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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便自己討這個交代!”話音剛落便是抬手送出一掌,司空南逸閃身避開,提高聲調:“這個說法,你應當向魔教討!”暴怒中的賀道臺哪里會聽他在說什么,見一擊不中,抬手便又是一擊!青華派弟子見狀,紛紛拔劍助陣,忘塵派弟子面面相覷,但人家都打過來了,自然不能坐以待斃,也紛紛拔劍迎戰。場面很快就混亂起來,風過邯鄲出來壓制都沒有太大成效,司空南逸堪堪躲避著賀道臺的攻擊,便不顧一切的吼道:“賀掌門,能否住手!”賀道臺干脆拔出了劍。司空南逸意識到形勢危機,便也拿出武器與之對打,邊打邊道:“昨夜我三人均在書房商討事情,而其他弟子也根本不可能有那個能力殺了貴派二長老!雖說天非掌法是忘塵派獨有的掌法,卻不代表整個江湖上只有忘塵派的弟子才會!”賀道臺被他說得目眥盡裂:“前些日子武林會議,不就是師弟說了對你們不利的話嗎!你分明是記恨于他才會如此惡毒,此時還假惺惺的廢話什么!”緊接著便是帶著無盡悲憤的一劍!司空南逸躲避不及,手臂被刮了個口子很快便有鮮血浸染了衣衫。“你難道就沒發現嗎,最近我們兩派之間突然就多了許多矛盾!而且都仿佛是憑空冒出來的!你就沒有懷疑過是有人想讓我們自相殘殺嗎!”電光火石之間,賀道臺一滯,這句話就好像是一道閃電,瞬間照亮了他一直想看清楚卻始終都看不清的角落!沒錯,從當年的真相被扒出來的時候他就開始疑惑了,為什么那件事的切入點會是后來被他們害死的那個人?而不是先前死的那些人?就好像,揭露這個真相的人與那個冤死的人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經他這么一提醒,他好像隱約明白了什么——年初風寒致死的那名弟子,不正是當年那個人的兒子么?還是自己見那孩子小小年紀就沒了父親,出于贖罪的心理,才將他帶回青華派收為弟子,難道?!見他眼底情緒開始有了褪去的跡象,司空南逸松了一口氣,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最想讓我們斗個你死我活,然后坐收漁利的人,這天底下還能有誰?”賀道臺猛地瞪大眼睛。但事情的失控,就從這一刻開始了。兩派弟子早已經交戰在一起,而此時,忘塵派一名弟子不知是意外還是故意為之,總之,他將長劍插入了青華派一名弟子的胸口!青華派頓時炸了。賀道臺暗道不好,上前就想阻攔,但是場面實在是太過混亂了,刀光劍影,廝打一片,雙方都紅了眼。而就在不遠處的屋頂上,站著兩個人。一個面無表情,墨色長衫,發如霜雪,迎風舞動。一個嘴角微翹,神情玩味,一襲黑衣,長發高束。正是余燼和莫淵。“他們好像已經明白過來了?!蹦獪Y看著戰況笑道,“但是,已經晚了?!?/br>余燼眸光流轉,冷冽深邃。莫淵看了他一眼,盡管他不想承認,但是這個人,的確有著無上之武學天資。忘塵派特有的天非掌法,他竟然短短七日就學會了!雖說學得并不深入,但以余燼本身的內功,只需要做個樣子便可讓人看不出任何的異處。約摸半個時辰過去,場面終于開始不那么混亂,一眼望去,兩敗俱傷,死的死傷的傷,只有兩個掌門臉色鐵青的站在眾多尸體之間。“差不多了吧?”余燼微微點頭。莫淵吹了一聲口哨,頓時,無數個黑衣人從各個角落跳了出來,他一揮手,這些人便飛身到下面,將兩派弟子和掌門團團圍住。在僵滯的氣氛中,余燼緩步走來,手提長劍,衣袂飄揚。承天四十年年初,在忘塵派門口,忘塵派司空道長及一半以上弟子,青華派掌門及部分弟子被魔教圍攻,悉數喪命。三月,兩派剩余弟子,全部歸入魔教。此時,白道只剩了離山派一個門派,中立的有神府、弒天宮和摘星樓。月底,余燼打算去各個分舵巡查一圈。在此之前他早有了這個想法,但是一直都沒有時間去做?,F在離山派防魔教跟防賊似的,得等他們戒心稍放的時候再攻。所以,余燼帶上莫隨就出發了。余燼不似聶不渡那么講究,出門必坐車。為了提高效率,他和莫隨一人一匹馬,帶上足夠的盤纏,輕裝上路。一路巡視,在每個分舵走一圈,等到江南的時候,已經是五月了。正是江南梅雨季節,天空泛著淡漠的灰,煙雨樓臺,宛如一幅水墨畫。這個地方,雖然他只來過一次,卻對他有著不盡的特殊含義。只可惜,梨花已經落光了。駕馬路過一處茶樓的時候,像是冥冥中有所注定,余燼不知為何就抬起頭望過去,便撞入一雙驚訝的眼。一人憑欄而立,手撐一把紙傘,一襲素白的衣,烏黑的發。微微垂眼,恰與他四目相對。驚鴻一瞥,眉目如畫。這一瞬間,余燼只覺恍惚。不是熟悉的溫柔的眼神,卻仍叫他失了神。忽的發現,他們已經許久未見。發覺他突然停下來,莫隨回頭,也看到了樓上的易懷之。視線只交纏一瞬,卻好似眨眼間已過百年。“教主?!蹦S不得不開口提醒他。余燼回過神,立即收回目光,一夾馬腹,飛馳而去。獨留易懷之一人緊攥傘柄,久久凝望。“余燼……”下午就到了江南分舵,分舵主早就接到了消息,特此出來迎接他。卻心里暗自驚訝,怎么教主好似心神不寧,一句話都要和他說三遍他才反應得過來。“教主,教主?”余燼目光一閃,面無表情的看向他。“教主,這是之前分配到這的青華派和忘塵派弟子的名單,您要不要去看看他們?”余燼微微一點頭,應下。晚上的時候,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余燼換了身衣服,拿了把傘就出門,上街亂逛。旅途奔波勞累,本該是要好好休息一番的??伤z毫睡意也無,只覺心亂得很,最后便干脆遵從自己的內心。外頭依舊下著雨,天空陰沉沉的,沒有一顆星。抬起頭,有濕漉漉的風拂過面頰。夜晚的大街,寂靜空曠,路邊的茶樓酒館都掛著燈,照亮了悠長的前路。本該是越走越心靜,但他只覺有些煩躁。一條街從頭走到尾,又換一條走。腳步也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變得有些匆忙。一直走了五條街,碰到了幾個人,有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