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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他”,指的當然就是鄭逸君。“教主?!?/br>黎袂見他久久不出來,便有些擔憂的走了進來。余燼閉了閉眼,起身,“走罷?!?/br>出門之后,黎袂問起結果,余燼神色悲喜難辨:“檀素玉主動讓出弒天宮?!?/br>“什么!”黎袂一愣,“她……”余燼卻什么也沒說。只有檀素玉意識到了,如今,整個江湖其實再沒有人能與魔教抗衡,統一不過是早晚的事情。就算和離山派聯手,也一定會在不久之后被魔教想方設法的攻破。與其坐等魔教打上門,不如主動歸順。因為一旦發生沖突就一定會有人傷亡,而那卻是她最不希望看到的。用和離山派聯手來吸引余燼前來,就是為了先一步占據優勢,就有了和他談條件的資本。主動交出弒天宮,讓魔教不費絲毫力氣就能得到一切,就算余燼欠她一個人情,不讓他還,便可以此讓他待弒天宮的弟子更好一些。她所有的打算,都是為了一個弒天宮。哪怕背上一世罵名,她也一意孤行。可惜,真正會懂她苦心的,恐怕少之又少。就算她今日淡漠得讓人訝異,余燼也能明了,她背后一定是經過了日日夜夜的思慮反側,最后才忍痛做出的決定。余燼最后回頭看了一眼,“弒天宮”三個大字輕靈飄逸,當初創建的時候,誰會想到終有一日,它會以這種方式面臨終結?弒天宮主動投靠魔教,遭殃的就是之前跟他們說好一起對付魔教的離山派了。等葛無憂捏著檀素玉的信氣憤的領人找上門的時候,弒天宮早已人去樓空,連半個人影都沒有了。“檀素玉!你不守信譽!沒有骨氣!……”罵了半天,忽的聽見身后一聲輕笑。帶著怒意回頭,只見一個笑意溫和的青年就站在身后看著他。葛無憂皺起了眉,總覺得這人好像在哪里見過。“你是誰?”青年微微一笑,衣袂飄揚:“魔教暗使,黎袂?!?/br>——葛無憂無論如何也不肯歸順。聽完這個消息,余燼沒什么表情,低頭把玩著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黎袂揣測了一下他的想法,半晌才看著他他道:“那我們何時動手?”軟的不行,就只能來硬的了。余燼將茶杯不輕不重的擱在桌子上,沉聲道:“明日!”黎袂有些驚訝,但余燼的決策向來只對不錯,便也沒有反對。那人精明的很,見弒天宮這條路走不通,肯定就會選擇另一條路。卻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出像檀素玉一樣的犧牲,所以這件事,越來越好,免得夜長夢多麻煩。所以第二天,余燼就帶一批好手去離山派了。先是叫人好言相勸,離山派閉門不理。然后又以利誘之,離山派不為所動。最后余燼失了耐心,一揮袖子,強攻!離山派激烈反抗,雙方激戰一下午,一直到傍晚才停了下來。暮色四合,殘陽如血,離山派門口一片死寂,血流成河,橫尸遍野。幾個黑衣人提劍而立,為首的渾身是血,滿頭白發,迎風飛舞。這一戰,魔教死傷慘重,離山派全派覆滅,無人生還。當天晚上,余燼回來之后就開始洗澡,也不肯吃晚飯。黎袂有些擔心,中途敲了好幾次門他也不回答。在黎袂終于忍不住擔憂他出事,準備破門而入的時候,他才說了一句:“你下去?!?/br>聲音是說不出的沙啞,就像一把生了銹的刀,在黎袂心上摩挲,劃出一道道血痕。一直到深夜,余燼洗完澡坐在床邊,抬起雙手垂目端詳,仍會覺得有一股血腥氣味揮之不去。黎袂在他面前蹲下,細致的給他捏腿。“天氣雖然暖了,但是明日怕還要下雨,鞋要穿一雙厚些的……”說了半天,連聲“嗯”都沒有。黎袂抬起頭,余燼微微倚著床柱,不知何時就已經睡著了。“你呀……”低嘆一聲,黎袂捻起一縷他的白發,湊到唇邊輕輕吻了吻,然后直起身子,將他的腿抬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自己也很快脫了衣服,在他身邊躺下。不多時,黎袂正睡意昏沉,卻聽見身旁人的呼吸開始莫名急促。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點燈,只見余燼眉頭緊皺,滿頭冷汗,顯然是陷入了夢魘。“余燼……”剛要把他叫醒,余燼卻猛地睜開了眼睛。黎袂擔憂的看著他。“做噩夢了么?”過了一會余燼的目光才清明起來。他看著黎袂,慢慢抬起自己的手,輕聲問:“看見了么?”黎袂有些莫名:“什么?”“血?!?/br>余燼的眼中無盡悲哀沉痛開始蔓延。這是他少有的不掩飾自己的情緒,黎袂一震,心臟劇痛。便伸出雙手用力抱住他。余燼慢慢的閉上眼睛。七月,魔教血洗摘星樓。八月,在魔教還沒有動手的時候,神府自己解散了。自此,江湖大統,再無除魔教以外第二個門派。從未有人做到的事情,余燼做到了。在往后的十七年里,江湖就是魔教,魔教就是江湖。而教主余燼,踩著萬人枯骨,睥睨天下。這一段在后世也仍是一個傳奇,教主余燼,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第94章第八十五章無字信統一之后,余燼反而更忙了。管理體制問題,人員分配問題,還有生意接手問題……等等等等,一系列問題,讓他忙的不可開交,每天天還沒亮就起來處理事情,深夜才肯睡下。黎袂光看著都覺得膽戰心驚,他簡直是在用性命當好這個教主。就算有人不服的,看看他這副做派,也不敢再說一個“不”字了。最近,余燼在研究各個門派的功法,他還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將各個門派的功法融會貫通,撰寫出一套完美功法來。莫淵覺得這個想法簡直異想天開,這么多年誰都想這么干,但是不也誰都沒干成么!而余燼對阻止的話充耳不聞。他曾經練過十年的解憂劍法,至今又致力于研究,一個是白道的功夫,一個是魔教獨有的魔功,雖說二者完全相反,但很多時候交錯使用,竟會發揮出令人震驚的威力。而別人,幾乎都沒有過這樣的感受。在白道,練習魔功是大忌。而在魔教,誰屑于去練白道的那勞什子武功啊。“誒,有你的信?!?/br>莫淵推門而入,放了一封信在桌案上,然后又風一樣的離開了。以前要忙的也不過是一個魔教的事情,現在要忙的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