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期大概都在什么時候？”

    肖硯垂眸，她以為他要回答，然而他定定看了她一會兒，捏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說再次親上去。

    方明曦差點缺氧，許久，肖硯結束這一下，拇指抹了下她的唇角。

    “沒有發|情期?！彼f，“人對了每天都可以是?！?/br>
    方明曦正要斥他，口袋里手機響了。

    拿出來一看，是張承學的信息。

    感覺到肖硯的視線，方明曦硬著頭皮點開。張承學在短信里道：[有空嗎？我找你談點事。]

    她不知該怎么回，抬指半天沒按下，背后傳來肖硯的聲音：“怎么不回？”

    方明曦只好點擊屏幕，還沒編輯內容，張承學又發來一條消息：[我正好在你家附近，出來喝杯咖啡？]

    她回道：[有事情？很要緊嗎？]

    發出去十幾秒，張承學回復：[算是，挺重要的。]

    方明曦一時無言，半晌道：“我跟他說沒空……”

    “去吧?！毙こ幍?，“聽聽他說什么?！?/br>
    方明曦抬眸看他，他表情淡淡，隱約帶點不爽，但并不是對她。

    “那……”

    “我煮菜等你，晚飯得回來吃?！彼f。

    張承學沒事一般不會突然找她，以她對他的了解，大概確實有事要跟她說。她稍作猶豫，最后還是決定去，“我很快回來，談完就回來?！?/br>
    肖硯瞥一眼她手里的手機，對那個名字很不爽，摁著她壓在桌柜邊，在她出去前又親了一分多鐘。

    .

    張承學約她在附近的咖啡店見，方明曦隨便收拾了一下趕到，見他坐在靠墻的位置，快步過去。

    “學長你找我？”一坐下她便忍不住問。

    “是啊?！睆埑袑W倒是不著急，“喝點什么？咖啡？”

    她擺手，“不了，我喝了晚上睡不著?！碧ь^對等候的店員道，“一杯牛奶?！?/br>
    店員拿著單走開，方明曦挪了挪椅子，“找我有什么事？”

    “你這么急？”張承學瞥她一眼，輕笑。

    “沒有，只是看你短信里說的好像有事……”

    “我慢慢跟你講?！彼?。

    她只能點頭。

    張承學端起咖啡，“先說個事。上次酒會你說和你有仇的那個人，我后來打聽了一下，他們確實是想和程總合作，那個案子沒交上去就黃了?！?/br>
    他說的是睿子。方明曦眼里閃了閃，唇角勾了一瞬，“是么？”有點幸災樂禍，卻也并未有多高興。

    都是不重要的人，過得不好她冷眼看著，但并不會為了不值當的人付出過多心力。

    他們不配。

    張承學見她興趣缺缺，轉而談起正事，“不過我找你不是因為這個?！?/br>
    她挑眉：“那是？”

    張承學盯著她看了半晌，直看得她想檢查自己是否有哪里不得體。

    “學長？”

    他笑了笑，看著她道：“你有沒有想過結婚？”

    方明曦微怔，“結婚？”

    “對?！彼c頭，“和我?！?/br>
    她以為是自己幻聽，愣愣問：“不好意思，學長你說什么？”

    張承學看她受驚的樣子發笑，重復：“我說，你有沒有考慮結婚，如果沒有特別想要結婚的對象，不如和我結婚？”

    方明曦怔了好半晌，張承學不著急，靜靜等著她答復。

    她消化完他說的話，良久才道：“學長你開什么玩笑……”

    “不是開玩笑?！彼附徊嬷糜谕壬?，“你想，結婚是？兩個人過日子，和誰過不是過？既然和誰過都是過，不如挑一個價值觀和生活觀念相近的，且能彼此融洽相處的人一起?！?/br>
    “你這樣認可我我很高興，但是——”方明曦挑眉，“我拒絕?！?/br>
    “為什么？”

    “我還想問為什么？”她哭笑不得，“好端端的為什么突然想結婚的事情？學長你……”她不知該如何言語。

    張承學道：“我父母一直在催，我本身也到了該結婚的年紀，再拖也拖不了幾年。最近程總以及一些朋友都在和我聊這個問題，都說成家立業，我想我也應該解決一下——畢竟這不算一個小問題——之后才好進行下一個階段?！?/br>
    “所以你想到了我？”

    “對啊。你不覺得我們很合得來的么？程總也覺得我們很合適……”

    “我不覺得?！狈矫麝卣f，“很抱歉學長，陪你去酒會什么的沒問題，結婚這個真的不行?！?/br>
    張承學沉吟，而后道：“說實話我非常不懂你為什么會拒絕。就條件而言我們彼此相當，職業合適，從認識到目前來看，我的生活圈你融入完全沒有問題，我相信我也能很好地適應你的圈子?！?/br>
    “結婚不僅僅是這樣?！狈矫麝卣f，“沒有感情的兩個人生活在一起會很痛苦，時間久了就會變成一種折磨?！?/br>
    她的話令張承學稍頓，他微微歪頭似是在疑惑，意味不明地笑了，“我認識你這么久，根據我的了解，你并不是那種愛情至上的不理智的人——”

    “對，我確實不是愛情至上的人?！狈矫麝亟舆^他的話。

    她深深看著他，彎唇一笑，“但很巧，我恰好碰到了……愛情?！?/br>
    就像找到屬于自己的那一種酒，聞也醉喝也醉，只有他才是對的，而世上其余所有佳釀從此都是白水一杯，再無滋味。

    .

    方明曦回到公寓，肖硯已經煮好晚飯。她脫下外套掛到衣帽架上，進衛生間洗臉。

    擦干凈臉時手機響了響，張承學又發來消息。她點開一看，他道：[不著急，你好好考慮一下再給我答復。結婚不是小事，但我們確實非常合適。]

    她蹙了下眉，還沒回復，身后響起沉沉男聲：“結婚？”

    方明曦嚇了一跳，扭頭一看，肖硯不知什么時候進來了，就站在她身后。本該從鏡子里看到的，她太過認真看手機，沒發現他。

    肖硯沉著臉從她手里拿走手機，又看了一遍，“結婚，跟誰結婚？”

    “就……”

    她糾結得皺眉，理順后簡單講給他聽。

    “就這樣？”肖硯聽完，臉色看不出端倪。

    方明曦點頭，“就這樣?！?/br>
    “你同意了么？”

    她瞥他一眼，“你覺得呢？我跟他說了不行?！庇悬c煩，她甩了下頭，“不說了，我會跟他講清楚，吃飯吧?！?/br>
    兩人沒再多談這個話題，在飯桌旁面對面坐下，安靜進食。

    飯后洗漱沖澡，待到要睡時，方明曦才知道肖硯心里憋了多少火氣。

    本來就曠了許久，五年來全靠五指兄弟排憂解難，這幾天因為她工作忙他一直忍著，被張承學這么一刺激，他發了狠，全然一副要把她弄暈在床上的架勢。

    ……

    大半個晚上，方明曦嗓子都啞了，被他翻來覆去折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