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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毛病的地方。 可以想象,未來的多少年,周瑯一定會像老媽子一樣,密切關注鼬的吃喝住行,一定把他養成一個身體硬朗、精神煥發的鼬才行。 最讓周瑯苦惱的,還不是身體方面,而是現在的鼬實在太乖巧了,叫他往東就往東,叫他往西就往西,她好不習慣。 曾經有一瞬間,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受虐狂,一定要得到鼬的反抗才高興。不過,想想鼬再也沒有一個弟弟讓他整天記掛,然后她又可以一天十二個時辰給他洗腦,讓他以后只記掛她,這還是挺美好的。 這么幻想著,周瑯樂顛顛地跑去給鼬煎藥了。熬藥是個精細活,一份藥材要熬成三小碗,火要不大不小,還得時時注意中藥的水分,實在很考驗耐性。 好不容易熬好了中藥,周瑯只覺得自己在中藥中熬了一樣,渾身都是中藥的味道。 “鼬,喝藥了?!?/br> 周瑯端上一碗黑漆漆,碗面上明顯飄散著苦澀味道??墒趋劬σ徽2徽?,咕咚幾口,一下子就喝完了。 “不苦嗎?”周瑯瞪著眼睛問,戳戳鼬的腮幫子,懷疑鼬的舌頭出了問題。 鼬沒有說話,也瞪著眼睛搖頭,下一秒卻捂著肚子,皺起了臉,陣陣苦水好似就要從胃里翻出來一樣。 忍住忍住,不能浪費了藥!鼬咬牙忍著,不讓自己吐出來。 周瑯擔憂,摸摸鼬皺著的小臉,拿出了自己小荷包里的蜜餞塞進了鼬的嘴巴。 “以后喝完藥,一定要記得吃蜜餞哦!”周瑯把自己的小荷包掛在了鼬的腰間。 鼬鼓著腮幫子點頭,舌尖止不住地去舔那顆蜜餞,好甜,從來沒嘗過的甜味! 喝完了苦苦的中藥,周瑯領著鼬歡快地去家門口轉了一圈,眺望了一下田園景色,權當是喝藥后散步了。 “你看,那邊是我家種的糧食,等到秋天的時候,就可以收糧食,我們就有新糧吃啦!”周瑯指著遠處一大塊水田對鼬說。 這農莊上的糧食,每年都是一大半運到鎮上周家去,而一小半留給方妙蘭和周瑯吃。新糧不多,每每兩三個月便吃完了,所以周瑯和方妙蘭幾人現在吃的,都是去年周家沒吃完又運回農莊的陳糧。 鼬點點頭,見周瑯高興,也跟著抿著嘴巴笑。他是不懂什么新糧陳糧的,只要有東西吃,什么都是好的。 他摸摸自己鼓鼓的肚子,想著這幾天頓頓都能吃飽飯,又能睡暖乎乎的被子,簡直像做夢一樣。 田埂上,幾個半大的男孩子舉著樹枝,追著田莊上的看門狗,哈哈笑著跑過來。一個孩子看見了周瑯,正要大聲喊她,卻忽然又咽了回去,低聲對旁邊的孩子說了些什么。 那些孩子紛紛轉頭,驚慌地轉頭看了一眼周瑯和鼬,又呼啦啦全跑遠了。 唯有那只土黃色的看門大狗,本來正吐著舌頭搖著尾巴,跑得正歡,卻一回頭見后面追著的孩子全都跑光了,頓時愣愣地停住了,嗚嗚對著跑遠的人影叫了幾聲,一臉疑惑。 周瑯哼笑了一聲,不理會那幾個孩子。想也知道,他們應該是得了家里人的吩咐,不準他們靠近鼬。 原本的周瑯和其中的幾個孩子玩得極好,天天跟著他們上竄下跳,可現在周瑯換了一個芯子,又整日心里記掛著鼬,哪里還會和那些整日瞎跑瘋玩的男孩子一起玩。他們都別來煩她,她才覺得清靜呢! “走,咱們上那邊看風景去!”周瑯對鼬露出笑容,拉著他往另一邊田埂上去了。 鼬點點頭,跟上周瑯的腳步,耳邊聽著她念叨叨地介紹著田埂旁邊的花草青蛙,心里卻想著那幾個跑遠了的孩子,眼中有些黯然。 因為和他一起,周瑯的小伙伴都不理她了,真是好對不起她!又愧疚又高興,鼬瞧瞧地看了一眼周瑯,暗暗決定,以后一定要更乖巧更聽話。 如果周瑯能聽到此時鼬的心聲,她一定會欲哭無淚的。她的鼬,應該是一個無比帥氣的,能高興地按照自己心意生活的鼬??! 不過,她不會知道,多少年后,鼬成為了帥氣的鼬,她卻只想把他拴在褲腰帶上,讓他做一個只聽她話的乖寶寶! 黃藥師去了鎮上的義莊,那里存著酒樓掌柜夫妻,也就是鼬的舅父舅母的尸體。本來人死了,應該早點下葬,只不過他們死于非命,只能先停在義莊,等兇手抓到了之后,再由族人領回去葬了。 如今世道亂,宋兵金兵打來打去,又有許多品行不良的武林人士憑借一點末流功夫行兇作惡,無緣無故死于非命的人也不少,找不到兇手,尸身放在義莊半年也是有的。 至于他們的財產嘛,早就由族長領著幾位年長老人瓜分了。 若是沒有黃藥師,酒樓掌柜夫妻大概也會是這樣的下場。不過,既然黃藥師出馬了,那抓幾個兇手,不過是半天功夫的事情。 他先去看了掌柜夫妻的尸體,喉嚨上粗糙的大刀傷口,簡直不要太明顯,一看就是沒什么功夫的盜賊,憑著一身蠻力殺死了兩人。 看完尸體,黃藥師就把青柳鎮附近的盜賊窩都橫掃了一遍,遇見有拿著大刀武器的盜匪就逼問是否是殺了酒樓掌柜的人,不過幾個時辰,就找到了兇手。 將兇手仍在縣衙門口,又附上一張兇手畫押的證據,黃藥師連個面都懶得露,轉身便回了方妙蘭家中。 至于為什么還住在方妙蘭家,黃藥師的解釋為,方妙蘭受的傷還未好,他的金創藥要負責! 在房間里修養了幾日,其實方妙蘭的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畢竟黃藥師出品的上藥,藥效是頂好的。 家中多了一個乖巧的男孩子,連帶著周瑯也天天窩在家中不跑出去瘋玩了,方妙蘭心中高興不少,興致一來,便找出了本,教周瑯和鼬讀書練字。 黃藥師一進院子便看到了方妙蘭拿著對著兩個孩子念:“碩鼠碩鼠,無食我黍!三歲貫女,莫我肯顧……” 輕柔的聲音飄在樹影之下,又繞著墻邊藤蔓兩圈,揉碎了散進了黃藥師的耳中。他無聲嘆息,竟然連聲音,連念詩的樣子都和阿衡這樣相像,難不成是阿衡的轉世嗎? 周瑯正覺得念詩無趣,見黃藥師進門,撒腿就跑到了他跟前,“黃伯伯,那兇手可抓住了?” 瞥見方妙蘭也正看著,黃藥師不自覺地露出了一些得意:“自然,有你黃伯伯出馬,這事情自然能辦好。人已經送去了官府,不會再有人說鼬是兇手了?!?/br> 周瑯高興,抱著黃藥師的手臂晃了兩下,崇拜道:“黃伯伯好厲害,一下子就找到兇手了?!?/br> 見自己女兒這樣不知禮數地拉著黃藥師撒嬌,方妙蘭不好意思了,急忙道:“瑯兒,這樣拉著……恩人的手,成何體統?快站好!” 黃藥師一聽“恩人”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