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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腰間的本體,全身警惕了起來。偵敵失??!強風漸漸平息,視野不再受阻,四振刀劍握著本體腳下緩緩移動,警惕地觀察著四周深不見盡頭的森林。“報告受損情況!”刀劍中的一名雅紫頭發的男子突然厲聲說道,盯著四周寂靜到異常的森林神情帶著幾分憂色。背對著他的則是一個深紫色長發模樣的少年,只見他右手用力握著脅差,左手不由地附在了肩部的刀裝上,那里在方才的一瞬間被留下了深刻難以修補的痕跡,距離肩部僅僅只差兩厘米。就在那么一眨眼的時間內……鯰尾藤四郎抿緊了唇,臉色蒼白。“脅差,刀裝損壞……”雅紫色頭發的男子聞言猛地沉下了臉。以方才的速度必定是敵方短刀,只是借著大風刮起來的瞬間便將他方脅差的刀裝報廢,那么接下來的戰斗便不能讓鯰尾藤四郎太過暴露在敵人的視野下,也就是說他們的戰斗力必定會被削弱。唯一偵察能力較強的短刀目前也不在隊伍里,方才的第一回合瞬間讓對方占了先機,再者對方刀劍的等級似乎在他們之上,在必要的范圍外還要考慮等級壓制的問題……歌仙兼定不由得蹙起眉,握緊了手中的刀劍。他謹慎地盯著面前毫無動靜的森林,微微偏過頭對身邊的刀劍動了動嘴,后者同樣顯然意識到了眼下的危險狀態,不禁沉重地輕點了點頭,率先身后退了一步后,發現周圍依舊沒有什么動靜,便向其他刀劍使了使眼神。隊伍的里的另外兩振刀立刻理解過來,紛紛開始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四周,緩緩往森林的入口退去。短刀在棕黑的枝干間往下望去,四振刀劍已經快要退出森林了。他在空中疑惑晃了晃,悄無聲息地降到距離他們只有兩米遠的地面的草叢中。蓄起力量,剛要沖出去,一雙外表漆黑堅硬的大手突然攔在他的面前。短刀一驚,猛地收起沖力,但卻仍被慣力帶出去一頭撞在了大太堅硬的皮rou上。“……”疼。有苦不能言的短刀。大太帶著歉意撿起掉在地上的短刀,用大爪子輕輕摸了摸短刀的骸骨表示安慰。他豎起自己的手指抵在嘴邊,讓短刀盤在自己的手臂上安靜地看著那四振刀劍緩緩退出森林。要放他們走嗎?短刀仰起頭顱看了一眼大太,什么也沒說又低下頭。透過草叢,他抬起眼又望了一下方才他襲擊過的脅差。大太和太刀應該是注意到了。方才他襲擊這些刀劍的時候沒在他們隊里發現短刀的身影,便直接奔著脅差去了。因為這樣的刀劍最脆。但是當他用短刀襲擊脅差的時候被他下意識地擋了一下,當然,一般能有點反應能力的脅差都會這樣做。但是,問題就在于他這刀裝怎么這么脆?!短刀砍下的時候他還以為他在切豆腐!……莫非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傷害變大了?短刀動了動纏在大太胳膊上的尾骨,他看了看咫尺近的大太粗壯的黑亮黑亮的胳膊,咽了咽口水,然后悄悄地用叼著的刀劍在上面劃了一下。……大太hp-1“…………”大太后知后覺地扭過頭,眼睛亮亮的,“幺兒你剛才親我了?”“……”滾(╯°□°)╯︵(\.o.)\短刀收回尾骨,一鞭子打在了大太湊過來的丑臉上,悠悠地游走了。半分都沒想到短刀是在生氣,單純以為他在害羞,大太便不由得甩了甩和短刀同款不同尺碼的尾骨,頓時抽在身后的樹木,留下了一道又深又長的鞭痕。(樹:……我踏馬是招誰惹誰了。)大太收起攀在黑藍面容下淡淡的紅暈,視線不由得落在了森林地入口處,那里早已沒有了那四振刀的身影。其實在那四振刀靠近他們隱藏的地方他就發現了——這四振刀都處在深度疲憊狀態。只要靜下心來觀察一下就能輕易發現的,一般到他們負責的這片區域來的幾乎都是元氣飽滿的刀劍,畢竟這里已經算的上是危險區了,一般被派來的隊伍不是等級比較高的就是渾身散發著氪金的味道,有些人類審神者恨不得把本丸里能帶上的東西都給刀劍帶上,怎么會有隊伍尚未滿員的情況出現。他在本丸待過一段時間,自然一眼就發覺到這幾振刀的等級只是到達勉強摸到這里的門檻,就連身上佩戴的刀裝也都是綠色的,完全不像是會來到這邊的裝備。外加上就連身為太刀的他都能輕易地捕捉到那個隊伍里隱藏能力算是比較好的脅差的腳步聲,可想而知對方刀劍的狀態糟糕到什么地步。沒有比刀劍更能感知危險的,更沒有比自身更了解身體狀況的。然而即便是在清楚這些的情況下卻依舊來到這里,這個原因大太很清楚,太刀也很清楚。所以在短刀擊打樹枝作為信號時他們沒有行動。短刀或許聽到過很多這類的傳聞,但是沒有記憶的他不會像親身經歷過一般,即使蛛絲馬跡也能察覺出這些來。大太垂下眼眸,抬手輕輕覆在被短刀作惡時劃過的手臂,癢癢的,像一只羽毛輕輕撓過心尖一樣,讓人不禁心軟。*任務的內容是擊退彼方刀劍。所以雖然沒有在事實上將對方刀劍重傷,但另一種方面上他們也算是成功完成了。任務完成不久,三人還剛趕回交界處時牽引者便已經在那里候著了。確認了任務結束,將任務獎勵發給了三人后便又消失地杳無蹤跡。歷史修正主義預測的不錯,彼方刀劍的能力的確不高,他們三個人迎戰綽綽有余。根據任務難度發放下來的獎勵是個刀裝,并不是很讓人滿意,短刀在手里翻看了幾下發現還沒有自己身上穿戴做工精致便隨手扔給了大太。穿過水障,短刀褪去骸骨形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人類形態。他甩了甩剛過耳的黑色短發,抬起胳膊伸了伸腿就在水障前做起了廣播體cao。穿戴的刀裝有些過于沉重,短刀剛彎下了腰就被胸前的甲胄咯到了肚子,頓時惡心地捂住了嘴。他一把扯下身上的刀裝,全都堆到了一旁的大太的手里,只留下一身玄色的長袍。身上瞬間變輕,微風徐徐吹過,撩起寬大的袖口,短刀心情愉快起來,緊了緊腰間繡有金絲紋理的束帶,在原地跺了幾腳后突然向上一躍,像只黑羽鳥般輕盈地落在粗壯的枝頭上。指尖下意識地摩挲過腰間的刀柄,太刀仰起頭望向立在高處的少年,陽光的余暉下那人的身影有些模糊刺眼。少年扶在枝干上,仰著頭似乎在樹間尋找著什么,身處高處卻絲毫沒有懼意,甚至輕輕踮起了腳向頭頂濃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