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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禾?”峭壁邊的洞府門口陸陸續續出現了身影。一個滿臉掛著藤蔓的老頭,愣愣的伸著腦袋:“陳小團子怎么忽然長這么高了?”“你做夢呢,還沒睡醒?”他旁邊洞府的人嘲笑。“是嗎?”老頭扒拉一下藤蔓,還伸手比劃,“上次看到小團子的時候只有這么點高,釋灃把他穿得厚厚圓滾滾,陳禾仰著腦袋看我,藏起他的rou包子他哭得可傷心了呢?!?/br>天衍真人兩眼發直。察覺到身邊陳禾別有深意的目光時,天衍真人額頭冒冷汗:好像聽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離焰尊者不至于殺人滅口吧。“道長,快把我們特意帶來的‘靈泉’拿出來罷?!?/br>“……”天衍真人張了張嘴,從善如流的從儲物法寶里取出一壇又一壇井水。萬藤縣的人都不敢觸碰井繩,說是會觸怒神靈,誰要取井水,要燒香齋戒,跪在井邊誦咒祈福一天一夜,然后用自己帶來的木桶與繩索提水。陳禾當然不會那么麻煩,以他通玄至化的修為,捏個法決,井水自動凝成水流,魚貫飛入壇口。一連灌滿了八壇水,陳禾才感到井底那股奇異氣息忽然一躍。他即刻收手,警惕的注視著井口,那條繩索像蛇一般滑動起來。但那妖物很遲鈍的樣子,在井底沒有發現什么,就再次蟄伏不動。“井繩可能扣在它身上?!?/br>陳禾沒有再貿然試探它,轉身喊了天衍真人就去黑淵谷了。谷主半日前接到紙鶴傳書,解開結界,這時才慢吞吞的走出來,看到放在地上的八個壇子,神色一動,大為詫異:“好濃的生機,這是何處靈泉?”“說來話長?!?/br>陳禾答非所問的說:“此番回來,正有要事請教谷主,約莫幾百年前,黑淵谷可曾聽到距此三百多里,一座山曾被劈開一道裂縫的事?”黑淵谷主想了半天,才遲疑著說:“似乎有這么回事,你說的那個方向…三百多里,是萬藤縣?”陳禾與天衍真人眼神相對:就知道有戲…“哦,不知谷中可有前輩目睹此事?”結果他們還是高興得太早,黑淵谷主搖搖頭:“這傳聞太久遠了,我想想…好像是八百多年前的事,現在黑淵谷里活著的人,最年長的就是老夫了,不然也輪不到我來做谷主。八百多年前,哈哈,只怕我尚未出生啊?!?/br>陳禾想了想,又問:“谷主去萬藤縣看過?”“這倒沒有,只是聽以前的谷主提過,當時不少人以為是寶物出世,前往一探究竟,結果一無所獲,隨后多年,陸陸續續有修士聽了凡人以訛傳訛的話,都來看個究竟,久而久之,來云州的修士都知道,萬藤縣兩山中間的裂縫,只是地動所致,并無什么蹊蹺?!?/br>不對!那口井如此詭異,凡人虔誠求子,不成即死,這樣大的事情,黑淵谷沒聽說過?“陳道友,那老婦是受人控制,但從地方志看,這口井的存在最早只能追溯到前朝,前朝國祚,可沒有八百年?!碧煅苷嫒藗饕籼嵝?,“大概是之前沒有寶物的消息太久了,后來提到萬藤縣,修士們都以為是笑談,這口井也就無人發現?!?/br>傳音術在修為高深的人耳中,有跟沒有一樣。黑淵谷主奇道:“什么井?”陳禾正要回答,長眉老道已經帶著一群人風風火火的來了。“八壇水怎么夠分?”“這是我的!”“笑話,你喊它一聲,看壇子會不會答應!”“陳禾第一次帶回來東西,你們就不要吵了,像什么話?!庇腥舜驁A場。然后他遭到了眾人的嘲諷:“陳禾也只出去過一次?!?/br>隨即眾人像是想起什么,異口同聲的發問:“等等,釋灃呢?”“……”陳禾面對一群曾經花言巧語騙走他rou包的老頭,眼一垂,作出沮喪的模樣,活脫脫一個在外面受了欺負的少年,滿腹委屈,泫然欲泣。“釋灃道友怎么了?”眾人急著追問。還有上次去過豫州,知道這師兄弟二人關系的,猜測歪得很遠,義憤填贗的說:“是不是你師兄做了什么,聽老夫的,揍他一頓,你揍不過他讓老夫來?!?/br>長眉老道斜眼:“得了吧,你也不是釋灃的對手?!?/br>“我師兄…師兄他…”陳禾吞吞吐吐。“到底怎么了?”眾人急得不行。天衍真人目瞪口呆,他覺得自從進黑淵谷偶,這世界就沒正常過了。瞧那位本該讓修真界聞風喪膽,冷漠矜傲的離焰尊者在做什么!眼帶淚光,欲言又止,這裝模作樣的本事是不是太好了一點?——整個黑淵谷說瞎話騙人的本事都不錯哦。“師兄他丟下我…”黑淵谷眾人面面相覷,不可能啊,釋灃怎么會不管他師弟。“…一個人飛升了?!?/br>“哦,飛升,我還以為——飛升?!”長眉老道嗓門一下飆升,隔著摩天崖,差點傳到了結界外面。其他人也好不了多少,都是一副瞠目結舌,幾疑夢中的表情。半晌,才有人喃喃問:“谷主,咱們黑淵谷有過飛升的人嗎?”“怎么可能?!”黑淵谷住的都是沒法飛升的人!大家一心一意等死了來世再試,現在卻有人連死都不死了,這事沖擊力實在太大。“老夫八成還沒睡醒,需要重新醒一次?!?/br>老頭一邊拽身上的藤蔓,一邊夢游似的踱回去。黑淵谷主重重咳了一聲:“都不準走,到我洞府里來談談,長眉…對,就是你!把壇子放下,別想偷拿!”天衍真人:……***清冽的水流緩緩傾入杯盞。坐在桌邊的人都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好茶!真是好茶!”天衍真人僵著臉,輕聲說:“這不是靈茶?!?/br>端著茶盞,在升騰的霧氣里露出微熏神情的長眉老道,眼都不睜:“濃香、意遠、近之有洗滌神魂感,真是妙不可言?!?/br>他身邊端坐的是一位身披袈裟的光頭禪師,合掌感嘆:“不錯,久不在世間,唯清茶靈泉二者,棄之可惜,甚為懷念?!?/br>“…這不是靈泉?!碧煅苷嫒说吐?。“你碎碎念在嘀咕什么?”長眉老道不滿的沖徒弟瞪眼。陳禾根本不給天衍小道士說話的機會,他微微一笑:“道長,戒急戒躁,靈茶當前,怎能心浮氣躁呢?”“說得不錯!”長眉老道繼續瞪徒弟:虧這個據說還是前世的河洛派掌門,正道魁首呢?竟然沒有未來的魔道尊者有涵養,是不是哪里教錯了?——不過,以釋灃道友的本事,陳禾有今天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