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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當場殺了那個人。“你看看你,若是一直留在魔教,又怎會如此?!?/br>他低喃著,高高在上的聶大教主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說話。余燼依然沉沉的睡著。“算了,你不回來,我就親自來接你?!?/br>他脫了自己的衣服,上床,坐在他旁邊,神態疲倦,嘴角卻輕輕扯著:“這可怎么辦啊,你瘋了,本座也活不了多久了,魔教你接管不了了,以后恐怕也沒人護著你了?!?/br>一片死寂。半晌,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低下頭,在余燼的唇上極輕極輕的吻了吻。“你知不知道,我做夢都等著你回來,還把喬楚河當成了你?!?/br>他小心翼翼的躺下,靠在余燼身邊,睜著眼睛嘆道:“他真就那么重要?一個跟他相似的人都能讓你變成這個樣子?!?/br>“也罷,也罷,從今往后,有我在你身邊了?!?/br>他閉上眼睛,三日三夜不眠不休的疲倦已經讓他再打不起精神,幾乎是瞬間就睡著了。隔壁,黎袂在床上輾轉反側,一夜未眠。余燼醒來的時候微微動了動,聶不渡立刻就醒過來了。“師父?”余燼很自然的摟過他。即便早知如此,但當他真的親眼看見余燼眼中陌生的癡戀后還是心如刀絞。但他還是很冷靜地道:“起來收拾收拾,我們要去一個地方?!?/br>余燼:“嗯?”聶不渡心中迅速合計著,編道:“去離山派談事情,但是你得把眼睛蒙上,我們演一出好戲?!?/br>至于是什么好戲,連聶不渡自己都不知道。余燼“嗯”了一聲,不置可否,接過他遞來的綢帶就把眼睛蒙上了。這是他對葉泊舟的信任。對葉泊舟獨有的信任。聶不渡看著他利落的動作,各種情緒依次滑過,最后化為平靜。他竭力模仿著葉泊舟溫和的語氣,扶著余燼的胳膊:“走,吃飯去?!?/br>過了約有半個月的時間,馬車才回到魔教。來迎接的也有喬楚河,看見余燼蒙著眼睛,不禁大驚失色:“陽兒,陽兒他這是怎么了!”黎袂將他拉至一旁,低聲解釋。聽完這一切,喬楚河沉默了。那邊,聶不渡牽著余燼一路回房,一眼都沒有看向他。到了房間,聶不渡才給他解開眼上蒙的綢帶。“這便是離山派?”余燼打量著四周。“對?!?/br>聶不渡笑著道。“那我需要做些什么?”“什么也不用做,不離開這個房間,假裝成一個瞎子就可以了?!?/br>余燼也沒多問,點點頭就坐了下來,給他倒了一杯茶。聶不渡接過,一飲而盡,勉強笑道:“師父還有事,先出去了?!?/br>“嗯?!?/br>說罷,他就退到了門口。只見余燼微微一點頭,然后放下茶杯起身對著空氣道:“嗯,我會等你回來的?!?/br>“嗯?!?/br>“一會人家就等急了?!?/br>“嗯?!?/br>“嗯?!?/br>聶不渡倚門而立,一言不發的看著他。余燼已經分不清楚現實和幻像了。這一點,他在路上的時候就發現了。他會經常對著不知名的地方開口,像是在與人對話。而與他“對話”的人,很顯然就是葉泊舟。第一次看見這一幕的時候,聶不渡就像現在這樣,默不作聲的,紅了眼眶。作者有話要說:有沒有人覺得聶不渡的氣場現在非常耐人尋味~就好像第77章第六十八章錯花心經晚上的時候,喬楚河來看余燼。聽聞他人的聲音,余燼偏了偏頭,問道:“你是誰?”聶不渡曾交代過他的謊言,喬楚河便低聲道:“我是離山派的弟子,阿河?!?/br>余燼微微一點頭,不說話了。看著他蒙著眼睛的模樣,喬楚河只覺不忍多看,但同時又有另一種微妙的情緒沸騰心底。眼前的這個,自己的親弟弟,是聶不渡喜歡的人……他默默的給自己倒了杯茶,不說話。余燼不動聲色,心中思量他到底是來干什么的。不多時,喬楚河起身準備離開,余燼起身要送,被他攔下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剛好碰上往這邊走的聶不渡,聶不渡的視線微微頓了頓,什么也沒說,與他擦肩而過。喬楚河邊走邊低下頭,慢慢,慢慢的扯起嘴角。聶不渡邁著大步子進去,在余燼面前站定。余燼摸索了一下,聶不渡立馬把手放到了他的手里,余燼捏住他的手,聲音和平靜卻暗藏一絲緊張:“師父,我們什么時候走?”聶不渡扶他坐下,笑問:“這里不好么?”余燼微微皺眉:“聶不渡定的日子就要到了,再不回去恐怕他要殺了大哥?!?/br>“……”聶不渡渾身一僵。葉泊舟竟然連這都知道?最不可思議的是,為什么明知道他在做什么,卻還能義無反顧的支持他?種種復雜的情緒交織在心底里,聶不渡只覺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難。“不會的?!彼D澀的說著,“他就快要死了,他只是嚇嚇你罷了?!?/br>余燼猛地抬起頭來:“上次那截手指——”聶不渡緩緩道:“那是別人的,他故意嚇你的?!?/br>余燼的語氣有些疑惑:“為什么你會知道?”聶不渡腦子里都是混亂的,他直接抬手點了余燼的睡xue。看著懷里余燼并不安穩的睡容,他扯了扯嘴角,啞著嗓子:“對不起……我對不起你……”不應該那么逼他,不應該把他送進下弦門。最不應該的,是當初使他家破人亡。他對余燼曾說過,那是老教主的遺愿,他不得不去完成,可實際如何,只有他自己清楚。試問江湖中人,有誰不想得到呢?有誰不想在一夜之間擁有無上功法呢?有那個經歷過坎坷的人不想擁有力量,將曾經欺辱過自己的人都踩在腳下呢?還記得當時,有屬下曾經勸誡過他,教主,喬家處江湖之遠,里頭基本沒有高手,我們想辦法去偷來就行了。那時的他揚起眉毛,笑容囂張而輕狂:“我魔教怎能總以一副偷雞摸狗的姿態在江湖中任人恥笑?這回就給他們來個下馬威,給他們所謂武林正道點顏色看看!”那晚,屬下再次跟他確認,“一個不留?”他坐在馬車里,微微翹起嘴角:“一個不留!”只沒想到后來出了些岔子,翻遍了喬家也沒找到,倒是在喬家老爺子的書房里發現了一張字條這才得以救了余燼和喬楚河。用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