夠。他好恨他自己。鄭楊彬抓過那把落在一邊的小鉤刀,狠狠地朝大腿上刺了過去,“啊——”的痛呼了一聲。但是心里卻是滿足的,這種疼痛甚至給他帶來了難得的平靜——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覺得,自己的身體是由自己控制的。那種掌控的感覺才漸漸回來。拿著小刀的手又一次揚起,卻頓了頓,把手松開了?!岸.敗币宦曒p響,小刀落到了地上。沈妄看見了,不知道得多擔心。他舍不得。那個人本來就應該是天之驕子,當初站在人群里,第一眼就吸引了他全部的視線。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