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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疑,她美麗的容顏頓時染上了一層焦慮,問道:「妖怪大人遇上危險了嗎?請帶我一起去,我會小心的!」 癸虛留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告訴對方她其實也需要有粗壯大腿幫忙才能上房頂這件事,因為這樣一說會顯不出她的高深莫測??!怎么樣也要稍微挽回一點剛才哭成煞筆的蠢樣。 留下來看護櫻姬和癸虛留的都是一些中級妖怪,大概是因為知道這里有大佬的女人和大佬的小妹,滑頭鬼的心腹大將們都很有默契地避開來刷好感的機會。只有那個會掉珍珠眼淚的女孩子被一個只長了單目的大叔妖怪護在身后,一只眼大叔的力量還是很可觀的,只是癸虛留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他明明在打架還不忘耍帥以圖強撩人家妹子的行為。 無語了片刻,癸虛留請幾個中級妖怪幫幫忙把她和櫻姬兩個孱弱的人類運上屋頂,那幾個妖怪面面相覷了幾下,倒是也沒有拒絕。對人類來說得忙活半天的事情對妖怪而言可謂輕而易舉,一個起落的工夫,癸虛留和櫻姬就被送了上去,腳底踩著的瓦片十分瓷實,估計是那幾只先上來的妖怪還特地簡單處理了一下。 心底嘖嘖贊嘆了幾聲奴良組人才濟濟好貼心,轉頭又看見櫻姬那里明顯被保護得密不透風的架勢,癸虛留頭一回有點羨慕當大佬的女人了…… 人稍微松懈下來就會胡思亂想,她都快忘記折騰上屋頂的初衷了。等正經八百地去圍觀戰況時,那邊的戰斗已經快要進入尾聲了。淀夫人披頭散發狼狽不堪,顯露出了部分的狐貍原形,滑瓢也滿身傷痕,細看之下,癸虛留只能看出他胸口的空洞似乎有些棘手,但是更多的因為力量耗盡的原因也看不出來?,F下,兩邊暫時都奈何不了對方,直到,泛著熠熠金光的車輦聲勢浩大地駛入戰局。 車輦上坐著個穿著白色狩衣頭戴立烏高帽的男人,笑容溫和,目光沉靜,待他一開口,更是風度翩翩春風化雨。不過,這聲音卻讓癸虛留頭皮一麻,頓時仰天翻了個白眼。 坐在車輦上的男人仿佛走在自家后花園里一般帶出一股信步閑庭的氣度,微笑著說:「真熱鬧呀,這里?!?/br> 淀夫人語氣冰冷中透著一股怨毒,道:「陰陽師?區區人類也想制衡妾身嗎!」 這話說的……癸虛留一口唾沫差點噎住——喂fg立起來了??! 停在半空中的陰陽師手中的折扇輕敲,涼風拂過像龍須一樣垂落于帽外的兩束散發,他微微一笑,道:「我從不自傲地估量人類的力量,也正是因為如此,人類才更需要借助妖怪的力量哪?!?/br> 隨著他溫和冷靜的語聲漸進,淀夫人的周身亮起了金色的符文,符文圈圈環繞著她將其束縛,任憑妖怪如何掙扎咆哮都不得解脫。癸虛留怔怔地看著男人冷靜地用名為「破軍」的式神將狐貍妖怪鎖死,又以螺旋之勢圍繞京都六座寺廟施下六重封印,逐一將羽衣狐的爪牙鎮壓于地下。 正當她以為羽衣狐完蛋了的時候,那個女人的身上突然沖出了一團黑氣轉瞬即逝,不知逃往何處。剩下的女人軀體仿佛一夕失魂,大睜著無神的雙眼,最終像是風中落葉般跌入城池之下,嚇傻了底下的一干人類仆役。 對此,那個陰陽師似乎也沒有多意外的樣子,面對滑瓢的質疑,他只是淡淡地笑道:「羽衣狐不同于別的妖怪,這么簡單就想殺死它當然是不可能的?!?/br> 癸虛留似懂非懂,想了半天只能想出男人這話是在夸羽衣狐厲害,于是她為自己宛如智障的邏輯與聯想感到十分痛心,只好讓大腦放棄思考。不過,就算羽衣狐不死,它也沒法再興風作浪了,經此一役,羽衣狐的部下全都兵敗如山倒,死的死逃的逃,作鳥獸散,于是就出現了好好的宮殿源源不斷飛出大片成群妖怪的景象,一時間烏煙瘴氣,滿地狼藉。 如今,壞蛋也除掉了,京都又安全了,那個陰陽師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與滑瓢之間莫名有股惺惺相惜的微妙好感,讓癸虛留心頭一凜,由衷生出了一種「莫不是墻角要被撬」的不安。 她連忙轉頭去看櫻姬,卻發現櫻姬正滿心滿眼充滿愛意地望著她的妖怪大人,反面印證了癸虛留想太多而且思想齷齪。戰斗結束了,英雄救美的故事迎來了它的結局,櫻姬喊著「妖怪大人」撲進了滑瓢的懷里,剩下可憐的單身狗癸虛留無比凄涼地擦了擦臉——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藏到一半正打算下屋頂,大概是一直提心吊膽到這一刻陡然放松的緣故,綿軟無力的腳步一錯,她瞬間滑倒在了光滑的瓦片上,然后像曾經廂房里的那只唾壺一樣骨碌碌地滾下了屋頂。 ……直到被陰陽師的車輦接住,她仍舊是懵逼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男人故意的,接住她的時候,她的腦袋正好磕在了車扶手上,她就這么直接磕暈過去了。 真踏馬疼,這是癸虛留昏過去前的最后一個念頭。 …… 不知過了多久,癸虛留是被兩個鍥而不舍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吵醒的。 一個說:「你說她怎么還不醒,腦袋上腫了那么大一個包,不會是傻了吧?」 另一個說:「哪有那么容易就傻的,秀元不是說今天肯定會醒嘛,再等等?!?/br> 前面一個又接著說:「剛來的時候滿臉血嚇死我了,現在看看這小丫頭長得還怪好看的哦。你猜秀元是不是想把她當童養媳了?」 然后另一個跟上說:「童養媳不都是姐弟戀嘛,這分明是老牛吃嫩草!」 ……癸虛留睡不下去了,頭疼欲裂地爬起來,還沒等看清情況,那兩個說話的家伙就大聲咦咦誒誒地驚叫起來—— 「咦!小丫頭的眼睛顏色不一樣!」 「誒!小丫頭的眼睛會發光!」 癸虛留扶著頭看著眼前這兩個還沒人膝蓋高的小人,他們被做成一男一女的樣子,細節精巧,栩栩如生,靈力亦很充沛;另外經過剛才一番言論可知,估計靈智也十分到位……是有點太到位了。不過,癸虛留一眼就看出,這就是倆紙片造的式神。 所以說到底為什么連紙片人都這么欺負人??! 癸虛留冷漠地別開眼,拒絕再聽這兩個家伙的污言穢語,轉而打量起了她現在身處的環境。和風的廂房干凈整潔,除了幾個置物的箱柜并沒放置什么多余的東西,柜上的青瓷花瓶里插著一支不知名的夏花。窗微微開了一道縫,能看見外面泛著霞光的天色,還有一絲晚風的涼意拂上面頰。 剛醒來的大腦還不甚清晰,她本來還想著這里是什么地方,結果卻對著窗外的景色發起呆來,直到肚子像被碾壓過一般突然發出一聲響亮的轟鳴。癸虛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半晌才意識過來,她這是餓了。 「秀元大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