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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否真的適合做雯兒的丈夫也是十分必要的。 王雱則不以為然,認為父親太過嬌縱雯兒,不應該依著她的性子放棄這段姻緣。他繼續與蔡家密切聯系,只說父母寵愛雯兒,想多留她在身邊一兩年,又怕耽誤蔡卞擇偶才暫時沒答應,但若蔡卞能等上一陣,此事必成。蔡京當然一口應承,說無論多久弟弟都會等,絕不會再另求別家女子。 此后雯兒若再來以龐荻之事煩他,他便以蔡卞來開meimei的玩笑,或者故意逗她說:“明天張卞李卞又要來向你提親了?!泵棵繗獾闽﹥号ゎ^就走,再不理他。 不過很快王雱就沒精力來管meimei的事了,一件由呂惠卿策劃的陰謀旨在謀害王安石,王雱立即調動起周圍所有的力量全心投入到了這場政治斗爭中去。 注:熙寧八年時蔡京的官職是否是中書舍人待查,我只是憑印象寫的。若有讀者知道不妨告之。 -------------------------------------------------------------------------------- 2006-5-24 18:35 39樓 > 花的心 普通會員 (花的心) 眼兒媚(59-60):傾軋/傷逝 2003年05月09日09:34:10 網易文化 米蘭Lady 傾軋 呂惠卿在王安石罷相期間雖只任參知政事,但卻壓倒架空了同平章事韓絳,幾乎可說是大權獨攬,大嘗執政甜頭??上Ш镁安婚L,不到一年趙頊即召回了王安石讓其復相,雖呂惠卿官職暫時未變,形勢卻已全然不同,他根本不可能拿對付韓絳的手段來奪王安石的權,于是他重回到了居于王安石之下作助手的狀態。而今的他野心勃勃,絕不愿滿足于現狀,所以如何設法扳倒王安石自己接任同平章事成了他整日算計著的最大心事。 熙寧八年春在沂州發生了一件謀反案,呂惠卿驚喜地發現涉案人中竟有一人曾與王安石有來往,遂授意御史中丞鄧綰、知諫院范百祿兩人嚴加審訊,欲逼出犯人與王安石交往經過的供詞來拉王安石下水。 其實此案本身案情并不復雜,是沂州百姓朱唐告前余姚主簿李逢謀反,李逢的供詞牽連到了宗室子弟右羽林大將軍趙世居與河中府觀察推官徐革。但范百祿在調查審訊趙世居時發現,他認識巴蜀道人李士寧,而李士寧又曾多次出入王安石府邸,王安石甚至還有詩相贈于他。 這李士寧修道多年,仙風道骨長生不老,精通導氣養生之術與周易八卦,預測人事變遷旦夕禍福十分靈驗,昔日仁宗皇帝在世時還曾特意請他入宮講解養生之道,后仁宗還以御詩贈之以示感謝。京城王公大臣也紛紛請他上門看病制藥、卜兇問吉,王安石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每次請他來府中皆因妻兒身體不好,希望他能開出良方,并傳授些養生之道而已,別說“謀反”之事,就連一些小小的時政之事都從未與他聊過。 呂惠卿好不容易找到了王安石跟此案的這點些微聯系,自然決意從此中大作文章。他的心腹范百祿差人搜出了李士寧十七八年前送給趙世居母親康氏的詩,便一口咬定其中有謀反之意,令人把李士寧逮捕監禁起來,并嚴刑逼問他與王安石的關系,欲借此株連王安石。李士寧在忍受不了刑罰折磨之下把與王安石交往的所有細節一一道出,供出了王安石寫給他的書信及贈詩。呂惠卿又想從這些詩文里摳字眼找出“謀反”證據,并同時派親信黨羽在朝中散布王安石與此案“關系密切”的言論,一時許多人都將懷疑的眼光投向王安石,他的處境立即變得危險而尷尬起來。 王安石既震驚又無奈,在家中頻頻悲斥呂惠卿忘恩負義、反目相噬。而他的兒子王雱可不會甘愿毫無反抗地坐以待斃,自返京以來他刻意與諫官、御史等有影響的大臣頻繁交往,漸漸已組織起了依附于他們父子的一股勢力,現在他覺得終于到了可以運用的時候了。 他先與一同與鄧綰、范百祿審理此案的御史里行徐禧密謀商議力保王安石之策,認為要使父親完全擺脫此案影響就應該證明李士寧無罪。于是讓徐禧竭力與鄧綰、范百祿二人對抗,設法引證力辯李士寧無罪。趙頊見審案大臣意見不合,便又命李寬、張琥兩人來查斷他們誰是誰非,幸而最后追查出李士寧送給趙世居母親的詩原來正是仁宗皇帝當年賜給李士寧的御詩,因此李士寧得以免死,只以仗罪送湖南編管。趙世居被賜死,李逢、徐革伏誅身亡。而受呂惠卿指使企圖誣陷王安石的范百祿也被趙頊以坐報上不實的罪貶監宿州稅。 王雱憑借自己的努力成功化解了父親的危機,也等于是給了呂惠卿第一次沉重的打擊。但他并不想就此罷休,此事于他不過是牛刀小試而已,撲滅了呂惠卿囂張的氣焰,接下來就到好好整治他的時候了。 他看出在如今依附呂惠卿的大臣中,最有勢力的是御史中丞鄧綰,若是將他拉攏讓他在關鍵時候對呂惠卿反戈一擊,那便是對呂惠卿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最有效的報復手段。鄧綰此人軟弱怕事,又生性愛見風使舵,他原來是被王安石提拔升職的,后來王安石罷相后見呂惠卿氣勢大漲便依附于他,王安石復相后他也曾在兩者之間猶豫,但一想覺得王已是強弩之末,而呂惠卿前途看好,所以把寶押在了呂的身上。不料呂惠卿為王安石精心設計的謀反一案竟被王雱兩下輕松化解,鄧綰不免心驚,意識到呂惠卿的那點頭腦與手段在王安石父子面前簡直形同兒戲,故此在王雱向他流露出欲將他重新收用之意,甚至還沒拿出預想的威逼利誘計劃時,鄧綰早已俯首帖耳信誓旦旦地表忠心了。 收服了鄧綰王雱便再無顧忌。立即授意自己的黨羽御史蔡承禧在延和殿午朝上,公開向皇帝趙頊上呈奏表,率先彈劾呂惠卿:“惠卿弄權自恣,朋比欺國,如章惇、李定之徒,皆為死黨,曾旼、劉涇、葉唐懿、周常、徐申之徒,又為奔走,此jian惡之尤大者?!?/br> 此指控一出滿朝轟動,平日不滿呂惠卿行事者、堅決支持王安石者及那些見風使舵擅打落水狗者紛紛站出附議,而韓絳更是推波助瀾,把一份早已擬好的奏表自袖中取出,親自朗聲念道:“惠卿jian巧,路人皆知。執政兩載,黨羽已成,現朝政中梗而難以上通下達,乃惠卿布局之密,風雨不泄。臣深感惶恐……” 呂惠卿頓成眾人攻擊中心,百口莫辯,惶然四顧,只覺四面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