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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往身后退了一步,試圖阻擋住付喪神好奇打量的眼神而微微側過了身。“明天就要出發了,我不過是想去和他說一聲的……!”“可是和主公去參加宴會的不應該是我嗎,怎么說都應該是和我商討一下吧?!?/br>“……打、打聲招呼不行嗎?!?/br>“主公什么時候和粟田口家的五虎退關系這么要好了,明明不久前才剛剛欺負過他不是嗎?!?/br>話音一落,短刀猛地轉頭狠狠地瞪向他,看著面前緊繃著嘴角,明顯一副處于即將忍耐邊緣的少年,鶴丸國永彎了彎淺金的眼眸,眼底一瞬間閃過什么。與少年對視了幾秒后,鶴丸國永率先移開了視線,他轉過身緩緩走進身后的和室內,突然在一處柜子的角落里的一個抽屜中取了一個東西,東西上面被緊緊包裹著一層布,看不見里面的絲毫。然而,在那東西被拿出來的瞬間短刀卻猛地收縮了一下瞳孔。“這個是什么,您應該很清楚吧?!币簧磴y白的付喪神垂著眼眸,靜靜地看著手中的東西。對面的少年垂著頭沒有出聲,但卻能明顯察覺到他周身氣息的改變。沉默良久,鶴丸國永握在上面的手微微一動,突然神色一凜,猛地掀起了覆在手中東西上的遮蓋物。短刀心下一驚,腿下下意識蓄起了力猛地沖向了屋內的付喪神,然而視線一晃,一瞬間瞟清他手中的東西時,短刀頓時腳下一絆,險些一臉栽在地上。“哈哈哈,主公你慌什么!”鶴丸國永笑著舉起了手中的樹枝,不甚在意地晃了晃,“不過是根普通的木棍而已,你把它當成什么了?”“……”短刀沉默地望著對面一身銀白的付喪神笑著隨手扔開手中的樹枝,眉間微微抽動了幾下,剛要一臉冷漠轉身離去,忽然,空氣中傳來一道冷冽的聲響,視線一轉,面前憑空出現一個東西,帶著頗大的力道直直地向他飛來。短刀一愣,反應過來時已經抬起手抓住了飛來的東西。手心傳來一陣堅硬熟悉的質感,他遲鈍地眨了兩下眼睛,呆呆望著對面眼中帶著探究意味的付喪神,心中突然閃過兩個字。遭了。屋內傳來一道巨大的砰的一聲,白衣藏紅的衣袍被吹拂起來,繼而又悠悠飄落至地,四周的空氣突然沉寂了下來。耳畔隱約傳來一陣陣衣物間悉悉索索的聲音,鶴丸國永怔愣地釘在原地,垂在身側的指尖微微一動,視線緩緩落在了散落在榻榻米上的衣物。聲音持續著,一身純白的付喪神靜靜地望著地面沉默了良久,突然走向那堆衣物旁邊,動作毫無遲疑地一把伸進衣服下面,猛地抓住了一個帶有棱角觸感的東西強行拖拽了出來。一振短刀忽地從手中滑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撞出了清脆的聲響,然而聲音卻絲毫沒有吸引到一身純白的付喪神。手中的‘東西’看起來很是眼熟,頭頂頗為尖銳的犄角,渾身泛著漆黑不詳的色調,身后拖著不長不短的形似于蛇骨的尾骨,或許是因為受了驚嚇,他幾乎都能感受到手中的‘東西’隱隱地顫抖。淺金色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鶴丸國永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臉色也帶著幾分不太自然的蒼白,干干地說道。“這可真是……嚇到我了……”本丸的付喪神們對待歷史修正主義的態度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即使知道面前的骸骨形態的東西可能就是少年,但因為一直將這類東西當做敵人的付喪神依舊不由自主地渾身僵硬了起來。現在是什么情況……鶴丸國永完全沒有料想到現在的狀況。少年有些問題這點他隱約猜到了,尤其是在那間房間里找到了一振不知名的刀劍和那本日記時幾乎是確信了下來,但是鶴丸國永卻沒有預料到結果居然是以這種形態出現。鶴丸國永曾在私下開玩笑地拉過少年的手,但他并沒有在少年手上發現使用刀劍后留下來的薄繭,那么刀柄上那些被使用過的痕跡就很有可能不是少年使用的原因,但是僅是如此卻仍舊不能解決心中的疑惑。櫥柜里的日記他看過了,字里行間的厭惡痛恨讓鶴丸國永唯一能聯想到的只有少年自那天起一直是在對他們裝乖,借以削弱他們的警惕性然后在某一天痛下黑手。再不然就是少年的病根本沒有好轉,甚至可以說已經到了重度的地步,私藏著刀劍則是為了于某一天用來自殺。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會是什么好結果,所以鶴丸國永再發現刀劍后立刻趁其昏睡的時候偷走了刀劍。一開始不過是要試探一下少年的,用那根樹枝是為了觀察少年是否對那振刀劍有反應,突然將刀劍擲出去也是為了試出少年平時偶爾突然爆發出來的出色的反應能力究竟是不是偶然,或者是另有隱情。“……”鶴丸國永緊抿著唇靜靜地看著手上的骸骨,眼角瞥見它不停游動的尾骨,臉色瞬間一白,生理性的有些嫌棄地松了松手上的力度。誰知剛一微松力道,手上的骸骨就想逃離出去,鶴丸國永立刻反應過來一把抓回它,手指緊抓在短刀的尾骨三分之一處,打消了他想掙脫出去的意圖。手中傳來棱角分明的骨質感,鶴丸國永露出幾分微妙的感覺,忽然微微用力的捏了捏短刀身上的幾根‘排骨’,后者不知是疼還是癢立刻在空中微微蜷縮起了身體,尾骨也不自覺地纏上了鶴丸國永的指尖,害怕地瑟瑟發抖。明明是一副敵刀可憎的模樣,不知怎的,鶴丸國永居然從中看出了一絲可憐兮兮,不自覺地將面前的小東西和平日里少年外硬內慫的模樣重合在了一,忍不住又蹂.躪了幾番短刀。這種機會很難得的啊,平時少年只要被碰一下都會不滿地炸毛呲牙,再加上壓切長谷部時不時就會過來‘搗亂’各種護崽子,后來根本就是連那邊的庭院都不讓他進了。輕輕拽了拽手中短刀尖尖的尾骨,后者像是怕被扯掉一般,立刻卷起尾骨活像個海馬。鶴丸國永不由自主噗嗤笑出聲,摩挲了一會他頭頂尖銳地可以當兇器的一對尖角,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人類狀態的時候是有性別之分,那么……骸骨狀態的時候呢?一身純白的付喪神忽然不由自主地將視線緩緩落在了手中骸骨狀態的小東西的下半.身。按照人類正常的比例來算的話……鶴丸國永若有所思地盯著面前短刀,片刻忽的停在對方蜷縮起來的尾骨上。一陣寒意忽的從背后升起,短刀心下頓生危機感,一臉驚恐地看著鶴丸國永慢慢伸向他下半.身的爪子,隱約意識到了什么,瞬間劇烈地掙扎起來。許是沒有料想到它的掙扎,鶴丸國永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