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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發燒,加上身上的各處的傷口因為剛才和男人比試了一下又有些牽扯到,眼下感覺渾身都隱隱作痛。初醒來的時候他就覺得身子完全使不上力氣,要不是沖出去后被那個叫井上源三郎的男人給了一碗熱粥喝他可能早就趴在外面了。肚子里飽飽的,身上蓋著泛著淡淡皂角氣息的被子,短刀不由得閉上了眼睡意迭起。冥冥中,隱約感覺到一個微涼的東西輕輕覆在額頭間,少年下意識往被子下面縮了縮,努力試著睜開眼睛。然而睡意突然襲來,少年輕顫動了幾下睫毛,片刻,沉沉睡去。*新選組,外稱‘壬生狼’。在京都城中可謂是令人聞風色變的組織,以嚴厲規條紀律整頓組內為名,各個隊士都相當嚴格要求自己。——這只是短刀聽到的傳聞。春末夏初,氣候變得溫暖了起來,但是尚在清晨時仍帶著些許涼意。一段時間后,短刀已經被允許走出房間了,但是其實如果可以的話,這樣晴朗的天氣里他還是比較想出去踏踏青的。沉默地看著面前泡在水中的黑色和服,穿著一套淺色寬大和服的短刀蹲在一旁出神地發呆著。面前盆里泡著的是之前與他交過手,被指名負責他的那個男人的衣服,就在今早他剛醒來的時候,一個普通隊士模樣的青年突然把這個塞到他懷里,并勒令將其洗干凈。按理說,他現在在未完全改正刀法前確實在那個男人身邊是類似于小姓一樣的身份,但是短刀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他還要為別人洗臟衣服。齋藤一在大清晨便已經帶隊去街上巡邏了,不然短刀真想揪著他的圍巾用眼神質問他一番,讓這么‘年幼’的孩子給他洗衣服他好意思嗎!更何況……以前就連他的衣服都是大太幫他洗的……短刀扁了扁嘴巴,心中各種哀怨地把手伸到冰涼的水中拽著黑色的和服胡亂地搓洗起來。身旁突然被放了另一個盛滿清水的木盆,短刀抬起頭一看,發現是一個深棕色頭發扎著馬尾長相清秀的人。“啊,幺兒君在為齋藤先生洗衣服嗎?”一眼發現了蹲在巨大木盆前的少年的雪村千鶴不禁眼中帶笑地和他打著招呼。見少年向她點了點頭后便轉過頭又全神貫注用力搓洗起水中的衣物。雪村千鶴蹲在旁邊靜靜地看了一會,片刻,隱約聽到空氣中傳來的極其輕微的撕扯聲,她突然猛地伸出手按在了短刀的手上。“……幺、幺兒君,衣服是不能這樣洗的哦……要輕一點?!?/br>少年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后又緩緩恢復。…………刺啦——“……!”“啊啊啊,衣服衣服!”雪村千鶴小聲驚叫了一聲,連忙接過衣服,“還是我來吧,幺兒君的燒不是還沒有完全退下嗎,快去休息吧?!闭f完,便垂下頭開始認真地替短刀搓洗著手里的衣服。“……”短刀偏過頭看了看她手邊的木盆中還裝著幾乎溢出來的衣物,突然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便蹲在了她身旁仔細觀察起了她的動作。靜靜看了一會,他便伸過手把衣服拿了過來,一言不發地開始搓洗,這次力度卻變得剛剛合適了。雪村千鶴本想接過來的,但少年意外地堅持,便只好放棄轉而清洗起自己盆中的衣物。兩人安靜搓洗了一段時間后,自大門那邊突然傳來陣陣腳步聲,雪村千鶴聽到聲音下意識抬起頭往那個方向望了望,嘴里嘟囔著:“巡邏的隊伍回來了呢?!庇种匦侣裣骂^去。而短刀卻完全沒有注意到那邊的動靜,因為他正專注于手中衣物上的一塊深黑似乎有些洗不掉的地方,而據短刀猜測,那應該是塊血跡。似乎是因為凝固時間久了,滲進衣物里甚是難以清洗。短刀把它埋到水里放置了一會,正要把它重新撈起來時,一只手臂突然自身后伸過來,一把便抓住了他的右手。“??!齋藤先生!沖田先生!”雪村千鶴被驚得輕叫了一聲。短刀一個愣神,下一秒身子便被整個從地上拽了起來。他反應遲緩地回過頭,視野中突然出現深紫色長發用白色布帶束著發尾的男人的面容,他身旁則站著另一個棕褐色頭發嘴角帶著不知名笑意的男人。“在這種地方做什么呢,不會是在給一君洗衣服吧?”沖田總司看了一眼少年腳邊的木盆,不知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真好啊,我也想要個能幫我洗衣服的小姓啊?!?/br>“……”深藍的眼眸掃過還被少年左手攥著的黑色的衣物,齋藤一沉默了片刻,蹙起眉冷聲道,“你在做什么?”短刀迷茫地望著他,做什么?當然是洗你衣服啊。似乎從他眼中讀出了這樣的信息,齋藤一的眉間蹙得更深了,“我并不記得拜托過你這樣的事?!?/br>“?”短刀懵了,下意識往他身后跟著的一眾隊士中望去,穿過表情各異的隊士們,視線最后落在隊伍中一個長相普通的青年身上。沖田總司上挑著語氣輕輕哦了一聲,若有所思地往身后的隊伍望去。齋藤一察覺到他的視線方向后神色頓時微微一變,沉默了片刻,他俯下身將少年手中的衣物扔回水中,偏過頭對隊伍下了一個訓練命令后便直接拉著短刀回到了和室。回到和室,齋藤一卻并沒有和短刀進行方才的話題,沉默地看著短刀把雙手伸到尚未被整理好的被子下取暖,他的神情動了動,猶豫了一下,緩緩從懷里取出一包東西。短刀瞧見了他的動作,一看到那熟悉的白色藥包立刻就想鉆到被窩里。然而,只見男人放下藥包后卻又微微偏過身,緩緩從身后拿出了另一個包裹,攤開,里面竟是兩層團子。“……”“……”算你狠。ヾ(≧▽≦*)o第45章啪啪啪島原游人繁盛的時間正值入夜初,因為畢竟是以紅唇藝妓為主的店門,所以隨著夜越深,前往這里的游人便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減少了起來。丑時,正是人們熟睡最深的時候。已經比繁盛時昏暗了不少的街巷上只剩下了三兩個不知歸途的游人,亦或是蜷縮在角落里面帶醉色的男人。四周很安靜,幾乎無人注意到自島原正門處閃身進來的一個人,夜色巧妙地掩蓋住了他的身影。短刀鉆進一個黑暗的小巷里悄悄往寬闊的街巷上投去視線,確認依舊是一片平靜并沒有人察覺到他的存在后緩緩放下心。倒不是短刀顧慮太多,實在是就連他都是偷偷從屯所里跑出來的,若是在偷摸走了土方歲三的脅差基礎上,再在街上惹出點什么不必要的事,那么在那個一向以土方歲三的命令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