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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不可能啊,我小時候不可能這么熊!” 高涼哈哈笑:“你這是選擇性失憶!” 李俊毅認真地說:“媳婦兒,那時候你是不是特怕我?” 高涼想了想, 搖頭:“沒有,我知道你不會打我,而且我還狐假虎威過好幾次,說叫你去幫我教訓那些欺負我的人呢?!?/br> “哈哈哈哈,真的嗎?那我以前還是你的打手啊?!崩羁∫泐D時得意得哈哈大笑起來。 高涼偎在李俊毅肩窩里,低語呢喃:“突然好想回到小時候,重新認識一下你,說不定這次就會暗戀你了。我也好想再看看爸媽,但是沒想到果果都這么大了?!?/br> 李俊毅抱緊她,輕撫著她的頭,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沒事,爸媽不在了,有我和果果陪你呢?!?/br> 高涼沒有說話,心中雖然悲傷,但也不是那么難以承受,父母早已離去,她已無力改變,至少,身邊還有至親至愛的人相伴,那就珍惜眼前的幸福吧。 李俊毅從老家回來兩天后的半夜,接到了一個火急火燎的電話,是打到他的移動電話上的,這兩年移動電話有了長足進步,從原來的大磚頭變得小巧多了,而且聯網費也不像從前那么夸張,高涼和李俊毅都辦了移動電話,做生意更為方便。今天這個電話真是午夜驚魂,公司一車送往華中分公司的貨半途被人劫了,司機和送貨員都受了重傷,目前剛剛從當地醫院搶救蘇醒,還有一個沒有脫離生命危險,李俊毅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如遭雷擊,他最擔心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 被驚醒的高涼聽見李俊毅的通話聲十分驚愕,趕緊坐起來,開了大燈一看,李俊毅正眉頭緊鎖、冷汗涔涔,高涼趕緊問:“怎么了?” 李俊毅從床頭柜里找來了筆和紙,記下了一個電話和地址,然后掛斷電話,撥電話給汪彥君,讓他抓緊時間去當地看看傷員情況,墊付醫藥費,需要轉院的趕緊轉院。高涼已經從李俊毅的通話中聽出事情的原委來了,送貨的司機遇到路匪了,目前正在醫院搶救。 高涼見他掛斷電話:“那個司機要不要緊?” 移動電話從李俊毅手里無力地滑落在身上,他的手心里全都是汗:“司機還沒脫險。他媽的,又是A縣那個地方,窮山惡水出刁民,當年我差點就折在那兒,沒想到過去這么多年了,那地方的人依舊還那么窮兇極惡?!?/br> “你以前也被搶劫過?”高涼驚訝地說,這事兒她從來都不知道。A縣這個地方的惡名高涼早就有所耳聞,是出了名的雁過拔毛之地,當地民風極為彪悍,因為國道恰好從這個地方經過,搶劫幾乎成了當地的風氣,不是一個兩個人參與,而是很多人都參與其中,這也是長途司機最為頭疼的地方。 李俊毅點了下頭:“我剛來廣州那年,不是在做倒賣生意嘛,經常送貨從廣州到內地去,有一次是晚上經過那兒,有人抬了副棺材擺在公路中央,幾個女人在那哭喪。我和幾輛車都被堵在那兒了,車子過不去,只好停下來。那明顯就是訛錢的,我們都不敢下去,就問要多少錢才能放行,以往碰上這種攔路的都是給點錢就打發過去了,結果那次碰上個狠的了,他們不要錢,要我們把所有的貨都卸下來,幾乎整個村的人都出動了。我一看情形不對,趕緊叫了后面押車的人下來,沖過去抬棺材,那些人看我們下來了,就cao著家伙過來阻攔,也有人爬上車子,準備卸貨。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沖上去用力一掀,就將那副棺材給掀翻在路邊了,你猜棺材里是什么?全是石頭,根本就不是死人。司機一見棺材被掀開了,就踩下油門沖了過去,我和那個押車的伙計趕緊上了我的車,大家一起沖了過去?!?/br> 高涼聽得心驚rou跳:“那你受傷了嗎?” 李俊毅說:“怎么能不受傷,掀棺材的時候挨了好幾棍,不過我也沒白挨,抽了棍子打傷了好幾個人?!?/br> 高涼的心揪了起來:“傷在哪兒?怎么沒看見傷疤?!?/br> “這兒。打得腦震蕩了都,好在沒出大事?!崩羁∫阒钢改X袋。 高涼抱過李俊毅的腦袋仔細檢查了一下,在后腦勺上看見了一道淺淺的疤痕,她眼圈都紅了:“你怎么一直都沒告訴我?” “告訴你干什么,反正都沒事。沒想到那個地方現在還是這么亂,真想去把那個毒瘤給拔起來燒掉!”李俊毅說到這里非常氣憤。 高涼說:“不要擔心,我看應該快了,前兩天我看新聞,剛開完人大會議,全國已經在推行嚴打,應該很快實施到地方上來了,那些人也蹦跶不了多久了?!?/br> “希望如此吧?!崩羁∫銍@了口氣,“明天我得過去看一看情況,那個司機也是倒霉,千萬不要出什么大事?!?/br> 高涼點點頭:“那你自己要注意安全?!?/br> “我知道,不會像當年那么沖動?!崩羁∫惚WC說。 李俊毅去了A縣,司機已經脫險了,他除了安撫傷員,也報了警,這事如果放在平時,警方估計也沒這么效率,這次則是出乎意料地高效率,而且一抓就是一摞,一個人牽出一根藤,半個村子的男人都被抓了起來,這些年他們所犯下的搶劫盜竊、殺人越貨等事件一一浮出水面,有上百起之多,震驚了社會。 嚴打事件也蔓延到了高涼的老家,鄧飛那伙人是雞飛狗跳,抓的抓,躲的躲,一個個噤若寒蟬,黑子更是出了大名,他因為販毒事件被抖落了出來,在警方的追捕過程中被擊斃了,轟動了整個縣城。 楊中華從家人那里知道了這個事,咬著牙說:“讓鄧飛那狗娘養的逃了,他應該抓起來吃幾年牢飯,不然等風聲過了又肯定回來攪屎,幸虧我跑到廣州來了,眼不見為凈?!彪y怪他對鄧飛恨得牙癢癢,從他離開之后,老家的店子就交給徒弟開了,他不在,鄧飛就更肆無忌憚了,每天帶著他的兄弟常駐在味高酒樓,吃喝從不花錢,美其名曰當保鏢。楊中華之前還在琢磨著要不要把徒弟都叫到廣州來算了,但是又舍不得那邊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這會兒嚴打一來,至少能太平兩年,鄧飛短期內應該不敢冒頭了。 劉彪自打來廣東之后,就很少回老家,嚴打是全國范圍內的,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老家什么情況他卻不清楚。這天劉彪正在檢修一輛寶馬車,突然聽見伙計在叫:“老板,有人找?!?/br> 劉彪沒理會,隨口應了一句:“誰???”劉彪的修車店已經變成了修車行了,請了好幾個伙計,平時也不用他自己動手。他對汽車有一種天生的熱愛,尤其喜歡研究新車型,這寶馬車平時修的機會不多,這來了一輛,他就親自上了。 他正忙著,突然聽見有個沙啞的聲音叫了一聲:“彪子!” 劉彪一愣,這聲音略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