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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等對方繼續開口。 夫人大概也猜到了他們的心思,但只是擺擺手說,“以后你們也別叫我什么夫人了,書記都沒了,還夫人?!彼钢缸约?,“以后就叫馬姐?!?/br> 原來書記夫人姓馬,史記心里想,這馬姐渾身上下倒真像是位姐。 林以南點點頭,大大方方地喊了一聲,“好,馬姐?!?/br> 幾個人折騰了一上午飯還沒吃,馬姐站起身往外走,“去吃飯吧,我還要去處理點事?!彼叩健八髅迸赃?,對林以南說,“這個你是要留著,還是讓我帶走?” 林以南當然不能留它,欠了欠身說道,“勞馬姐幫忙了?!?/br> 可是,“索命”竟然不愿意,不管是林以南也好,丁醇也罷,甚至馬姐來拉,它愣是不肯挪動半步,死死抱著門框不撒手。倒弄得幾個人哭笑不得,跟強搶民女似的。 史記一直沒吭聲,她看見這東西心里就發毛,只是現在見幾個人拽不動它,而它又直愣愣地看著自己,眼睛里似乎都是哀求。 真是夠了! 史記揉了揉睛明xue,喊林以南,“別折騰了,就讓它留在這兒吧?!?/br> “索命”似是能聽懂他們說話一般,裂開嘴朝她笑,看得史記又哆嗦了一把。 馬姐也不啰嗦,“既然這樣,那我先走了?!?/br> 馬姐一走,留下三個人對著“索命”相顧無言。它倒好,知道自己不用走之后,竟然吭哧吭哧小跑步朝史記跑過去,嚇得史記一邊尖叫一邊往后退。 林以南揪住鐵鏈不讓它再往前,然后轉手將鏈子交到丁醇手里,“你先看著,我和史記去拿點吃的回來?!?/br> 史記幾乎是貼著墻壁挪出屋的,搞得林以南哭笑不得,“讓馬姐帶走你還不讓,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史記也委屈,“你沒看到嗎?它那眼神,就是在求我??!”她四下看了眼,貼到林以南耳邊對他說道,“它肯定通靈的!誰知道王姐要把它怎么樣,還是先留在這里為好?!?/br> 林以南原本只是拉著她的手,見她還在哆嗦,又是無奈又是心疼。于是,攬著她靠進懷里,又親親發頂安慰,“別怕,我在呢?!?/br> ☆、迷霧重重 中 三人吃罷飯,端坐在椅子里瞅著眼前的生物思考怎么處理。就這么放在這里,不行,史記同學估計要炸毛。放到外面去,不行,指不定半夜就不見了。丁醇帶回去一起睡,不行,他怕自己半夜被結果了。 史記坐得最遠,還不敢拿正眼看它,只是偶爾余光瞟上幾眼。她眨巴了幾下眼突然想起一件事,“它也要吃飯的吧?” 林以南和丁醇還沒說話,“索命”蹲在那里開始一個勁地點頭,看得他們一愣一愣的。 史記詫異得合不攏嘴,看看林以南,瞟瞟“索命”,不敢置信地說道,“它好像真的能聽懂人話?!?/br> 林以南索性直接問,“你要吃飯嗎?” “索命”點點頭。 “現在吃嗎?” 對方點點頭。 “你叫‘索命’嗎?” 它猶豫了三秒,還是點了點頭。 丁醇大為吃驚,“它剛才想了想,它還會思考!” 史記驚訝之余又想到一件事兒,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你們說,它該不會還能講話吧?” “索命”看了她一眼,沒有吭聲。它從出現到現在,從來沒有發出過任何聲響,讓人不免懷疑它是不是本來就是啞的。 三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去給它找點吃的,也不知道它吃什么。林以南在食堂轉了一圈,撿了一些菜葉子和剩飯回來?!斑@些行嗎?吃不吃?” “索命”看了他一眼,撿起菜葉啃了起來,米飯被放在一旁碰都沒碰。 史記問,“食堂就這點菜了?它不吃米飯,這點葉子不夠吃吧?” “那我再去拿點?!?/br> “別別別,我去,我去,”丁醇伸手攔住林以南,“我去,我知道哪里還有菜?!?/br> 這位小伙子不知道的是,他剛踏出房門,“索命”竟然說話了,著實把林以南和史記嚇了一大跳。 “誰說我不愛吃米飯?!庇捎谒炖锝乐巳~子,兩人沒聽清,以為它哼哼唧唧表示不滿意,還詫異它會發聲。 “索命”見兩人沒理它,咽下了嘴里的食物又說了一遍,“誰說我不愛吃米飯?!?/br> 嗯??這可著實把兩人嚇得不輕!它該不會是個人吧?!這念頭一起,史記渾身的雞皮疙瘩就冒了出來,原本漸漸放下的恐懼感一下子回籠,她盯著那團東西直往后退,根本沒有辦法再思考。 林以南心里閃過一絲詭異的感覺,看了它一眼沒有說話。他走到史記身邊將人牢牢抱住,“別害怕,別害怕?!?/br> 史記嗚咽著說道,“如果,如果它真的是一個人,那,那……”后半句不說,林以南也明白,那孝宮村可不僅僅只有兇祭,看來還有更多他們不知道的殘忍行為。 丁醇揣著兩顆大白菜走進來的時候,見兩人抱在一處,有些尷尬。他丟了一顆在“索命”身旁,朝另一頭的兩人嚷嚷,“扎心了哈,扎心了哈,請照顧一下單身狗?!?/br> 史記勉強朝他笑笑,依舊不肯離開林以南半步。 “咦,它把飯也吃掉了!”丁醇放下另一顆白菜時突然發現,“它胃口怎么這么大,一顆白菜沒幾口就吃完了?!币活w吃完了不說,還直瞅著另一顆,擺明了還想吃。 丁醇倒是大方,將白菜遞了過去,任由它吃個盡興,捂著肚子直打嗝。 三人又陷入了糾結模式,接下來怎么處理? 丁醇想了想,最終提議,“要不還是送到書記夫人,不,就是馬姐那里?” 史記沒吭聲,林以南沉思了片刻也沒有反對,丁醇兩手一拍,“那就這么定了!” “我不去!” “什么你不去?”丁醇以為史記在說話,還覺得奇怪。 “我不去!” 史記安安靜靜地看著它,沒有說話。丁醇嚇得從椅子里跳起來,“靠,這玩意兒還會說人話!” 林以南作為現場唯一的大家長,這會兒不得不發話了,“為什么不去?” “索命”原本神情激動,見林以南說話又縮了回去,“她會殺了我的?!?/br> “為什么?” 它看看林以南,又瞅瞅另兩個,小心翼翼地說,“書記,是我害死的?!?/br> “什么?!”丁醇是真的怕了,“靠,我靠,這……” 林以南知道它怕自己和史記,故而板著臉又問,“吳山呢?還有,”他指指丁醇,“拽他腳的也是你?” “索命”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 這時,丁醇忍不住了,他皺著眉頭問道,“你是人嗎?你幾歲了?” “什么是人?” “就跟我們這樣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