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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也無顏面對他們……”楚玉眉間愁云籠罩,頓了下,繼而又道,“說這些徒令人傷悲,罷了!你隨我去私庫取銀子吧!”秦愛嵐沒想他竟會邀請自己去私庫,便笑道:“皇上就不怕我知道你的小金庫?”楚玉見他一臉狡黠的壞笑,不禁冷嘲道:“朕的金庫,只怕還沒有你們相府的下人富足?!?/br>秦愛嵐討了個無趣,只好悻悻地跟楚玉一起去了他的私庫。說是私庫,其實就是落凰閣旁邊一間不起眼的小屋;房間的鎖設計得倒十分巧妙,里面的寶箱也各自有金鎖鎖上。楚玉開啟了幾個箱子,里面果然井然有序地放滿了銀子。秦愛嵐看了幾眼,又指著旁邊那些箱子道:“這些里面裝的是什么?”楚玉微微愣神,隨即走去將所有箱子一一打開,很多箱子是空的,有的放了些珠寶玉器,有的放了些嬰幼兒用的玩物。“那日春風樓要你賠償兩千黃金,我看你這全部加起來都沒有那么多;若真有人管你要的話,你豈不是傾家蕩產了?”秦愛嵐想起他們初遇時的情景,不禁笑道。楚玉聞言,神色一變,臉上帶著一層薄怒,“朕倒是想看看他們誰敢來問朕要?!?/br>秦愛嵐隨手拿了一只撥浪鼓,“這東西莫非也是你的?”楚玉板著臉,“那是朕小時候的玩物?!?/br>秦愛嵐輕聲笑著將其放下,他忽然有些想看看楚玉小時候的模樣,可惜這個世界沒有相機,他也沒法看到。楚玉見他一臉笑意,知他定是在嘲笑自己幼稚,便過去將那箱子蓋好,“沒有朕的準許,今后你不得隨意摸朕的東西?!?/br>秦愛嵐沒想他竟又生氣了,而且這種氣話……分明便是小孩子置氣才會說的!秦愛嵐只覺他甚是有趣,便抱著手站在一旁看他將箱子一個個重新上鎖。楚玉忙得不可開交,抬頭卻見秦愛嵐悠閑地抱手笑看自己,不禁有些惱怒,“你杵在一旁做什么?”“沒有皇上的準許,我不敢隨意亂來?!鼻貝蹗谷讨σ饣氐?。楚玉想起自己剛才所說的話,不禁郁結。他忍了忍,站起身,將鑰匙遞給他,冷冷道:“你去把空箱子全部鎖上?!?/br>“是!謹遵圣意!”秦愛嵐學著那些大臣的口吻說道。可楚玉卻沒從他身上看到半分謙恭。秦愛嵐將空箱子全部上鎖后,又將裝了銀子和黃金條的箱子也鎖上。“你要捐的那一份,便由我來出。這些東西便當做你抵給了我,我暫時用不著,你幫我管好就行?!鼻貝蹗闺S口道。楚玉微微一怔,帶著幾分復雜地看向秦愛嵐。秦愛嵐任由他打量,“當然,皇上若真要這般大方呢,那可以當我剛才的話沒有說?!?/br>能不動這些東西,那當然是最好不過;沒有必要將自己最后一點東西都拿出來,除非萬不得已的時候。楚玉心道。“那便如你所言,朕的那份,便由你出?!?/br>反正你們秦家收刮了不少民脂民膏,現在多吐點出來,也是理所應當。秦愛嵐見他言行中帶著幾分傲慢,不禁苦笑:真是一只小白眼狼!“你收到的賄賂打算何時拿出來?”楚玉又道。“皇上這么著急什么?林大人還在牢中,我怕交給你,反倒不安全。你想這些銀票放在你那里被人發現了,那到時候傳出去只怕對你不利,別人還以為你有金山銀山呢!”秦愛嵐帶著幾分懶散的語氣回道。楚玉這次倒沒有反駁,確實放在秦愛嵐身上比放在自己這里要安全許多。畢竟沒人敢在秦家父子頭上動土!“也好?!背裣肓讼?,繼而道,“明天朕會在朝上說起捐銀之事,到時候還需要秦大人配合一下。關于林家之事,你爹只怕不肯輕易松口,你要做好準備?!?/br>小白眼狼,需要自己時語氣就這么平和。楚玉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此事我心中有數?!?/br>第27章上朝翌日,楚玉端坐在龍椅上,讓房奉賢將各位官員捐了多少銀子細細匯報了一遍。待到房奉賢將手上名冊及捐銀數目念完,楚玉方道:“加上朕的五千銀子,而今共籌集了一萬七千余白銀,這數額跟往年比起來差了許多。不知諸位卿家有何良策?”幾位輔政大臣暗地里擠眉弄眼,楚玉淡淡掃了他們一眼,裝作沒曾發現。隔了片刻,秦惜松給馮建根遞了個眼色。楚玉看在眼里,便問:“馮大人不妨說說看?!?/br>馮建根忙伏首道:“皇上尚有幾所府邸在宮外,不若將之賣掉換錢……”“哼!”楚玉冷哼一聲,怒道,“馮大人,你怎生不把自己的府邸賣了呢?”馮建根口中所言的那幾所府邸原是崇國皇室對封王在宮外的皇子準備的,歷來皆是各皇子居住的王府。但自惠帝以來,皇室血脈便一代比一代少,到先帝時,便只剩一脈單傳。后來,這些府邸便要么被賞賜給掌權大臣,要么被廢置著;其中秦惜松所居的相府便是以前最為繁盛的寧王府,而京中還有三處府邸則至今空置。沒想到,今日他們竟然打起這種主意來!“皇上,老臣倒覺得馮大人的提議未嘗不可。而今那些府邸空著也是空著,賣掉還能造福一方百姓?!睏铋_德附和道。楚玉氣急之后反倒冷靜下來,平了平心中怒氣沉聲道:“既如此,那楊太尉估一下朕那些宅邸能賣得多少錢?”楊開德垂首想了想,道:“若按現在的市價,魏王府少說應值五千銀兩,晉王府和祁王府應在八千之上?!?/br>“楊太尉倒是真會開價!”楚玉帶著幾分嘲弄地笑道,“誠如你所言,這三處宅邸賣掉也不過兩萬多銀子,加上現在的一萬七,也遠遠不夠?!?/br>楊開德倒是沒想到這一點,心中暗自后悔自己一時失算,說錯了話。他正想著該如何補救時,又聽楚玉冷聲道:“那到時候,你們又要變著法子讓朕賣什么呢?是不是要讓朕把這皇宮賣掉,你們才肯甘心?”楚玉的聲音冷清中又帶著一股威嚴,楊開德和馮建根嚇了一跳,忙跪下:“老臣絕無此意!”殿內的其余大臣見狀也忙跟著跪成一片,唯有秦惜松和秦愛嵐兩人還不動聲色地站著。秦愛嵐不懂為何古人動不動就下跪,他倒不想做那與眾不同的人;但若他此時下跪,只怕也顯得突兀,再加之秦惜松也在場,他索性硬著頭皮直沖沖地站著。反正他跪不跪,在旁人眼里,都是一樣的——jian臣之子。楚玉掠過秦惜松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眾人,并不發話;他的沉默讓底下跪著的人竟心生一種壓力和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