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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部分以示對鬼門的封印。 當時癸虛留并沒放在心上,因為按照五辻雫的說法,她所居住的地方與東北相對,正是被稱作「裏鬼門」的西南坤位,但她也沒被怎么樣啊??墒乾F在看來,這種說法還是有可信之處的,眼前這個東北位非但沒有種植避邪的桃樹,反而建了一座獨棟的房屋,屋體石墻呈慘白的石灰色,不知為何一株攀沿植物都沒有長。 這棟屋子傳遞出了一股令人十分不適的氣息。 癸虛留剛向前兩步,屋子的門竟然自己打開了一條縫,然后,從里面伸出來的黑氣若隱若現,隱約可以看見還有更為龐大的數量在里面瘋狂涌動。她凝神試圖動用一葉知秋技能看看這些黑氣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知何時,蟬鳴已經停了,她的額頭上因為燥熱而微微凝出了汗意,藍色的光焰一點點亮起,在它亮到最高點之前,屋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什么???」 與此同時,癸虛留的雙手被從背后而來且不知埋伏了多久的黑氣纏繞,刷的一下被拉倒趴在了地面。她只來得及驚愕出聲,靈魂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拉扯著失去了五感,在意識消失前的一剎那,她心里唯一的念頭是,沒帶帚神那家伙來真是極為明智的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帚神才是男主,對于這種詭異的CP感蠢作者也是懵逼的0 0 另外前方高能預警 不知道為什么you齒也要被和諧,修改了一下章節,抱歉 第6章 寒河江氏(六) 【小鬼拍著球,球沒有眼,球看著你?!?/br> 【小鬼拍著球,球沒有腳,球靠近你?!?/br> 【小鬼拍著球,球沒有耳朵,球聽著你?!?/br> 【小鬼拍著球,球沒有手……】 混沌的黑暗里,耳邊響起的是輕柔得有些詭異的女聲在唱歌,語義不明的兒歌此時此刻聽上去令人莫名不適,好像一只白玉蜘蛛正用它精巧的復眼冰冷地注視著獵物,這幅畫面充滿了令人不適的華麗與邪意。 被這陣逐漸遠去的歌聲喚醒,深感自己太過大意是癸虛留從黑暗中恢復意識后最先響起的心聲。 萬萬沒想到那些黑氣在府邸的其他部分也有殘存,大概是逃脫出那棟屋子后蟄伏著的一小撮惡勢力吧,卻好巧不巧被一時大意的她趕上了,想想也真是…好喪啊。 而她現在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她似乎是坐在一間修飾華貴的廂房內,但她不能動彈身體,也無法開口說話。這具身體正微微垂著頭,所以視線所及內,正看見「自己」身上繪著蒔蘿團簇的裳唐衣衣擺,罩著五枚包括赭到萌黃色由濃轉淡的掛,還有以精好制成的緋色的袴②,和染著丹色指蔻的年輕的手邊,那一把以金銀泥描畫出大和繪的檜扇③。 「夫人召喚妾身前來,是為何事煩心?」 另一個不到中年的女性聲音從不遠的左側下手邊響起,她的語調關切,似乎含有某種隱憂。 癸虛留抬起頭來看向那人,或者說,不是她在抬頭,而是她的身體自己在座抬頭這個動作。這還不算最驚悚的,更神的是癸虛留聽見「自己」開口了。 「鳴子,其實,我…我實在是十分惶恐?!?/br> 從自己口中發出的聲音細柔而端莊,又透著令人我見猶憐的楚楚之意,著實是位令人遐想的女性。只是在她說話的瞬間,她無意識地伸手抓住了那把檜扇,在身穿女房規制小袿的鳴子追問之下,她的手握得越來越緊,扇骨的薄片之間因為承受不住擠壓而發出了喀啦喀啦的聲響。 最終,隨著她仿佛用盡全身力氣說出的話,那把精美奢華的檜扇滑出了布滿了冷汗的、松開的手掌。 她哭泣著,哽咽道:「平志大人他……他至今…沒有碰過我!除了新婚之夜我見了他一面,一個月了!他竟是一次也沒見我!」 「什么!這實在是……」 在鳴子從震驚轉向憂慮的變化中,女人已經哭得淚流滿面,一邊哭一邊向隨她陪嫁來的女房尋求安慰。鳴子告訴她,不必過多憂慮,平志大人的前任夫人是橘氏貴女,而她只是家臣之女,也許是身份上的差距令大人不滿,但基于她的美貌與品德,只要她懂得把握機會主動求取大人的歡心,一切都有回轉的余地。 聽著兩人的對話,癸虛留慢慢地回過味來,這是…強制共情。 共情和通靈差不多,都是以自身靈魂附體的形式去感受在當事人的視角里發生的一切,她聽五辻雫說起過靈媒的一些軼事,就提到過這種通靈之術。但是強制共情是非常少見的,難道是那死氣的怨念之強把她拉了進來?暫時想不通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但現在她也的確沒什么別的辦法,只好靜觀其變了。 而她強制共情的對象,沒錯的話,應該是寒河江平志的第二任夫人,寒河江藤次郎之母,在她死后寒河江平志才娶了里夫人。 畫面一轉,癸虛留在這位二夫人的身上隨著邁著優雅又柔美的腳步走向在南庭的廊道上,這回她穿的是一件相對輕便的小袿,小臂上正掛著一個繪著精致雀鳥的木頭食盒,同時用另一只手虛扶著它。癸虛留完全可以想象,此刻如果有人走在她背后,一定會贊嘆她的身姿之綽約,因為她的舉止簡直就是五辻雫指導中的貴族禮儀典范。 她沒有帶任何隨侍,只有癸虛留可以從她端莊的面容下感受到這個女人心里的喜悅與期待,甚至是有點少女心的小羞澀。不同于上一幕里那種惶恐而絕望的悲觀情緒,癸虛留默默地為她感到一絲憐憫,雖然她聽從了女房的建議打算主動前往夫君的住處關懷一二,還備下了親手做的點心,但癸虛留絕不會對她此舉抱任何樂觀態度。 寒河江平志這個人……不,其實,根本連人都算不上。 不管癸虛留心里怎么想,這只是過去事情的重現,女人的步伐不會有任何延緩,她終于走到了寒河江平志的殿舍。不知為何,偌大一個殿舍,竟然一個仆從都沒看見,女人心下有些疑惑地往偏殿走去,那里是寒河江平志的書房,此時他應該在那里。 其實癸虛留可以感覺到這個女人已經有些不安了,但想要得到夫君寵愛的愿望還是勝過了別的念頭,她執意往里走,但卻下意識地走得更輕更緩了。 「啊啊啊啊啊——?。?!」 繞過一段小庭后,偏殿里的聲音突然變得清晰起來,突如其來的一聲慘叫如同一把鑿進了冰層的錘子,癸虛留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二夫人的心臟劇烈地一顫,然后心跳如鼓,這個女人只停頓了一瞬,繼而像是怕自己猶豫似的加快了腳步,做出了一個完全不符合貴族禮儀的動作,從偏殿的窗戶邊沿往里窺去—— 癸虛留感到她顫抖著伸出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手上還帶著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