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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于戰南手底下掙扎存活了這么久,就得了這么一件值錢的東西,被秦越榮這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臭小子隨手揮一揮,就摔得只剩渣子了。憑什么!憑什么!他既沒殺他親人、搶他妻女,又沒給他戴綠帽子……(咳咳,想多了……)怎么就惹到了這么個衰神?邵昕棠總結了,只要碰上秦越榮,他準沒好果子吃,幸好今天那個倒霉二哥沒跟在秦越榮身邊,要不就是禍不單行了。從此以后他出門都要小心,最好卜上一卦,如果有任何有關秦越榮的跡象出現,他就是被于戰南斃了也絕不會出門的!而偶然被邵昕棠想起的劉偉,正在一家小賭場里賭得昏天暗地,面前桌子上的碎銀是他僅僅一宿就贏來的。此時他因為宿夜的興奮而滿臉漲紅,下巴上滿是胡茬,一身的臭味和大煙味兒交雜,邋遢又狼狽,哪還有一絲小白臉兒感覺。他身后站了個禿頂高個子的大約四十來歲的男人,一雙三角眼,眼皮耷拉著,穿著黑色的長大褂,叼著煙槍,不時的說一句:“劉老板手氣可真好,這一會兒就贏了普通人家半輩子的花銷啊……”第23章:日本豬國家動蕩,于戰南這個司令并不好當。雖然身居要地,又是手握精兵良將,可整個東北三省的司令并不只他一個。他能在東北地界呼風喚雨只手遮天,和他在南京城里做中央集權二把手的大舅脫不了關系。即使這樣,軍閥間的互相壓軋,地盤搶奪,港口歸屬……仍然讓于戰南有很多事情需要頭疼。尤其是今年來國家局勢非常不好,小日本到處都是,像是打不死的蟑螂,迅速的在中國這個陳舊古國繁衍起來,甚至癡心妄想的要“蛇吞象”。要是依著于戰南的意思,就是狠狠的打回去,讓他們再像個跳梁小丑一樣在自己的地界惡心自己??墒沁@也只能想想,不說日本雖小,但是軍事力量非常發達。就是于戰南想要打,也得上面批準,否則就他這幾十萬的兵,還沒跟日本人干起來,就有可能讓總部的秘密軍隊秒殺掉了。所以他得忍,即使再恨這些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小鬼子,他也不得不咬著牙笑出來。還好東北三省現在還沒有敢騎在他頭上的撒野的人,否則他真怕自己不管不顧起來,坑害了跟了自己這么多年的兵。但凡事總有個意外,山口秀田就是這個意外。山口秀田是日本駐中國東北使館的管事,要說東北可不像是現下的南京上海等地方,是日本人橫行的地界。山口秀田的官銜也不大??墒菈木蛪脑谒怯趹鹉线h在南京城的大舅特意交代下來,要“特別關照”的人。聽說因為這個山口秀田有個很厲害的侄子,年紀輕輕就被天皇賞識,是他們大日本帝國的大校。于戰南不知道他的侄子在日本到底有多厲害,卻清楚的了解到了山口秀田有多能折騰。他在酒后鬧事,欺男霸女,吃喝嫖賭樣樣不落,曾經因為欠黑道賭場一大筆錢差被追殺,還是于戰南出面擺平的。后來他熱愛上了吸大煙,又恬不知恥的找于戰南借錢。說是借,卻根本沒有還錢這一說法。所以現在于戰南簡直等于養著這個山口秀田吃,養著他抽,還得養著他十幾個小老婆!每次見到他滿肚肥腸,恬不知恥的親熱的叫自己“于老弟”的時候,于戰南都控制著自己不要去摸別再腰間的槍……小日本一旦敗北,于戰南第一件事要做的事兒,絕對是蹦了這個山口秀田!照說一個吃別人用別人花別人的,寄生蟲一樣的存在人類,怎么也應該有些羞愧的表現,對養主有些忌憚。但山口秀田偏不,他變本加厲的在于戰南的地界撒野,打著于戰南的名號騙吃騙喝,到處惹禍。讓于戰南不得不派幾個人秘密的跟著他,以防他捅下收拾不了的婁子。而就是于戰南不甚在意的派去的幾個人,才沒讓他后悔莫及。于戰南收到手下傳來的信兒時,邵昕棠已經被這個日本豬硬拽上了車,開往他城西的郊區別墅了。夜色濃的像是化不開的硬墨塊兒,月亮不知道被哪塊兒烏云遮住,一絲光亮也透不下來……來報信的士兵站在站在一旁等待指示。司令府的大廳堂里靜的連呼吸聲都顯得格外沉重。于戰南靜靜的聽士兵把話說完,連衣服都沒換,只是讓閆亮上樓把他書房的沙漠之鷹拿下來。黑色轎車一路駛向郊區,司機不用吩咐也知道把車開得飛快的像是要飛起來。閆亮坐在副駕駛上,從倒車鏡里悄悄地打量獨自坐在后排的于戰南。他的半張臉都隱藏在黑暗中,只余剛硬有型的下巴繃得緊緊的,骨節分明的粗長手指在疊交的右腿上有節奏的敲點著……這是于戰南心急意亂的表現。閆亮心里也著急,可是看到于戰南這樣,心里又很難過,他一點兒也不想于戰南對邵昕棠過多喜愛。今晚的事情說來也巧。本來應該登臺的月桂有事兒,央求邵昕棠替她一場。月桂這人平時對自己聽良善,邵昕棠也就毫不猶豫的應下了。托人先把小健安送回紅墨,邵昕棠唱完了月桂那場,都已經九點多了。這個點兒,平常的人家都睡下了,只有些看戲剛剛散場的人和夜生活剛剛開始的人還在活躍著。邵昕棠飛快的卸了妝,衣服換到一半,就聽給外面吵吵嚷嚷的。給他看門的小伙計倚得木門吱吱作響,就聽一個cao著生硬中國話的聲音說:“巴嘎雅路,你,不知道……大爺我是水(誰)嗎?”“滾開!”邵昕棠皺著眉頭飛快套上衣服,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還沒等他伸手開門,木門就被從外面大力拍開。一個留著八字胡,胖的五官都要找不到的五十來歲的的男人沖了進來。男人穿著墨綠色的日本和服,踩著一雙木屐,腳趾縫間隙非常大。此人正是在東北三省都跋扈慣了的山口秀田。此時邵昕棠還不知道他的名字。“美人,美人……”山口秀田乍一看到邵昕棠,就笑瞇瞇了眼。從頭到腳打量邵昕棠的全身,那眼神豈是猥瑣赤/裸能形容的!邵昕棠剛剛卸了妝,一張小臉兒水嫩嫩的五官精致漂亮,說是中國古代的瓷器娃娃一點都不虧。“他們果然沒騙我,真是美人兒啊……”山口秀田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一雙綠豆大的小眼睛死死的盯著邵昕棠,語氣輕浮的說:“小美人兒,跟大爺……我走吧,今晚一定讓你爽……”邵昕棠心里厭惡至極,沒想到自己能遇上個這么惡心的玩意兒,使了個眼神給外面的小伙計,讓他去前面叫人,自己想著怎么拖延時間。“這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