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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舍身取義?對您有種特殊的情感所以舍命相互?” 封崖睫毛顫了顫落下了眼皮,輕聲說了一句,“是,很失望,我以為……你是我母親的人?!?/br> 什么?母親的人?封崖的母親? 不知道是不是從善的錯覺,她看到封崖站在那灰蒙蒙的細塵光霧之中極輕極輕的笑了一下,滿是苦澀。 他呢喃一般說了一句,“她說過會回來救我們,我以為……” 什么什么?從善悲傷的內心撲通撲通跳了起來,封崖這是……要跟她袒露身世?這是他的一個秘密??這說明……封崖快要被她攻略了! 然而她高興的太早了,只是一瞬間封崖再抬頭又是那副冰冷的模樣,仿佛什么都沒發生,剛才真的她的錯覺。 他轉過身,走到一具尸體旁,冷冰冰的對她道:“如果他的腹中什么都沒有,霍少游的現在就是你的下場?!?/br> 從善脊背一寒,封崖翻臉之快令她心慌,而且她……也不能確定那犯人景春臨死前跟她說的對不對??! “薛雪?!狈庋陆辛艘宦?。 薛雪推門而入,看了她一眼,越過她走到封崖身旁。 封崖將那蓋著尸體的白布掀開,是被冰鎮了的景春,還冒著冷氣兒呢,像個冰鎮大西瓜。 “剖開他的腹部?!狈庋驴此谎?,“東西應該在他腹中?!?/br> 薛雪一驚訝,“啊……這可是個藏東西的好地方,景春還真是對自己夠狠的啊?!毖ρ┥焓忠恢?,“麻煩精把我的工具箱拿來?!?/br> 呔!她還沒來就職呢,就這么隨隨便便的用她!她懷疑麻煩精這個綽號就是薛雪這個刻薄鬼給她取的。 她忍。 她順著他指的方向拖出一個藥箱一樣的箱子,抱起來沒重的岔了氣兒,紅赤白臉的好不容易給他抱過去,剛要放地上,薛雪卻道:“抱著別動,放地上我還得彎腰拿,不方便?!?/br> 什么玩意兒?她是苦力嗎? 想一想還真是……圣上安排她來這兒不就是為了讓這群變態折磨她嗎? 她忍著。 薛雪“啪”的將箱子挑開,表情在開箱的一瞬間嚴肅而認真,半分平日的懶洋洋都沒有。 箱子中是一排排的刀子,大的小的,寬的細的,還有彎的,樣式多的從善驚嘆,總共有四層,第二層也是刀子,第三層是鑷子剪子之類的小工具,最后一層是一些她見都沒見過的小玩意。 特別專業。 薛雪利落的將袖子挽起,柔弱無骨的手指在一排排小刀子上撥過,檢出了一把銀光寒寒,又薄又窄的小刀子。 他轉身先劃開尸體的衣服,將小腹袒露,手指按了按,小刀子一下劃過腹部。 那刀快的像切豆腐一般,從善只聽到細細的聲響,沒有血,就像是一塊冷凍的rou被切開。 薛雪用手指壓著兩側一掰,那小腹翻開,切面是顏色寡淡的rou,內里是一些黑黑紫紫的器官。 封崖看了從善一眼,“轉過頭?!?/br> 恩? 從善看的正來勁兒沒太明白他的意思,薛雪已嘲諷的一笑道:“封大人可真是關心的細致入微,看個解剖還怕她害怕???怎么不擔心我會惡心的吃不下飯呢?” 是這個意思?從善看封崖,他冷的像塊冰,半點關心的意思都沒有。 她便笑了一聲道:“多謝封大人關心,我不怕這些個?!?/br> 薛雪看她一眼,突然從那腹中掏出一團黑紫黑紫的器官舉到從善眼前。 從善被那腐臭的氣味熏的皺了皺眉。 “你既然不怕,就替我拿著?!毖ρ┑?,笑著將器官遞到她面前。 她是看出來了,薛雪就是愛玩|弄她,個王八蛋。 “薛雪?!狈庋鲁雎暤溃骸翱煺??!?/br> 薛雪掃興的撇了撇嘴,將那團器官丟在一旁的白布上,從工具箱中取出一把鑷子,在那尸體的腹中淘來淘去的,掏了半天,越掏神情越嚴肅。 直到他幾乎要將那腹中的東西掏干凈,他抬起頭,冷氣森森的看了從善一眼,對封崖道:“沒有,沒有那件東西?!?/br> 沒有?從善一驚,剛要探頭去看,封崖忽然快如颶風一般閃到她眼前,抬手扼住了她的喉嚨,一用力就攥的她呼吸一窒,“我警告過你,不要對我撒謊?!?/br> 從善呼吸不暢,手中的箱子“鐺”的一聲就落在了地上,她忙伸手抓住封崖的手指,拼命喘出一口氣道:“不可能……你放開我,我……” “你認為我不會對你用刑嗎?”封崖低聲喝她。 不會,當然不會,她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自信和自負,她一直活的戰戰兢兢,處心積慮。 她抓住封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感覺到他的手指細微的松了松。 “我本打算放過你?!狈庋虏幌肟此难劬?,總讓他狠不下心。 從善喘了一口氣,剛想說話,門被人一腳踹開。 有人在門外極其厭煩的“嘖”了一聲,低罵了一句,“自作多情的小東西?!?/br> 那聲音……是卷毛相爺……哎,讓他看到這一幕,又要每日嘲笑她了。 她扭不過頭,只聽到丁丁氣呼呼的道:“封大哥他帶了好多人來,長安不讓我動手,說會打壞家具!” 哎,長安又要說她帶來災禍了,從善嘆氣。 封崖皺了皺眉,對走進來的溫江雪道:“滾出去?!?/br> 薛雪也冷冷的道:“溫相爺,陳楚玉與案件有關,暗部之事輪不到你來插手,還請你出去?!?/br> 她聽到腳步聲從背后過來,走到她身邊,然后她看到一張輪廓分明,卷毛散在耳側的側臉,卷毛相爺綠幽幽的眼睛看她一眼……轉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中。 溫江雪將衣袍彈了彈,將腮一托道:“你們審你們的,我沒想插手,我只是來看看,我這自作多情的義子是怎么玩死自己的?!?/br> 那綠眼睛里啊,充滿了嘲諷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從善在心里對他翻了個白眼,她自己的命,她想玩,管得著嗎?況且不下狠心怎么泡到封崖? 封崖手指上沒有多用力,只是在攥住她的一瞬間力氣大的讓她吃不消,只是他很生氣,卻說不出話,他怒氣騰騰的看了薛雪一眼。 薛雪便道:“此案是黑案,圣上下令處暗部人員不得透露,溫相爺不會要抗旨吧?” 黑案?見不得光的案子?這黑話說的,從善完全聽不懂。 溫江雪慢條斯理的從懷中掏出一卷明黃的卷軸,托了托道:“你放心,不問圣上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