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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合女性的審美。這樣的房間,在玉林山莊只有這一處。這樣的房間,獨獨為碧落而準備。 把碧落放在床上,余陽命人拿來一些吃食。他親自給碧落喂飯,碧落裝作不在乎的樣子,一口一口,把余陽喂給她的飯吃了下去。 不能吐,不能吐,碧落握拳,她提醒著自己,現在的她,太虛弱了。 余陽滿足地看著碧落,嘴角噙了一抹笑,這是他仇人的女兒,可他對她就是放心不下。去給碧落送藥的張有莫撲了個空。 張有莫明白余陽終是不忍困碧落在暗室太久,他的心里松了一口氣。 而余陽在碧落睡著之后離開了碧落的房間,他終是不忍讓碧落太累…… 第74章 湖男主(四) 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不吭不響、不死不活的生活,對于碧落來說是落在余陽手上,習慣性發生的事情,對于一般人來說,這樣的生活足以讓他死,可是不知道上天是在善待碧落還是在懲罰碧落,在余陽的折磨與溫柔之下,碧落居然一直活著。 不知不覺,不察覺之間,一季過了一季,葉子綠了又黃,黃了又綠,布谷鳥執念一首歌,碧落逃不出余陽編織的牢。到現在,余陽的溫柔,對碧落來說,才是最大的折磨。 不要對我好,這樣我就不能放任自己去恨你,淋漓盡致的去恨你,躺在床上被侍女剛剛換了一層薄衣的碧落這么想著。 身上的傷口,已經不痛了,只留下丑陋的疤痕,提醒碧落發生過的一切,沒有好不了的傷,只有揭不盡的傷疤。 在閉眼前,碧落默默念出余陽的名字。 看上去柔弱的女子,一下子目光堅毅,更為惹人憐愛。碧落明明躺在床上,卻好像站在懸崖邊。 如果站在懸崖邊,碧落一定會拉著余陽的手跳下去。 這大概算是殉情。 情之一物,竟然是這么可怕的東西。 而最可怕的是,碧落對余陽有情。 玉林山莊的日子,過起來真的簡單。喝喝酒、殺殺人、派派米,一切按照任務行事。剛來玉林山莊的許葉,沒有接到什么任務,所以她只是喝喝酒、練練劍。 在風景如畫的玉林山莊這么過日子,簡直賽過了活神仙。 當了幾天的活神仙,余陽終于讓張有莫派了一個任務給許葉,這個任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那就是刺殺當今的太子,張靈月。 張靈月,作為一個太子,可以說還可以,沒有什么能力,為人不知變通的他,在自己的崗位上一向兢兢業業,沒有仗著自己的身份到處胡作非為。 但是由于他智商有限,能力不足,他的手下經常借著他的名頭,橫征暴斂,胡作非為,強搶民女。無惡不作,百姓敢怒而不敢言,把所有的怨恨都投向張靈月。 張靈月的一個手下,把玉林山莊中人留在家鄉的老婆,jian侮了,并殺了那人的幼子。玉林山莊就是這樣對張靈月產生殺機。 雖然冤有頭債有主,可是若不是仗著張靈月的寵幸,那個手下怎么可能如此大膽。 樹倒猢猻散,不能讓張靈月這樣的人繼承大統。其實張靈月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好色。事實上,哪個男人不好色,只是張靈月的這個毛病,變成了許葉要刺殺他的突破口。 許葉得到的命令是以色誘張靈月,殺之。 風月樓,是張靈月最喜歡逛得妓院,許葉知道余陽是希望她進入風月樓,一邊完成殺人任務,一邊打探各路消息。 在接到任務之后,許葉對張有莫笑笑,提出在執行任務之前,要見余陽一面。 玉林山莊的人,接到任務,就去執行任務,從不見像許葉這樣討價還價,提條件的。雖然江湖與朝廷而言,等級不是那么分明,但是余陽一向不喜歡被人打擾,只在必須露面的時候,在人前露面。 這個女子倒有勇氣,張有莫看著許葉,直截了當地說:“只怕,少主并不想見你?!?/br> 許葉看著一臉云淡風輕的張有莫,微微一笑,她將面紗摘下,依舊是美不勝收的容顏,好像并不糾結于在離開前,見與不見余陽一面,只是淡淡道:“不知張兄,因何執劍?” 張有莫不解許葉的話,許葉也根本沒打算聽到張有莫的答案。 許葉走前一步,看著張有莫,眼角上揚,張揚中透著一種孤勇,“以前,我是為與白家的仇,執劍,現在,我只為少主,執劍?!?/br> 張有莫看著許葉,他的心神忽地一亂,這個女刺客莫非是在告訴他,她對少主有些什么。 心里的眷念,在離開喜歡的人之前,無論如何想見一面的心情。 屋里的燭火被風一吹,許葉的眼里像著了火一樣,她在告訴張有莫自己對余陽的喜歡。比起張有莫,她算是幸運,可以顯露自己的喜歡于人前。 亂了心神的張有莫再不多說,讓許葉離開,許葉只好聽張有莫的話,離開。在她轉身之后,張有莫對許葉說,余陽黃昏會在鐵樹旁,祭奠死去的家人。 天地之大,孤孤單單地活,孤孤單單地死。好像是余陽在原書里的宿命。 沒有回頭再看張有莫,許葉踏步離去,張有莫終究還是幫了她,她的心情不好不差。把面紗戴好,許葉回到了她的房間。 去見余陽之前,許葉很是認真地梳洗打扮了一番,女為悅己者容,泡在浴缸里,許葉玩弄著花瓣,她不是為余陽而打扮,而是為了自己而打扮。放松神經,女人要先對自己好,才值得別人對你好。 泡完澡后,身上香噴噴的,許葉滿足地在房間里蹦蹦跳跳,自娛自樂,忘記了自己的殺手身份。 偷得浮生半日閑。有些事情,還是要做。 寒山上有玉林,玉林上有絕壁,絕壁上有鐵樹,鐵樹旁果然有余陽。余陽挺拔地就像是一棵活生生的樹。 是日天氣晴朗,不見云海,只見黃霞。 許葉并沒有直接騰空上絕壁,她并不想打擾余陽對父母的祭奠。人在親人面前會變得軟弱,而余陽一定不希望她看到他的軟弱,許葉不喜歡打擾別人對父母的懷念。 她在絕壁下,陪著余陽站了很久。以余陽的功力,很早就意識到崖下有人,不過來人沒有打擾他,他也就不理來人。 其實,對于余陽來說,父母的容顏早已模糊一片,他就記得那個時候,他很是調皮,喜歡蹦來蹦去,和一般的孩童無異。 他呆了一會,又直接坐在了鐵樹下。許葉覺得余陽的祭奠也差不多了,于是縱身一躍跳上絕壁。 身輕如燕的她,就這樣出現在余陽面前。 “怎么是你?” “少主怎么在這里?” 兩個人同時一問,各自面面相覷。許葉對余陽說,“我本是想在離開山莊之前,看看鐵樹,感覺絕壁上有人,才遲遲沒有上絕壁,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