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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點,這就是黑白道的聯手生財。喬柏輝是小鬼,他父親才是大鬼。就像齊爍這樣,利用他們的名頭招搖撞騙,日后為了籠絡他,肯定會送錢給他。喬柏輝家庭程度絕對在Z市的頂尖位置,不說爺爺是部隊的老干部,已經退休的前公安局長,就說他爸那個副市專管的公檢法,海關、刑事案件、交通事故,打官司,只要鬧大了,都要在他爸的手上過一次,小事更是不計其數。所以處在那個位置,喬副市長看起來清正廉潔,實際和黑道上的利益關系很復雜,也是貪官一個。再加上喬柏輝的母親是省里有名富商家庭的女兒,這從黑到白的都在身邊繞,身為獨子的喬柏輝想要干凈地活著都不可能。不過吧,好在喬柏輝這貨沒什么野心,也不上進,在齊爍的上輩子,喬柏輝也沒走父親的老路進政壇,只是開了全市有名的夜總會,專門接待有錢有權的人,自己玩玩樂樂開心地活著,所以從另外一個方面講,喬柏輝也算是為國家做了一份“貢獻”。當然,這些都是上輩子的事情。齊爍把自己和喬柏輝上輩子的恩怨當成過眼的云煙給散了。畢竟俗話說的好,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只要喬柏輝的后臺不倒,齊爍就會一直籠絡喬柏輝。當然了,現在說起來肯定不是籠絡,威逼根本就大于利誘,可架不住那之后隨之而來的利益。所以齊爍有信心,和他喬柏輝的關系早晚會改善。接下來,齊爍消停了幾天,等到周末后,約好蔣達去了新區。兩個人在那里繞了大半天,說了很多話,但是說到底,也就是兩條。一、做生意,怎么做?二、混黑道,怎么打地盤?齊爍提出了自己的難點。也是兩條。一、他年紀小,信服力不夠。二、缺人手,只要有能打的人在,什么都好解決。21、恐嚇要挾再合作“高考……”蔣達坐在公園游樂場邊的樓梯上抽煙,若有所思地說,“高考結束后我就有時間了,這臨門一腳,我總得應付過去,給我奶奶一個交代?!?/br>蔣達算是個悲情家庭出生,和齊爍上輩子有些像,父親意外去世了,母親不想養拖油瓶,就把蔣達丟到他奶奶手里,自己就跑了。蔣達的奶奶是歷史大集體“五七聯”的退休職工,養個孫子雖然不容易,但是勉強也可以支撐,可是養好卻不容易,隔輩缺乏交流。蔣達自從初中被一群高年級的學生欺負勒索后,就開始有樣學樣,手上一沒錢,就去找低年級的學生。這樣的事兒干了有五年,嚴格說來,也算是個“老油條”。蔣達對自己的未來沒什么規劃,或者說,他勒索低年級學生的事情被曝光,老師們把他當成社會的渣滓看了后,他就已經自暴自棄了,高中三年好幾次都想輟學回家,可是一看到奶奶的臉就開不了口,最后只能硬咬著牙堅持到了現在。齊爍的出現不可謂不巧。雖然蔣達沒說,但是心里隱隱也覺得自己畢業后說不得也是要在社會上混,既然齊爍巴巴的湊上來和自己合伙,也不妨一試。那天砸完玻璃分開后,蔣達就一直在想這件事,雖然喬少的存在給他吃了顆定心丸,但是更主要的還是齊爍打動他了。他和齊爍從打架結識,對齊爍的第一印象就是夠狠夠瘋。再之后齊爍誠心相約,給了他一條路。當然,那之后齊爍改了口,說是混社會的時候,他確實很憤怒,但是偏偏又被齊爍的瘋狂和高看的那一眼點燃了心里的一直埋著的自我價值需求。所以,當他今天臨出門的時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告訴自己說,給自己一次機會,也給齊爍一次機會,看看兩個人到底能夠走到哪一步。“沒問題,我今年也要應付家里,把畢業考參加了。不過,還有兩個月放寒假,我們必須得開始張羅,我答應過喬柏輝,明年必須給他足夠的利潤?!?/br>“這價碼有些高啊……”蔣達念叨了一句,蹙眉,“所以,你打算黑吃黑?”“黑吃黑也要有那人手,啟動資金還是少了,蔣達,過年和我去一次越南吧?!?/br>“干嗎?”“運貨?!?/br>蔣達瞬間醒悟,瞪圓了眼:“你不會是說毒品吧?”“不敢?”齊爍斜睨他,“道上混的,黃賭毒不沾,怎么走?”這幾年國家禁毒禁得特別嚴,每周末人群聚集的地方都掛著“禁銷毒品”或者是“吸毒害人害己”的橫幅,蔣達耳讀目染,早就在心里種下了排斥毒品的種子,所以一聽齊爍這么說,下意識的反對:“不行,我見過吸毒的,這種事我不想做?!?/br>齊爍嗤笑了一聲,卻沒再勸。其實他當老大那會兒也不販毒,黑社會生財的手段大了去了,當毒梟利潤大,可風險也大,在毒品這事兒上,他確實沒怎么沾那。當然,也不是突然有了善心,而是他非常討厭毒品,早些年差點死在毒品手上,否則也不會逼到沒法兒捅了陳中,至此性情大變。那時候的記憶有些模糊了……齊爍望著天空上的一朵多云出神。當年,他和喬柏輝經常去夜總會、迪斯科,然后為了盡興,次次都要吃搖頭丸,瘋了一樣的活著。后來有次HIG到頂點的時候,神志不清的陳中掏出了白粉丟在桌子上,還想拿針管往他血管里打。那天他身體狀況不太好,所以沒碰搖頭丸,幸運地躲過了一劫,最后掙扎的時候他搶過陳中手里的針管扎進了他的脖子,白粉全部扎進了陳中的身體里,最后陳中死了,他進了勞教所,喬柏輝卻完全“沒有”出現在那次聚會上。那次的事故可以說是醍醐灌頂,讓他徹底清醒了過來??咳瞬蝗缈考?,跟著的人再好,也不如自己有本事!“那你說呢?”回憶完不太爽的過去,齊爍扭頭看向蔣達,正準備說毒既然不行就來賭和黃,結果視線一掃就看見了從小路那邊走來的幾個小痞子,其中一個有沈立。齊爍心里瞬間亮堂了起來,他們從市中心跑到新區,人生地不熟,說到底就是個過江的泥鰍,可是沈立不同,先不說他以后怎么發達的,至少這一片區他遠比自己熟悉。想到這里,齊爍不動聲色地說道:“看到那三個人沒有,中間穿黑外套的叫沈立,是這個區的混混。兩個辦法,誠心相約,坐下來勾兌一下,又或者先打一頓,拳頭大的說話?!?/br>“你想干嗎?”蔣達往那邊掃了一樣,同樣不動聲色地開口。“我們不是缺人手嗎?”“談就好了吧?說到底還是收人,你這不是結仇嗎?”蔣達比對了一下人數,勸了句。齊爍涼涼一笑。不是結仇,而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