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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七:遲來的告白

    時間:凌晨四點十六分。

地點:臥室。

人物:秦諾,杰克。

事件:家庭暴力。

“滾你媽的,有病去看獸醫好嗎!”

秦諾氣急敗壞地掙扎著,抬起膝蓋往上一撞,只聽見骨頭和皮rou傳來的悶響,他撞上了蜥蜴男的顴骨,一場拳打腳踢互毆活動就此展開。

房間里沒有開燈,一切都是在漆黑中進行。蜥蜴男把秦諾壓在床上,抓住他其中一只胳膊,反手往后擰,并且大概對準頭部的方向,揮拳打過去!秦諾痛叫出聲,那拳正好打中了他的鼻子,不消片刻,就有熱乎乎的東西從鼻腔里涌出來了。他恨極,也不管胳膊快要被擰斷的痛楚,側過身,用上兩只腳死命地又蹬又踹!

蜥蜴男胸腹連吃了幾個腳丫子,只能放開他的手,跪坐起身,終于給他抓住了那只可惡的腳踝,用力一甩。秦諾被巨大的力道甩了出去,后背撞到堅硬的床頭柱,痛得倒抽口氣,趁對方撲上來時抬腿橫掃。這次他在疼痛和盛怒之下,用盡了全力!蜥蜴男下顎被腿骨掃中,牙齒剛好嗑到舌頭,魁梧的身軀晃了晃,在滿嘴的血味中怒吼一聲。

秦諾這個靈巧型的格斗選手,下意識要拉開距離,爬起來就跑。蜥蜴男身為力量型的格斗士,自然不會輕易讓他得逞,抓住人后直接攔腰抱起,向后仰倒,來了一個標準的美式摔跤。雖然床是軟的,可是秦諾像倒插蔥一樣腦袋先著陸,頭頂撞在床墊上,也是會疼的,而且還很暈。因為腰還被緊緊地箍住不放,他身體彎曲對折,只能屁股朝天的撲騰著,姿勢那叫一個“優雅”。

這場rou搏戰持續大半個小時,直到雙方累得氣喘吁吁,實在沒力氣再打了,才終于消停。

然而沖突的起因,就是蜥蜴男起來撒尿,發現只有自己還戴著手銬,而本該和自己被銬在一起的那個家伙,正抱著枕頭呼呼大睡。于是他撒完尿回來,就把秦諾翻過身來,抓住他的左手要銬上。秦諾整夜沒怎幺睡過,被弄醒之后很不痛快,拒絕合作。反正晚上他們都睡一張床上了,為什幺還要戴這玩意?搞得想翻個身也不方便。

蜥蜴男這個死腦筋的家伙卻聽不進去,非要把他銬上不可,拉拉扯扯到后來只能靠武力解決。

秦諾休息了一陣起身開燈,他的鼻血還在流,只是沒剛才那幺洶涌澎湃,扯了一大堆紙巾捂住。蜥蜴男的右面頰被打腫了,呈紫紅色,側臉的下顎也有淤痕。又是一晚難以入睡,他們精神不足,連生氣也后繼無力了。

蜥蜴男忽然又壓到秦諾身上,掰正他的臉看了看,確定對方鼻梁沒有斷,便說:“洗澡去?!?/br>
秦諾糊了一臉的血,渾身全是臭汗,不洗也不行,就點了下頭。

蜥蜴男像剝玉米似的把他剝光,再抓住左手,咔嚓鎖上了,“走?!?/br>
秦諾翻翻白眼,“喂……大哥……你自己說要洗澡的,又想怎幺樣?”

蜥蜴男不由分說把他拽上,“一起?!?/br>
秦諾懶得反抗了,他現在就是個被押解的重犯,徹底喪失了自主權。因為只有一只手能自由活動,洗個澡洗得真他媽累,蜥蜴男卻似乎洗很來勁,還樂此不疲的幫他搓背。

秦諾納悶道:“你很開心嗎?”

蜥蜴男幾不可聞地嗯了聲,在水柱的沖洗下揉了揉他的屁股。

秦諾又問:“為什幺?”

“因為我們很久沒打架了?!?/br>
這叫什幺答案?秦諾簡直要給這腦回路奇葩的家伙跪了。他挑了挑眉說:“你的前任和我說,你可是從來沒有對他動過手,真的還是假的?”

蜥蜴男說:“真的。你和他不一樣?!?/br>
秦諾一口惡氣堵在胸口,諷刺道:“怎幺不一樣了?我是鐵打的還是他用玻璃做的?”

蜥蜴男想了想,真不好回答,他搜腸刮肚才擠出話來:“不一樣,你是自己人,他像客人?!?/br>
秦諾無語,真的無語,只有說不出的郁悶。他想起自己小時候打翻飯碗,被老媽拿雞毛撣子追著抽屁股,親戚家的孩子來吃飯,還把碗摔碎了,卻一個勁地說沒事沒關系,還立馬重新添飯給人家。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之深責之切?人心真是奇怪又復雜。

蜥蜴男卻認為很正常,他對自己人一向不客氣,犯錯就該教訓,惹毛了他就該被揍。不過他還是分得開情人和兄弟的區別,前者是私有物品,打壞了自己要心疼的;后者是不長記性的蠢貨,打死也是活該。

當私有物品的日子真不好過,尤其當物主還是個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家伙,兩人沒少鬧茅盾,三天下來大大小小打了好幾場架,而且還是為了些雞毛蒜皮的破事,弄得周身傷痕累累。

秦諾快要崩潰了,問男人說:“你怎幺天天呆在家里,難道就沒有其他事可做嗎?”

蜥蜴男用冰塊給他敷額頭,“其他事沒你重要?!?/br>
“……哦,謝謝你這幺看得你起我?!?/br>
“哦,不客氣?!?/br>
秦諾身心疲憊地嘆一口氣,他認輸了,硬的不行來軟的,“你能不能先把手銬解開?我想出去跑步?!?/br>
“家里有跑步機?!?/br>
“我想出去走走,幾天沒出門了,你不覺得無聊嗎?”

“不覺得?!?/br>
“拜托,就一個小時,讓我出去溜達溜達?!?/br>
蜥蜴男知道他只是想找理由除掉手銬,毫不讓步,“一起去?!?/br>
秦諾哭喪著臉,“你見過有人戴著手銬跑步嗎?當犯人還有權利要求放風呢,就一個小時,行行好?!?/br>
“不好?!?/br>
秦諾含恨磨牙,因為還周身疼痛,才沒有撲上去再和對方干一架。他真是無計可施了,他深深懷疑男人是個變態,否則怎幺會有如此可怕的執念?就連去上個廁所,也要先把他銬在固定的東西上,有時是桌子,有時是茶幾,有時是床頭,反正不會讓他有片刻的自由。

秦諾好幾次想半夜偷偷摸到鑰匙,把手銬解開然后逃跑,他不知道能跑去哪里,可就是有這種沖動。

當然他不敢真的這樣做,直覺告訴他,后果不堪設想。

他們總不能像兩只斗雞一樣整天你死我活,秦諾提出約法三章,不能總是你說想干嗎就干嗎,輪流提出要求,另一個人要乖乖的配合,如果不答應老子就挺尸抗議。

蜥蜴男這次倒很好說話,“行?!?/br>
于是秦諾上提出要打游戲,蜥蜴男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興趣,基于有言在先,老老實實在他旁邊呆坐了兩個多小時,除了抽煙也沒別的事可做。秦諾起先還暗爽,后來又不好意思,對方那幺認真的遵守游戲規則,他還故意玩花樣就顯得太小人了。

“不打了,你想做什幺?”秦諾問。

蜥蜴男想了想答:“吃飯?!?/br>
秦諾哦一聲,以為他說吃飯就是肚子餓了,要吃東西的意思。他被帶到廚房才知道,男人說的吃飯就是純粹的吃飯,還指定要吃他做的炒飯。秦諾覺得自己有點虧本,不但要陪吃,還要做給對方吃,不過懶得計較這幺多。

他打小就做慣了家務活,老媽要賺錢糊口,妹紙又年幼無知,身為家里唯一的男丁,他理所當然挑起了打雜的重擔。蜥蜴男站在邊上,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盯著他看,只見對方一手一個雞蛋打到碗里去,攪拌,下鍋炒得金黃細碎,在把米飯也倒下,調味料好像隨隨便便就撒進去,看也不看就來個麻利的拋鍋。

“真厲害?!?/br>
秦諾第一次被男人夸贊,竟然是因為炒飯,讓他有點兒哭笑不得。

兩人埋頭吃飯,雖然沒有說上幾句話,氣氛卻難得融洽。

人就是這樣,當意識到前方的路走不通,就會想方設法的拐彎繞道,改變一下慣常思維和習性并也不是很難。

來到第四天,其他方面他們都能勉強協調,除了睡覺以外。

秦諾從來沒有覺得睡覺會是一件如此辛苦的事,本來有個大活人在身邊就難以入睡,對方還不老實的動來動去,一動他就要驚醒,整晚下來斷斷續續的打盹,那滋味就和坐長途汽車差不多。蜥蜴男也睡得不好,看臉色就知道了,眼圈的顏色一天比一天深,可他說什幺也不肯把手銬暫時除掉。

到了白天想補個覺吧,但是男人又非要去健身房,秦諾只好垂頭喪氣地跟上。

他實在太困了,一個勁打哈欠,還要機械化地抬起手臂,落下,又抬起,又落下……只為了配合這混蛋練習舉重。他看著蜥蜴男平躺在健身椅上,兩手抓住橫杠揮灑汗水,還發出粗重的氣息聲,心想難怪力氣這幺大,前晚把他當鍋蓋一樣的甩出去了。他嫌棄地打量對方那身筋rou,又不能論斤賣錢,練得那幺壯有什幺鬼用?

蜥蜴男接收到那鄙視的眼神,果斷把杠鈴抬起擱到架上,直起身,“你來?!?/br>
秦諾才不會自取其辱,“我不喜歡用器材?!?/br>
蜥蜴男鄙視回去,“那挑一個你能用的?!?/br>
“呵呵,不要。我又不是那種只會追求肌rou的笨蛋?!?/br>
“不做等下不讓你睡覺?!?/br>
“……”

秦諾發現,這家伙白長了滿身橫rou,肚量就跟菜市場里吵吵嚷嚷的娘們一個樣。

他伸了個懶腰,指向地上的軟墊,“看好了,爺今天就給你露一手?!眱扇伺擦宋恢?,他示意蜥蜴男坐下,自己橫躺在對方面前,雙手托住后腦,膝蓋彎曲,起起伏伏連著來二三十仰臥起坐,還要不停不喘的,只是……被后xue里的肛塞頂得心癢難耐。

對了,蜥蜴男還有另外一個執念,就是每天夜里洗完澡,都要親眼監督他把肛塞插上,而且從小到大的順序還記得很清楚,讓他試圖渾水摸魚也不行。秦諾想起昨晚的事就憋屈,他撅起屁股趴在枕頭上,當著男人的面插了老半天插不進去,比直接被對方cao了還難堪。后來還要男人出手,用蠻力給他硬塞進去,當時又痛又爽的他竟然硬了,還忍不住蹭了好幾下把枕頭弄濕。

蜥蜴男把目光從他外露的腰肢上收回,換個方向坐到他的雙腳前方,動手扒褲子。

秦諾也有興趣來一炮,就不反抗,還抬起臀部配合。

蜥蜴男把他的腿掰開,抓住肛塞往外拔,沒想到那里卻咬得很緊,要用點力氣才能拔出來。秦諾低低叫了一聲,肛口被撐開時有點疼,可是又被滑出的物體摩擦得舒爽,沒有被碰到yinjing漲大挺拔,一柱擎天。

“真sao?!彬狎婺薪忾_褲頭,托起他的屁股就捅進去。

秦諾本來還想嘴硬回罵一句,可是瞬間就被捅得丟了魂,兩條腿下意識地盤在男人腰上,夾緊。肛塞是死的,雖然粗大卻總是卡在入口處,并不能緩解由身到心的瘙癢,而男人的jiba是生機勃勃的活物,仿佛一下就捅到他心窩子里去。

半分鐘后,秦諾挺身而起,一爪子拍到男人光溜溜的腦殼上,“動??!”

蜥蜴男額上的青筋突突跳著,剛插進去的時候那里軟得像棉花,毫無阻力就整根沒入了,隨即高熱的腸壁立刻纏了上來,像有生命有意識那樣層層疊疊又密密麻麻的絞住了他的jiba??赡芴脹]做了,他不敢動,一動怕會射出來。又過了半分鐘,他筆直跪坐在軟墊上,扣住秦諾的腰說:“你自己動?!?/br>
“靠,這讓我怎幺動?”秦諾用力推了男人一把,急切地說:“倒下,讓我騎你?!?/br>
蜥蜴男不接受騎乘式的建議,并說:“你不是要露一手嗎?”

“……”秦諾有種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覺。他咬咬牙,仗著自己腰力好,動就動。

于是另類的仰臥起坐再次展開,秦諾一次次挺身而起,又倒下去,很快冒出了滿頭熱汗,胸口的汗衫也濕一大塊。他發出呼呼哈哈的喘氣聲,偶爾還夾帶幾聲呻吟,黑發飛揚,眉眼如炬,怎幺看也是帶有幾分挑釁的意味。

蜥蜴男看著他結實的腰腹在眼皮子底下一伸一張,柔韌卻充滿力道,不cao死他都對不起自己。

他們還是第一次在健身房里zuoai,這里只有冰冷的器材,沒有一處是柔軟舒適的,環境所迫卻也催生了冒險精神,膽大嘗試各種可能性,挑戰那些平時絕不會做的高難度姿勢。潘多拉的魔盒好像被打開了,兩人陷在情欲中不能自拔,縱情揮灑汗水。

事后秦諾引以為傲的腰快要折斷,他這輩子再也不想玩健身了,被摁在室內腳踏車上cao得亂說胡話什幺的,這種破事還是趕緊從記憶里刪除了吧……

“你……確定這玩意真的能塞進去?”

又到了晚上,秦諾洗完澡走出來,看見男人坐在床邊,手里拿著不是最大就是第二大反正大得要死的肛塞等著自己,兩條腿忽然一軟,說道。

蜥蜴男不和他廢話,拍了拍枕頭,“趴下?!?/br>
秦諾覺得他那模樣就像在指揮一條狗,可是卻敢怒不敢言,并且哀求說:“讓我自己來吧?!?/br>
蜥蜴男知道等他自己弄今晚是別想睡了,再次命令:“趴好?!?/br>
秦諾一邊心說你這個專橫的老王八蛋,一邊訓練有素地趴下,掰開屁股。

很快他就沒有心思暗罵了,后xue要吞下直徑有七八公分的肛塞一點也不容易,死人妖還說只要循序漸進的擴張就不會太難受,但是秦諾疼得只想罵娘。

肛塞被強行推進去那刻,他就忍不住罵出來了,“啊——我cao你媽!”

蜥蜴男看他眼角都紅了,決定不予計較。他把秦諾的右手和自己銬上,介于過往對方有不良記錄,鑰匙塞自己枕頭里,關燈,躺下蓋被子睡覺。

秦諾本來就不太困,下午補覺補過頭了,加上后庭漲痛難消,他像熱鍋上的煎餅一樣翻來翻去。

蜥蜴男被他鬧得沒法睡,默默忍了個把小時,結果那廝越動越勤快了。

他剛要發作,秦諾比他還快一步,踢開被子坐起來。

“媽的!你就不能把這該死的手銬解開嗎!反正睡著了也沒感覺,戴不戴有什幺區別?我受夠了,那死人妖肯定沒安好心,故意折磨我是吧!不睡了,起來,我們找他算賬去!我要把這玩意塞他屁股里!”

“起來啊,你裝什幺死啊你!信不信我抽你?”

“喂!你……你干什幺……”

當他說完第二句蜥蜴男就起來了,然后把人圈在懷里,倒回床上。

秦諾有點懵,因為男人抱住他之后沒有撒手,兩人側身躺著,緊貼他的后背,呼吸就噴在了他后頸上。

蜥蜴男拉上被子,抓住秦諾被銬住的那只手,“噓,別鬧?!?/br>
秦諾不鬧了,并且還僵硬地一動不動。此時他腦袋枕著男人健壯的胳膊,另一只手橫過他的腰,還扣住他的自己的手不放,他的屁股正好頂在男人的私處,四腿交纏,這樣的姿勢未免過于親密了。他們做過許許多多放浪形骸的事情,可是卻從來沒有這幺親密,無關情欲,單純的相擁而眠。

秦諾只是驚詫,發現自己一點也不討厭現在這樣。背部像緊挨著個火爐,還是純天然自動發熱型,因為對方那副身子骨實在過于高大壯實,如同屏障般把他給包圍了,竟然生出了一股踏踏實實的安全感。

他緩緩地放松了身心,閉上眼睛,心說男人這身rou還是有點用處的。

秦諾心平氣和的數起了對方心跳,在寂靜的夜晚里,思緒慢慢飄散,他不由的開始胡思亂想,想著想著就睡著了,并且還難得睡了個安穩覺。原來入睡的姿勢那幺重要。

蜥蜴男也睡得不錯,一個禮拜的期限已到尾聲了,他們終于有天早上是精神飽滿的,不用再扮演喪尸。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致決定,今晚再試試。

不過后來秦諾又想到,等過了今晚,把手銬拿下來,他可以回自己床上盡情翻滾,還試什幺試?當然他沒有把透露這個想法,嫌棄誰也不能嫌棄金主啊,要嫌棄就在心里默默的嫌棄好了,千萬、千萬別表達出來,這段日子的教訓已經夠深刻了。

娘娘腔在天黑后登門,還打扮得像個sao包,漁網襪超短褲露臍背心,然而這些通通不算什幺,這娘炮竟然還能擠出乳溝來。他還自帶了串綠油油的香蕉當手禮,也不交給主人家,掰下一根拿在手里摸來摸去,不時還舔上兩口,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sao浪蹄子。

坐在他正對面的秦諾垂下眼,不行了,再看下去怕自己會把晚飯吐出來。

蜥蜴男倒是見怪不怪,反正也沒把對方當男人。

“恭喜你們終于完成了考驗?!蹦锬锴豢攘艘宦?,努力不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好奇的八婆,正色問:“這個禮拜你們過得怎幺樣?”

“挺好?!鼻刂Z說。

“還行?!彬狎婺姓f。

兩人一看就知道是睜眼說瞎話,不想在外人面前透露太多,又要給旁邊的那位留幾分面子。

娘娘腔哼笑了聲,“看來你們真是過得不錯,臉上什幺顏色都齊了,一起合作寫生還是畫人體素描?”

秦諾:“……”

蜥蜴男給了他一個你知道就好的冷眼。

娘娘腔把香蕉甩下,交疊手臂說:“我上輩子不知道欠了你們什幺債,cao碎了心,到頭來還是個路人甲。我再問一次,這些天你們有什幺體會,學到了什幺?再敷衍我老娘就不管你們了?!?/br>
秦諾真巴不得他別管,有多遠死多遠,可惜在這屋里不是他說了算。他和男人對視了下,扭過頭,過會才說:“我也不知道怎幺說……好吧,這個禮拜確實過得很糟心,發了很多次脾氣,也沒少打架。我沒想到杰克那幺堅定,你知道的,他那脾氣比我還火爆,以為這個游戲很快就會玩不下去了。說實話我有點刮目相看,他太認真了,把一件我認為很無聊的事情貫徹到底,哼,真是服了他。我承認越往后越讓我覺得可靠,令人信服……我真不知道怎幺說,如果我們在荒山野嶺迷了路的話,仿佛只要跟著他走就好,根本不需要想太多。這個混蛋,我實在拿他沒辦法了,只好努力配合,通過談判為自己爭取權利,總之湊合著過吧?!?/br>
蜥蜴男面無表情,“我沒什幺好說的。他是我的,合理要求我會答應?!?/br>
秦諾瞪他,“別說得那幺好聽,你沒少沖我發火?!?/br>
蜥蜴男答:“因為你老是鬧性子?!?/br>
秦諾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剛開始自己確實鬧得很兇,一半是因為不習慣處處受制于人,一半是因為想激怒對方,巴不得早點擺脫那副討厭的手銬?,F在想想他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折騰,反正只要是能給男人添堵的事情,他能做的全做了,寧愿自己不痛快也要讓對方不痛快,還真是幼稚得像個傻逼。

他無奈地抓抓頭發,嘴邊浮現一絲苦笑,“杰克,我覺得自己倒霉透了,怎幺偏偏被你看上?!?/br>
蜥蜴男嗯了聲,表示認同。

“怎幺辦,我好像逃不掉了。你到底什幺時候玩膩?給個準話吧?!?/br>
蜥蜴男面色一沉,抓住秦諾的頭發,把他揪過來就是一頓懲罰性的狼吻。

娘娘腔被忽視了半天,很不爽地咳一聲,“你們親夠沒有?是不是忘記我為什幺要來了?”

秦諾瞬間僵硬了。

當手銬終于被徹底拿下來,他摸著空空如也的手腕,并沒有原先預想的如釋重負,也沒有刑滿出獄的輕松自在,反倒心里像壓著塊千斤重石。秦諾長嘆口氣,打開熱水沖洗身體,珍惜眼前難得的獨處,等一會他可是要上刀山下火海了。

他磨磨蹭蹭的用這輩子最慢的速度洗了個澡,穿上浴袍,來到娘娘腔指定的房間。

房間里一切和之前相同,蠟燭、掛鉤、麻繩、還有端坐在沙發上直盯住他的男人,秦諾頭皮發麻,后背竄上寒意,可謂是一步一驚心地走了進去。

蜥蜴男坐的位置正在墻邊,又正好處于角落,燭火照不清他的面孔,只能映出大概輪廓。秦諾知道他在看自己,那目光是如此銳利,以至于他好像無處可逃,身處在機關密布的陷阱中。

娘娘腔看他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打趣道:“做好應有的覺悟了?”

秦諾只能點頭,覺悟是早就有了,反正是禍躲不過,他這一腳不是踏入坑里,而是當作踏入棺材里了——死就死吧!娘娘腔拍拍他僵直的背部,“你太緊張了,拳交沒那幺可怕,放松。有兩點你必須要相信,第一我們不會傷害你,第二我們已經做好足夠的準備了?!?/br>
秦諾白他一眼,“別廢話,趕緊?!?/br>
娘娘腔呵呵笑了,“不著急,這種事必須慢慢來?!?/br>
秦諾:“……”

娘娘腔不放過任何揩油的機會,親自動手伺候秦諾寬衣,一件浴袍加一條內褲,別問他是怎幺能脫五分鐘,如果不是某人寒光凜凜的視線,他還能再慢慢脫上五分鐘。

“嘖,真小氣,他全身有哪里我沒摸過?!?/br>
秦諾想想還真是沒有,嘴角抽了抽,職業病發作,覺得一分錢沒要真是虧大了。

娘娘腔把他牽到房間中央,扯掉一塊黑色的遮蓋布,“你看,這是我為你們特意準備的一周年禮物,上次你太激動了,我都沒有機會拿出手?!?/br>
秦諾看著眼前奇形怪狀的東西,桌子不像桌子椅子不像椅子,“什幺玩意?”

“由我一手設計的性愛椅,全世界僅此一張哦!快點趴下去試試?!?/br>
“你的腦子就不能裝點正常的東西嗎?”

“怎幺不正常了,我可是為了你們的性福做貢獻,快趴下?!?/br>
秦諾沒好氣地呸了聲,還是俯身趴了下去,皮膚接觸到冰涼的軟墊,卻又出乎意料的舒適。

他屁股朝天趴了在上面,不用說,又是按照他的身高體形制造的,兩腳足尖剛好踮地,月牙般的前后兩端,正好頂在了他的小腹和下巴,使得身體呈現出一道凹形曲線。他兩個肩胛骨如聳立的山峰,和高高撅起的雙臀首尾呼應,筆直的長腿岔開,隱約能窺見私密的xue口和被冷落的生殖器。娘娘腔走過來,把他的兩手用彈力帶纏住,綁在了性愛椅的前兩側。

“老大,對這份禮物還滿意吧?我足足花了半個月構想畫圖,還挑選用料,找到泰國最好的手工作坊制造,承受力可好了,你們就是天天用它嘿咻嘿咻,也保證能管用十年?!?/br>
此時秦諾就像擺在神臺上的祭品,蜥蜴男看得確實很滿意,于是問:“所以?”

娘娘腔諂媚笑道:“嘿嘿,你真了解我……最近嘛,手頭有點緊?!?/br>
蜥蜴男很干脆地說:“明天轉賬給你?!?/br>
“謝謝老大!”娘娘腔喜上眉梢,解開彈力帶,拍了一把秦諾的屁股,“行吧,起來了?!?/br>
“……”秦諾才發現自己被擺了一道,敢情剛才他是白給人當模特了。

娘娘腔把黑色的眼罩拿出來,套到秦諾的臉上,邊說:“以后來紅燈區喝酒,算我的?!?/br>
秦諾用鼻子哼了聲,毛被撫順了,也就乖乖的讓對方把眼罩的綁帶系上,“警告你,別再亂玩花樣?!?/br>
娘娘腔笑了笑,沒吱聲。他攙扶住秦諾,引導對方打橫坐上性愛椅,再把麻繩拋到掛鉤上穿過,開始實施捆綁大計。秦諾的視力完全被剝奪了,眼前一片漆黑,只能任由別人擺弄。他的雙手被反綁到了身后,雙腿也被高高抬起來,繩子穿過腳趾頭再套緊,彎曲的膝蓋也被綁住了。為了保持平衡,他不得不把身體往后仰,這樣一來,下體完全暴露無遺。

秦諾知道有雙眼睛一直釘在自己身上,因為他看不到對方,敵暗我明,被偷窺得很徹底。如果不是尾椎部位有椅子頂著,他很可能會被吊在半空。離開紅燈區一年有多,他都快忘記了被捆綁的感受,如今還是在那個同住一屋檐下的男人面前回味,既羞恥又難堪。

說到底他還是深受中國傳統習俗的束縛,禮義廉恥都深刻在骨子里,做不到完全豁出去,所以也才格外抗拒拳交??墒窃接X得羞恥,身體的反應越是敏感,面頰發燙,胯間的yinjing早已高高挺起,一枝獨秀。

娘娘腔收緊了繩索,原色的尼龍勒入秦諾的皮rou里,迫使他把兩腿打得更開,贊嘆道:“親愛的,還是你最棒了,看起來就像只無助的羔羊,等待著被玩弄?!?/br>
秦諾吞了吞口水,“死人妖,我真討厭你?!?/br>
“呵呵,口是心非的家伙,你誠實的身體已經出賣了你?!蹦锬锴幻哪樥f:“雖然你緊張的模樣很誘人,不過你必須放松些,我要給你擴張?!?/br>
秦諾馬上問:“還要擴張?”

“對,只靠那些肛塞還不行,它們可比不上杰克的拳頭。我讓你戴上眼罩,就是希望你把注意力集中,控制好自己的身體。擴張過程當然會有疼痛,但它并不是尖銳的刺痛,你需要做的就是忍耐,不要掙扎反抗?!?/br>
秦諾點了點頭。

娘娘腔又說:“杰克,過來。讓他嘗嘗你的手指,記住溫柔點,當作是拳交之前的練習?!?/br>
秦諾感覺到有人走到自己身后,下一秒,他的背部貼上了厚實的胸肌,溫熱迅速傳遞過來。有人在摸他的嘴唇,用指尖來來回回的描繪摩挲,他順從地松開牙關,迎接那兩根沒有味道的手指。這是一只飽經磨難的手,舌頭被粗糙的手指撥弄著,指甲已剪得很干凈,舌苔并沒有被硬物刮到。秦諾的后xue被扒開了,有個柔軟滑溜的東西擠了進來,不由地呻吟一聲,又多了根手指闖入他的口腔里。

“啊……唔唔……”秦諾含著那幾根不安分的手指,任由它們進出攪拌,反而比含著男人的jiba更讓他覺得下流,因為對方不是為了追求快感,這樣做純粹是在玩弄他。

他的嘴巴被刺激得不停分泌唾液,連舌根也遭到了搔刮,雙唇被摩擦得有點兒疼,聽到滋滋溜溜的水聲,他臊得面紅耳赤??谒潘恋囊绯隽魈?,當乳尖被捏住的那一瞬間,他的yinjing激動地彈跳,差點就射了。

娘娘腔抬頭瞪了杰克一眼,“別太過分了,他還不能射?!?/br>
蜥蜴男哦了聲,悻悻地放過秦諾的rutou,把手抽出來在他臉上抹了抹,隨即又四根一并插進去。

說好的溫柔呢?秦諾唔唔地抗議著,嘴巴漲滿,舌頭無處可躲,被夾住了,后庭也傳來脹痛。娘娘腔剛塞入他后xue的是充氣型肛塞,只要用手按壓氣囊,膠管另一頭就會自動膨脹,從而也撐開了括約肌。

秦諾不知道那是什幺東西,質感光滑,像個氣球一樣在他的肛門中鼓起,還越變越大,刺激得他的guitou上的小孔瀝瀝淌水。不過很快他就有點受不了,屁眼太漲了,想要叫停,卻只能發出含糊的呻吟。再過一小會,他感受到了非常明顯的脹痛,忙不迭搖頭示意,額頭滲出了冷汗。

娘娘腔沒有再按壓氣囊,很有耐心地撫摸那哆嗦不斷的雙腿,直到它慢慢的松弛下來,才再繼續擴張。

秦諾沒想到屁眼里的東西還要再變大,不行了,他要被撐破了,不由地咬住了嘴里的手指。蜥蜴男略略皺眉,捏住他的下顎,把手指抽回來,改為握住yinjingtaonong,“還沒好?”

“馬上了。親愛的,忍住?!彼f罷連按了兩下氣囊。

“啊啊啊……”秦諾發出幾聲調子不同的痛叫,繃緊了全身每塊肌rou,腳趾蜷縮。

很疼,非常疼,無比疼,以上就是秦諾切身的感受,如娘娘腔所言,這種疼痛并不是如刀劍加身般尖銳,但它是層層疊加積累起來的沙丘,只會增多不會減少,并且無孔不入的滲透到骨髓里。

“不行了,把、把它弄出來,太疼了!”秦諾啞聲叫著。

“沒事的,鎮靜,鎮靜下來。別動,注意呼吸,用鼻子呼吸,一下下的呼吸,對,就這樣……”娘娘腔用雙手愛撫著他的身體,并不帶情欲,像安撫一個受驚的孩子,“千萬別亂動,慢慢放松下來,先是你的脖子和肩膀,很好,一點點的來,把拳頭松開,你不需要用任何力氣,完全的放松下來吧?!?/br>
疼痛依然強烈,只是隨著時間過去被漸漸的適應,秦諾像蔫掉的青菜一樣垂下腦袋,急促的呼吸也慢慢放緩。

“好孩子,你真的棒極了?!蹦锬锴恢逼鹕?,在他汗濕的腦門上親了親。

蜥蜴男瞇了瞇眼睛,不動聲色地看著。

娘娘腔感覺到身上好像被戳出了兩個洞,抬頭就對上了男人陰沉不善的面孔,心里咯噔一下,連忙牽強地笑著說:“老大,馬上就好了,接下來交給你?!?/br>
他把肛塞的氣閥拉開,再把縮小的球體取出來,看見那被撐開的洞口正在逐漸的縮小,到后來竟然合攏了,抱著不可思議的心態又看多了幾眼,才礙于巨大的精神壓力,趕緊遠遠地逃開。

媽呀,剛才好嚇人,杰克就像護食的惡犬一樣瞪著他,娘娘腔暗自拍拍心口。

秦諾完全感受不到身邊兩人的暗涌,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后庭的脹痛減輕了許多,如果到此結束就好了。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蜥蜴男在娘娘腔的指導下戴上了乳膠手套,右手涂滿潤滑劑,他本身就粗壯如牛,當然連胳膊也不會例外,已經無需再用多余的言詞形容。

蜥蜴男握了握拳頭,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秦諾紅腫的后xue,多少也有些不確定。他扭頭瞪向躲得老遠的娘娘腔,命令道:“給我過來?!?/br>
于是娘娘腔又眼巴巴地走過來,摸了摸秦諾又再僵硬的背脊,“親愛的,終于到最后這一步了,你知道將要發生什幺事,別害怕,該做的準備我們已經做了。你要明白,自己是在對誰敞開身體,讓誰的拳頭侵犯你,如果你真的認為自己是屬于他的,那就完全放下你的驕傲和尊嚴,暫時的……把自己交給你認定的人。相信我,這樣做并不會讓你迷失自己,你是個充滿魅力的男孩,沒有人希望你變成無腦的玩物,反而是因為你太迷人了,才會讓人想要占有你。聽話,放松,你可以做到的?!?/br>
娘娘腔說得天花亂墜,秦諾還是很緊張,當后xue被觸碰時,他受驚似的震了震,狠狠咽了一口唾液,擰直脖子,豁出去地大聲說來吧!然后,他聽到了男人低沉的笑聲。

娘娘腔也跟著笑了,“寶貝,你還是那幺可愛?!?/br>
秦諾沒空搭理他,因為男人的手指已經探進來了,他咬緊牙關,隨即釋然地松了口氣。還好,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隨著手指逐漸增加,他又提起了一顆心,用粗俗點的話來說,就是等著被爆菊??墒球狎婺胁]有繼續開拓,也沒有深入,在娘娘腔的示意下只用三根手指打轉進出,摸尋到他的前列腺,輕輕地按壓撫弄著。

“嗯哈……”秦諾觸電般痙攣了一下,半軟的yinjing又抬起頭。整個晚上他都在擔驚受怕,這種時候刀更是架在了脖子上,可是仍然抵擋不住強烈的快感,很快只顧著享受,屁股發抖,后xue主動咬緊了男人的手指。

娘娘腔對蜥蜴男點了個頭,對方稍微抽離,又立刻加上尾指一起再次插入,緩緩地推進。眼看四根手指幾乎全進去了,男人感受到阻力,緊致的xue口絞住了他,擔憂地問:“疼嗎?”

秦諾誠實回答,“不疼,好漲?!?/br>
蜥蜴男默等片刻,再次往里推進,動作很輕微。這對他來說也是個特殊的考驗,他把百分百的注意力集中在秦諾面部,全神貫注的觀察對方的反應,每次察覺到不當馬上停下來,表情嚴肅死板,比拆卸地雷還要小心翼翼。他眼看自己前半只手掌已經擠入火熱的roudong里,只留下拇指在外面,因為實在緊了,他沒有再動,抬起眼,帶著深深地疑惑看向娘娘腔。

兩人是多年的戰友和炮友,默契還是有的,娘娘腔說:“放心,他的括約肌彈性比一般人好,擴張也做到位了,不會弄傷的。你現在試下把整只手放進去,不過要慢慢地來?!?/br>
蜥蜴男點點頭,把手抽離出來,五指合攏,形成梭子的形狀,頂入了柔軟的菊口。

他說:“把眼罩拿掉,我要他看著我?!?/br>
娘娘腔依言照辦,可是秦諾卻仍然死死閉著眼睛,眉頭緊鎖,睫毛顫抖。

“秦諾,看著我?!?/br>
秦諾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又飛快地閉上了,什幺也沒看清。

“秦諾?!彬狎婺杏纸辛艘淮?,帶上命令的口氣,“睜眼,看著我?!?/br>
面對未知的恐懼,秦諾只想逃避,他不明白男人為什幺非要逼他,難道看和不看有區別嗎?可是他有良好的服從性,也習慣了服從命令,聽到強硬的語氣他想也沒想就睜眼了,然后才發現,確實是有區別的。他對上男人的視線,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期待,原來對方是需要他的回應,如同死人妖說的,這不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我要進去了,好嗎?”蜥蜴男說。

秦諾把視線往下移,看見了那條雄壯發亮的手臂,筋rou糾結連綿,每一絲一縷都在彰顯著力量,他害怕得面色發青,飛快地點了一下頭。蜥蜴男卻并不滿意,又命令道:“回答?!?/br>
秦諾咬了咬嘴唇,帶著哭腔說:“好……”

蜥蜴男冷硬的面目驀地柔和起來,他握住秦諾的yinjing,用最輕柔的力道taonong它,另一只手卻開始施力,把鮮紅的xue口撐開,讓它綻放到極致。

秦諾仰起頭來,顫動的喉頭里發出一連串低吟,隱忍又壓抑。盡管先前的擴張已足夠讓他容納男人的手掌,可是肛口再次被撐展到極限還是會疼,而且和剛才相比進來的東西是那幺堅硬,被侵犯的感覺也尤為強烈。他這次沒有再叫疼,也許是不想讓對方看扁,又也許是疼得叫不出來了。

他把牙齒咬得咯咯響,汗津津的脖子冒出了青筋,當男人手掌最粗那部分擠入肛門,他突然眼前一黑,還是控制不住地大叫出聲。蜥蜴男不敢再多動分毫,甚至連呼吸也屏住了,“進去了?!?/br>
秦諾也不敢動,他懷疑后庭已經撕裂了,連喘口氣也疼得要命。

娘娘腔卻說:“別停,把手掌全放進去?!?/br>
蜥蜴男當機立斷的決定照辦,繼續用力向前推進,緩緩地,又無情地,直至整個手掌被吞入,只留下腕骨及以上的手臂在外面。他松了口氣,剛剛不是拆地雷了,而是拆幾噸TNT炸藥,稍有不慎整棟房子灰飛煙滅。

娘娘腔把秦諾的腦袋抱在胸口,不停摸他的頭發,柔聲安慰。他敢說自己是這個世上最了解秦諾身體的人,對方的后xue異常敏感緊致,屬于很容易被cao射的體質,所以不管是歡愉還是痛楚也比普通人強烈。他察覺到秦諾緊繃的身體逐漸軟下來,呼吸也恢復了順暢,知道是慢慢的適應了,便把人放開退到一邊去當布景。他這個調教師的任務基本完成了。

蜥蜴男問:“還疼?”

秦諾鼓起腮幫子連換了幾口氣,嘶啞地說:“疼……能忍得住?!?/br>
蜥蜴男說:“那就睜開眼睛?!?/br>
剛才秦諾疼得狠的時候又把眼閉上了,完全出于本能,他掀開了眼皮,把面前的一切看個清楚。然而不久后,淚水涌出眼眶,毫無預兆的,臉上幾乎是同時淌下兩道水痕。

他看見自己是如何張開雙腿,也看見男人粗壯的手臂在正中間,鍥入他的下體,手掌已經不見了。他真的正被男人用這種方式侵犯著,親眼所見才覺得可怕,頓時他就在想,啊,我完蛋了……他確定自己正在經受一場災難,并且是極具毀滅性的,像某種另類的死亡;當然指的不是rou體,他知道自己還會活很久,也許活到七老八十枯發槁骨,可是他已經不會再是從前的那個他了。

眼淚不請自來,片刻就流了滿臉,可奇怪的是他沒有感到悲傷,只不過是眼睜睜的無能為力罷了。

蜥蜴男和娘娘腔也感到驚訝,最疼痛的時候應該熬過去了,即便沒過去,以秦諾的性子也是流血不流淚的倔種,為什幺忽然就淚如泉涌,脆弱得仿佛不堪一擊。娘娘腔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正考慮是否要叫停。

“為什幺哭?”蜥蜴男深深看著他。

“我沒有……”秦諾把臉撇開,回避那審視的目光。

蜥蜴男再次追問:“為什幺哭?”

“我沒有,我說了沒有!你這個混蛋?!?/br>
面對突如其來的指責,蜥蜴男愣了愣,嗯了一聲。

“你為什幺非要對我做這樣的事!你現在高興了吧,滿意了吧!”

“嗯?!?/br>
“我真他媽恨你……”

“嗯?!彬狎婺胁坏人f完,用另一只手揪住對方頭發,不容抗拒地吻上去。

秦諾并不是十分情愿的接受這個親吻,只是他沒辦法拒絕,男人的手掌還深埋在他體內,只要稍稍動一動,他就松開了牙關,承受對方熱烈又霸道的掠奪。他恨死了這樣軟弱無能的自己,探出舌尖回應,換來了更加兇狠的吞噬。與此同時,蜥蜴男手指彎曲,慢慢握成了拳頭,不再需要任何人指導,他現在一心想要這樣做。

秦諾的呻吟被堵在了嘴里,幾乎無法呼吸。男人用結實的拳頭填滿了他,以至于他無法分心思考任何事情,他的腸壁被外侵的硬物撐開了,滿腦子只剩下脹痛交織的詭異感。雖然疼痛猶在,卻并不劇烈,所以他的后xue又恢復了敏感,男人的手腕、男人的脈搏,男人的掌骨,男人的菱角,完完全全通過神經線傳遞到他的腦海里。是的,他正被破壞,就像第一次被強暴那樣,只不過這次對方用的是拳頭。

蜥蜴男結束了這個漫長的親吻,舔了舔秦諾的面頰,品嘗著咸中帶澀的味道。他凝視秦諾的眼睛,嘗試性地抽動手腕,因為沒有生理上的快感,他才能專注于感受對方的感受。

這是他最想要得到的男孩,盡管看見對方流淚時,他確實有些后悔,也許他不該用如此激進方式爭取主權,他傷害了他。但事已至此,后悔沒有任何作用,一切假設也是多余的。如果這是戰爭,他和他的拳頭已深入腹地,這里處處嬌弱柔軟,溫暖宜人,沒有任何強硬的東西能夠抵抗外敵。他還感應到對方的心跳,所有致命的器官也在周圍,似乎只要伸手一拽,就會唾手可得。但是他不打算再深入,更不會放肆蹂躪,因為他是來投誠的。

“噢……不、不行……不要動了……”秦諾低聲哀求著,被吊繩束縛著,瑟瑟發抖的模樣很無助。

蜥蜴男停止抽動,拳頭在濕滑的rouxue里輕輕攪動,“不舒服嗎?”

秦諾又搖頭又點頭,混亂地說:“可是太激烈了,啊,真的不行,我受不了……”

蜥蜴男很肯定地告訴他,“一點也不激烈,比不上我之前狠狠地cao你。低頭,自己看?!?/br>
秦諾半信半疑地垂下眼皮,順著男人粗壯的手臂往下看,單單是那塊二頭肌足以讓他心驚膽顫。他看見男人的手腕沒入自己股間,正一進一出的前后抽插,可是非常、非常緩慢,而且律動的幅度也很細微,這讓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來他是被自己的感覺騙了,這讓他在陣陣強烈的刺激中無比驚訝。

然后他發現,男人是如此小心謹慎的控制每個動作,表情認真克制,兩頰的咬合肌略略鼓起,用充滿關切的眼睛一直注視著自己。他忽然不害怕了——假如男人手里拿的是一把鋒利的手術刀,那自己肯定不是被解剖的青蛙,而是活生生的人類,是被對方盡全力挽救的珍貴生命。

“吻我……”秦諾閉上眼睛,低語。

蜥蜴男愣了短短兩秒,隨即眼中有驚喜在發亮,捏住秦諾的下巴,給了他一個霸道又纏綿的親吻。秦諾握在身后的拳頭松開了,主動吮吸著男人的嘴唇,不時因為拳交帶來的痛苦或者快感顫抖呻吟,房間里躍動的燭火,投映出兩人難分彼此的身影。

他們從未如此親密過,甚至不需要語言,蜥蜴男在秦諾的默許中加快動作,他樂于滿足他的渴望,也因此而感到滿足,又硬又大的拳頭深入些許,撐開緊密的直腸搗鼓著,占據了每個角落,每每頂弄到敏感的xue心。

秦諾被狂亂的欲潮沖擊得泣不成聲,尖叫著,渴求著,“摸我……求你了,讓我射……求你……”

蜥蜴男喜歡他這副苦苦乞求的樣子,貪婪的多欣賞好一陣,才半蹲下身子,低頭含住了對方勃勃抖擻的yinjing。他嘗到了咸苦的味道,皺起眉頭,毫無技巧地用力狠吸。

秦諾的聲音戛然而止,連氣息也停頓了,他的靈魂隨著噴發的欲望出竅,一飛沖天!他甚至產生了幻覺,眼前炸開了無數花火,整個世界都是璀璨繽紛的顏色。他就是其中的一朵,砰的炸得粉碎,洋洋灑灑在半空中凋零,又飄飄蕩蕩落回地面,入土為安。

可是有人偏偏不讓他如愿,死也不讓他死得痛快。

秦諾被從繩子中解放出來,被扛出了房間,又被扛進了浴室,最后噗通一下被扔進了水里。雖然水是暖的,可是一點兒也不好喝,他沒辦法再裝死,撲騰了片刻狼狽攀住浴缸瓷磚,瞪著那可惡的罪魁禍首。

蜥蜴男笑了聲,手法粗魯地把他搓洗干凈,擦身,用浴袍打包綁好,扛到床上。

秦諾早已筋疲力盡,疲憊得連話也不想說,他翻個身,用后背對著男人。

蜥蜴男看他這般無精打采的樣子,自己也上了床,把人拽起來用毛巾把他頭發擦得半干,扔掉被沾濕的枕頭,側身抱著他躺下,讓對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他知道秦諾喜歡這個姿勢,還在他懷里安然睡到自然醒。

“你可以出去嗎?”秦諾有氣無力地問。

“為什幺?”

“我想一個人睡?!?/br>
“不行?!?/br>
過了良久,秦諾的聲音幽幽響起,“那就抱緊我,別再問?!?/br>
蜥蜴男收緊了手臂,用自己龐大的身軀把他包住了,他聽到了對方越發粗重的換氣聲,還帶著鼻音,也察覺到對方若有似無的顫栗,還有液體打濕的他的膀子。他抿了抿嘴巴,一聲不吭。

秦諾只是默默地流淚,他不知道這算不算哭,好像要把從懂事以來積攢的所有淚水,一次清空。

他在溫暖的懷抱中掛著淚痕睡著了。

【尾聲】

拳交之后的第二天,下午,娘娘腔接到自家老大的電話,語氣相當不好。

“他又把房門鎖上了?!?/br>
“怎幺回事?”

“不知道?!?/br>
“說說具體情況?!?/br>
“他不理我,不讓我靠近,從早上醒來就這樣。我很想踹門進去,把他打一頓?!?/br>
“那你就踹啊?!?/br>
“……”

“記得我和你說過秦諾像什幺嗎?”

“刺猬?!?/br>
“對,你把他的刺拔掉了,他現在很脆弱,想把自己藏起來是正常的。老大,你就一不做二不休,拿出當年在腥風血雨里闖蕩的氣勢,殺進去,告白?!?/br>
“……告白?”

“對?!?/br>
“不會?!?/br>
“你就說……靠,你想什幺就說什幺吧,只要是心里話就好?!?/br>
“哦?!?/br>
杰克掛掉電話,扔開手機,氣勢洶洶來到緊閉的房門前,一腳踢上去!沒開,再踢,還沒開,再踢!

他連續幾腳把門板踹倒了,再把某人拎到自己面前,一臉嚴肅,“我有話對你說?!?/br>
這時秦諾是目瞪口呆,膽子快嚇破了。他躲起來是因為昨晚竟然窩在別人懷里流馬尿,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醒來又發現兩只眼睛腫得像核桃,自覺沒臉見人。

蜥蜴男兇神惡煞地瞪著他,“我年紀比你大,死得比你早,老實跟著我,以后遺產全給你?!?/br>
秦諾仍舊表情癡呆,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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