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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本來以為這小子就會花天酒地的玩,仗著有個好出身就會瞎折騰,沒想到今天這番話確實打在了自己的心坎上。拋掉他和齊爍的情分不說,確實鐘宇那人出現的太突兀,讓他緊張了很久,所以從本心上不太待見那個人。或許感情不該有太多復雜的東西揉在里面,如果那只是兩個人的事他確實不愿意去管,可是喬柏輝既然不想放手,那么利益權衡下來,就不是那兩個人說可以在一起就在一起的。公司養了那么多人,很多人全家老小的生計都在這里面,還有早前被金家三兄弟打傷住院的兄弟,一旦高層出現變動,這些兄弟們怎么辦?還有早前的那些計劃全部都得滯后……這還是好的,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要稍有疏忽,早前奮斗出來的一切說不定就崩析瓦解,再難恢復。沈立低吟許久沒有開口,他如今確實很難辦,喬柏輝不放手,齊爍也不是聽勸的人,兩人在這段感情的處理上都選取了強硬偏激的方式,可他這外人就真適合插手?該怎么插手?想來想去,沈立又陷入了死胡同里。“寒假前我會搬回去住?!眴贪剌x說,“你在公司幫我留意著就行,不用勸齊爍,這事兒交給我,不會讓你難辦。今天你只要給我個立場就行?!?/br>“留意什么?”“那個人?!?/br>沈立笑了,故意說道:“放心,鐘宇不敢來公司,他爸借了公司的高利貸,家散了,齊爍瞞下了自己的身份?!?/br>“哦……”喬柏輝了然地笑了,“那么喝完咖啡一起過去?”說著,喬柏輝笑意融融地舉起了咖啡。“也可以?!鄙蛄⒁才e起了咖啡。……齊爍沒有送鐘宇回去,甚至沒有去公司,實際上他在等喬柏輝出現。這個人他太了解了,絕對不是吃上一次虧就會學乖的那種人。有時候,齊爍其實挺羨慕喬柏輝這種性格,是那種到了黃河、撞了南墻都不會轉頭的笨,最有趣的是這個人對自己的東西占有欲極強,除非他不想要了,但凡還有一點舍不得,就不會放手。今天的事兒他也看出來了,喬柏輝肯定還得回來,臉皮厚得針扎不穿腳踹不破,等情緒穩定下來,說不定就要拿撤資的事兒來威脅,怎么勸還得掂量著來,真還要維持床上關系也無所謂,反正如今的他對鐘宇也少了一些非你不可的專一。為什么抓著鐘宇不放?說到底就是上輩子的執念,殘留在心里的感情作祟,真要說愛,他也承認,可是那愛早就變黑污濁了,自己一邊渴望這份愛,還要一邊忍受那股污濁的氣味。就像喬柏輝給他的感覺一樣,吞不下去,吐不出來,存心自己膈應自己。其實,如果有可能,他不想和這堆人中的任何一個打交道,最好躲得遠遠的,在誰都看不到的地方好好發展,再找個人……算了,陌生的人更不放心,知人知面不知心,少了遠瞻和了解,誰知道自己真就能如想象中那樣活的開心?至少現在雖然難,但是這些人都還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齊爍靠在窗戶邊喝著水,一口一口地淺酌那燙的嘴上起泡的熱水,視線從遠處蔚藍的天空移開,落到了一輛滑行進來的黑色小轎車上,勾著嘴角撫上了后腦的傷口,隱隱作痛。這車和中午那輛桑塔納不一樣,這是喬柏輝自己的車,考上大學那年他母親送他的捷達2.0,平時用得并不多,聽說這車一般都停在家里,他一旦開這車母親就知道他出外玩,為了少被管束,這車也就放在車庫里接灰。捷達停在路邊,喬柏輝穿著一套深色的休閑裝下了車,又從后座掏出了一個裝得鼓鼓囊囊的旅行包,往肩上一甩,就抬頭看了過來。目光對上的瞬間臉色微變,然后低著頭就快步走了上來。齊爍捏著杯子開了門,依在門邊等人,見喬柏輝十多秒后兩步并作一步地跨上來,還沒等靠近,齊爍就笑道:“我還以為要等到天黑,正好,包放在屋里一起吃晚飯吧?!?/br>喬柏輝走到門邊,定定地看著齊爍,視線在染了水的嘴唇上晃,抬手就扣住齊爍的下巴,拇指在嘴唇上刮過,不悅地說道:“消毒?!?/br>“消毒?”齊爍挑眉,笑了。喬柏輝神情郁郁,眸色黝黑,冷冷地看著齊爍:“和他上過床沒?”“你那根最近有沒有在用?”齊爍反問。喬柏輝不說話了,松開手進了屋,把背包往床上一放:“關門?!?/br>齊爍舉著杯子走進屋兩步,抬腿一勾,門“咔嚓”落了鎖。“打算在這里住幾天?”齊爍不遠不近地站著,又抿了一口水,打量著喬柏輝掏衣服的動作。喬柏輝瞥了他一眼沒回答,把衣服掏出來,熟門熟路地放進了衣柜里,看到里面塞得亂七八糟的衣服蹙了蹙眉:“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愿意動手收拾?!?/br>“這不等你來收拾嗎?”齊爍笑彎了眼,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喬柏輝這小子沒潔癖,但是卻看不得臟亂,在這兒住著的時候一沒事了就會動手收拾,自從他沒再過來,齊爍這屋一天亂過一天。喬柏輝拿著衣服的手一頓,嘆了口氣,轉過了身:“好,小爍,一句話,咱倆重新開始,你家里不愛動彈我來動彈,工作上可以幫得上手的我也幫忙,就像原先一樣,OK?”齊爍挑眉:“我記得我說過,咱倆只是情人,只是炮友,你不覺得這樣做沒意思嗎?”“我他媽想和你談感情可以了不???”喬柏輝勃然大怒,沖到了齊爍面前,居高臨下地瞪人,“你明明知道我一年前就他媽認真了,每次你都拿這句話堵我,我還以為你沒心,你他媽今天讓我見到什么了?。??見到什么了??”齊爍嘴角的笑一點點冷了下來,視線在喬柏輝激烈起伏的胸口上停留了半晌,然后垂下眼看著手里的水不說話了。他和喬柏輝在一起兩年,不可能說一點感情都沒有,而且他到了如今這個歲數,也不太想強求一切虛無縹緲的東西,告訴自己有個固定的伴兒也不錯,至少喬柏輝這人還能勉強應付。可是勉強到底是勉強,喬柏輝年紀太輕不愿意定性,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海崩石裂都可以,可是一旦失去了耐心就走得比誰都快。就在他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給點回應的時候,喬柏輝的身上開始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痕跡,所以他又把自己的心給收了回來。就像他告訴沈立的那句話——喬柏輝是個玩家,實際上他也在告訴自己,這個男人沒意思,再養都養不熟,早晚要出去偷腥,與其以后才鬧得難看,不如現在分開得了。就這樣拖拖拉拉了大半年,鐘宇就出現了。現在的鐘宇遠比喬柏輝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