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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壓著尾巴當枕頭可憐兮兮的狐之助,走上前蹲了下來,突然伸手將狐之助的尾巴抽了出來,任鯰尾藤四郎的腦袋嗙地一聲撞到了地上。他摸了摸狐之助毛茸茸的小腦袋,“辛苦小狐貍了,好好休息,回來給你帶油豆腐?!?/br>“當、當真?!”狐之助驚喜地露出希冀的眼神,立刻討好般地用小腦袋頂了頂少年柔軟的手掌,“審神者大人,十分感謝您?!?/br>短刀沖它露出了個友好的微笑,起身越過站在門口的三日月宗近率先走了出去,后者見狀立刻跟了上來。“喜歡小動物嗎?”“當然喜歡?!?/br>青年忽然想起少年身邊偶爾被當做坐騎的某只,于是笑著問道:“喜歡到什么程度?”“這不好說……”短刀糾結地皺了下眉,說道:“頓頓都有吧!”“……”身旁的付喪神忽然停住了腳步,短刀疑惑地扭過頭望向他。“怎么了?”“沒……”三日月宗近清了清嗓子,裝作若無其事地又走了上前,“我以為你覺得狐之助惹人憐愛了,不然怎么會突然說要給它帶吃食?!?/br>他說著看向身旁的少年,然而后者卻正用一種看向老年癡呆的眼神看著自己。“當然是為了賄賂它啊,不趁這個時機下點功夫,等到動手的那天該怎么讓它把酒井森的惡行‘一五一十’地上報給時政?!?/br>短刀氣哼哼地嘟囔了一句,想來他家大虎到現在還被關著呢,要不是不得已而為之,誰會花費心思討好時政的那只狐貍……雖然是有點丑萌丑萌的。隱隱察覺到少年的話語中傳來的淡淡的嫌棄,三日月宗近知道少年因為五虎退他們被關起來的事而仍心情不好著,只好無奈地笑了下,沒再接話。夜幕已經完全降了下來,街上的人也隨之少了起來,除去幾家正打算打烊的店鋪,其他的店鋪早早地便黑了下來。短刀還記得給小狐貍帶油豆腐,見街邊僅剩的一家賣吃食的店也要打烊休息,連忙拉著身旁的三日月宗近跑了過去。趕在最后一刻買到了油豆腐,短刀想起了旅店里還在挺尸的某個脅差,便又買了些其他吃食一起算了賬,手里的錢頓時縮水到原來的三分之一。短刀捏著食物口袋,摸了摸兜里yingying的幾個小鐵圈,神情忽然變得十分沉重。如果那個酒井森像這樣再籌劃個兩天,他們可能真的要露宿街頭了。身后的店鋪已經關門,街巷上僅剩下月光微弱的光芒。短刀抬起頭望了望身旁身披月暉的青年,視線開始像機關槍一般又隱晦又貪婪地在他身上掃了一圈又一圈。老大說過,任何事都有解決的辦法,而為了找到那個辦法,他就必須要做到三件事,比如說——堅持。不要臉。堅持不要臉。少年仰起頭,忽然對著面前的付喪神綻放了個十分可愛的笑容。“黑不黑?三日月先生,要不要牽手回去?”“好?!?/br>“誒?”敵軍不要臉下線比自己還低,事情棘手了。完全沒料到付喪神連愣都沒愣瞬間秒答,反倒是短刀先怔住了。他想說,他其實就是客氣一下……然而話已脫口,青年也已經伸出了手,短刀看了一眼他帶著黑色手套的大手,手腕處露出的些許皮膚在微弱的月光下顯得異常細膩,幾乎連紋理都看不出。短刀沉默地站了一會兒,發現青年依舊沒有收回手的打算,不由得飄了飄視線,猶豫了一下后,小心翼翼地將手搭了上去。手搭上去的瞬間立刻就被一只大手包裹住,不屬于自己的體溫的微涼感傳來讓短刀有些不太自然地動了動表情,他的視線不由得在昏暗的街巷上瞎轉悠了起來,兩人在安靜的街上走了兩步后,短刀猛地反應過來。“不對啊,這怎么變成你拉著我了?”三日月宗近停下腳步,配合地松開手歪了下頭,“那,再來一次?”他重新伸出那只手。“你這不是能看清嗎?”“這里有月光?!比赵伦诮鼜澲佳塾种噶酥覆贿h處漆黑一片的小巷,那是他們接下來要通過的路。短刀狐疑地盯著付喪神臉上泰然自若的笑容片刻,沒再說什么,沉默地握上了他的手。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在路上耽擱了一段時間,按照屋里那兩只的疲憊程度現在回去估計也早就睡下了。好在買來的食物事先就是涼的也不怕放置一晚,短刀兩人便沒有著急趕回去,直接就在小巷里散起步來了。這種場景總覺得有些熟悉。但要說哪里熟悉卻又說不上來。拉著身后人的手短刀埋頭走在前面,腳下沙地被踏過后發出嚓嚓的聲音,回蕩在寂靜的街巷內。身后的人忽然停下了腳步,短刀走在前面拉著他的手也隨之頓了一下。他轉過身望向付喪神,已經習慣黑暗的眼睛很快便辨別清了付喪神的輪廓,也看清了他似在深思中的面容。能……看到他嗎?短刀輕輕抿上唇,靜靜地望著黑暗中那雙熠熠生光映著月暉的眼眸,青年的唇瓣微微張合了幾下,街巷里瞬間回蕩起一道低沉好聽的聲音。“幺兒?!?/br>短刀突然僵了一下,抱著袋子的手臂不自覺地縮緊了些。微仰起頭,他神色緊張地望著稍俯下身的付喪神,右手握著的大手忽然被抽去,少年張了張嘴,只見那只大手緩緩抬了起來,然后——停在了距他頭頂兩厘米的上方。“……”“……”懸空在頭頂的手僵硬了一秒,以短刀的視角十分清晰地看到了某人臉上一閃而過的錯愕,雖然只是一瞬便讓他恢復了鎮定,甚至想要蒙混過關地繼續向下平移,然而短刀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一把拍點青年的爪子,短刀冷冷地撇了他一眼。呵,太刀。然后無情地轉身離去。“……”三日月宗近。非常嚴峻的事情發生了,身為太刀的他一個人被留在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小巷里。這并不是做戲,他是真的看不清。“幺兒?”三日月宗近試著叫了一聲,空曠的小巷里除了能聽見自己聲音的回音,再無其他聲音。都說短刀似貓,沒想到連走路的聲音都能隱藏地如此完美。三日月宗近扶著身側的墻壁無奈地苦笑了一下,眼下的情況他只能依舊按著原來的方向往前行,至于是回到方才的那個街上還是小巷通往的那頭就不得而知了。扶靠著墻壁,付喪神只能憑借著感覺謹慎地向前移動,寂靜的小巷里只剩下他腳下不斷發出的嚓嚓的聲音,正當三日月宗近感覺世界仿佛幾乎僅剩他一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