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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聲看過去,修長的眉毛不由地揚了一揚,他對嚴歡道:“乖乖待在這里,我一會就回來,哪里都不許去?!?/br>“知道,知道,我一定會在這里生根的!”嚴歡舉手,做投降狀,付聲這才放心,慢悠悠地向許允那邊走去。嚴歡好奇地看著,見許允拉過付聲,一溜煙地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心里有些不解,喃喃道:“搞什么鬼鬼祟祟的?真是……”而在此時,他卻感到褲袋里一陣震動,是手機有來電!這時候,會是誰打給他呢?現場太鬧了,接電話也聽不清。嚴歡做賊心虛地四處打量了一眼,沒見到付聲的身影,這才偷偷摸摸地拿著手機離開演出廳。“喂,我是嚴歡?!?/br>“歡??!”一開口,就是向寬那活力四射的嗓門,嚴歡揉了揉耳朵,把手機拿得離耳朵遠了一點。“你找我什么事?”“應該是我問你這句話才對!”向寬道:“我剛才去店里拿回手機,就看見你的一個未接來電,打給你好幾次你都不接,付聲也不接電話,你們倆在搞什么呢?”嚴歡捂嘴笑了笑,大有賣弄的意思,把自己和付聲到這個市里來聽演出的事說了,末了,還顯擺道:“我剛才還聽了SID的現場演出哦,SID,你知道什么是SID嗎?它可是日本很有來頭的VR樂隊……喂,向寬,還在不,人呢?”“……”嚴歡拿下手機看了看,沒信號了?“在哪……”“什么?”向寬幽幽的聲音傳來,“那家LIVEHOUSE在哪,是哪家?!告訴我地址,我立刻拽著陽光就去?!?/br>“哪家?”嚴歡看著門口的招牌,隨口念了出來,可是感到不對,又道:“你過來也來不及了??!而且,現在票都賣光了!”“喂,喂喂!”他聽著手機里的忙音,原來向寬那家伙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掛斷了。嚴歡哭笑不得,“希望這家伙趕來的時候,看不到演出不要找我算賬啊?!?/br>這次完全是付聲出的主意,可不是他有意要結成小團體啊。想起付聲,嚴歡被寒風吹著抖了一下,出來接電話這么長時間,要是被付聲發現自己不在演出廳,少不了一頓好罵。嚴歡立馬收起手機,跑著回演出廳,好不容易左擠右擠,擠回了原來的位置。嚴歡一看,付聲還沒回來,不由松了口氣??墒请S即,又奇怪起來。自己出去這一會,少說也有十分鐘啊,這么長時間,付聲究竟在和那個許允在嘮叨啥?還是說,他又被哪個美女勾搭上了,在某間廁所行不軌之事呢?嚴歡有些不是滋味地想著,他每次一想起自己和付聲的初見面場景,心里就有氣,可更氣的是,付聲根本就不記得那件事,這更令嚴歡郁悶了。不過很快,嚴歡就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因為他發現現場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原本還在躁動的樂迷們,此時依舊躁動,可是感覺躁動的原因不一樣了,現在更加像是興奮和迫不及待。發生什么事了?不知為何,嚴歡下意識覺得,這現場氣氛的異樣,或許是和付聲有關。正想著,身旁的明斐開口了。“你們悼亡者,這一次可是出盡風頭了,恭喜?!?/br>嚴歡不解其意,迷惑地看著他。明斐笑了笑,道:“你還不知道嗎?剛才LIVEHOUSE的老板通知說,下面那支樂隊的主音吉他因為水土不服,暫時不能彈奏。所以,他們只能臨時找了一位吉他手?!?/br>嚴歡嘴巴漸漸張大,快可以吞下一個雞蛋了。“哇噢噢噢噢!”沒有等明斐說清楚那個暫時替補的吉他手是誰,臺下已經發出一陣歡呼聲!樂迷們激動地揮舞著手,大肆高喊著。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到舞臺上,拿著吉他,俾倪著臺下眾人。嚴歡一瞬間,有種時間倒流的錯覺。燈光下,付聲的側臉顯得冷漠,他聽著臺下觀眾一聲聲的狂喊自己的名字,卻不為所動。只是用冷冽的眼神,輕輕望了下去。這樣孤傲,這樣冷酷,這樣充滿了金屬寒意的付聲!究竟有多久沒見到了!原來那個頂替外國樂隊主音吉他的吉他手,就是付聲。嚴歡看著臺上那個似乎變得有些陌生的付聲,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有一瞬間,他看著那道修長的人影,只覺得自己離他好遠。仿佛有一段永遠都無法拉近的距離,隔閡在他們之間。平日那個會督促他,會打罵他的付聲,好像消失不見了?,F在這個舞臺上,是高高在上的,有資本與外國樂隊同臺演出的付聲。那一刻,嚴歡莫名地想起了付聲曾說過的一句話。“我的世界,只有搖滾?!?/br>作者有話要說: 真是出乎意料,出乎意料,在動筆之前,連我都沒想到付聲會被拉上臺。總之,下一章,是屬于付聲的舞臺!☆、世界一流眼睛瞪大,嚴歡不愿意錯過舞臺上付聲的每一個細節。他右手上的撥片,很眼熟,恩?不正是自己的那一么!付聲這家伙,拿了我東西也不說一聲。嚴歡有些牙癢癢地想著,繼續打量。這把吉他,應該是臨時借來的,嚴歡目前的眼光還看不出什么究竟來。但是意識里,JOHN卻是說了聲,不錯。既然老鬼都認可了,那這應該真的是一把不錯的吉他吧。嚴歡有些出神地想,不知道一會能不能拿下來讓自己練下手。“你就做夢吧?!?/br>JOHN知道他的想法,嘲諷道:“將這樣一把吉他交到你手里,是對吉他和制作者的侮辱?!?/br>“……”嚴歡牙齒拼命蹂躪著下唇,眼里似乎都在閃爍著點點淚花。他忍……他真的,快要忍出內傷了!舞臺上的付聲,似乎比平時更沉默了。身后幾個外國樂手在和他交流著什么,也不知道付聲這家伙能不能聽懂外語。只見那幾個金發老外和付聲說了一句后,付聲點了點頭,低頭輕撫了一下琴弦。他準備好了。嚴歡看著付聲,心里這么想。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誰想到,第一個響起的卻不是付聲的吉他,而是一個肌rou老外的鼓點聲,密集地連成一串,像是轟轟駛來的一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