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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好幾次,總算把前因后果看了個明白。 她接著最后一人的發言打了一串字,“真的?” “靠!史記!你竟然不信我!”上面那位也炸了。 史記看著這三個感嘆號,趕緊又發了一句:“眼花沒看清,小靈通的信息肯定準?!?/br> 對方甩過來一個傲嬌臉,“算你識相?!?/br> 史記收了手機,立在路邊的樹底下發呆。枝干遒勁的老松樹張著羽扇擋住了初升的太陽,枝丫間不時竄著幾只灰毛松鼠,一會兒“吱吱吱”,一會兒又“咕咕咕”。 嗡嗡……電話又震個不停。 史記揪著頭發跺了跺腳,咱這是冥想,冥想!別吵! “咚!”一顆松果正中紅心砸在她頭頂。 史記仰起臉,賠小心,“對不起哈,我走,我走。又琢磨著以后是不是繞道走好。 一夜未眠的亢奮此時似乎開始漸漸消散了,眼皮不由自主地往下掉。她捏捏太陽xue,強撐著精神思考剛才的消息。 孝宮村又發生了一起事故,不僅幾百年的古屋被毀,屋主也不幸遇難。她重重嘆了口氣,是當年住過的屋子。當年,也就是她性格大變的那年。 她從一個沉默寡言孤僻的人,一下子變成了一個話癆,一只炸貓,一位馬大姐。認識她的人都以為她瘋了,精神錯亂,或者得了躁郁癥。 但事情的真相,她不能也不想解釋,免得真的被送去精神病院。然后只能面對著鐵窗哀嚎,不,不,放我出去,我沒瘋。 她沒瘋,可這手機好像瘋了。她低頭瞅了一眼,您有二十五個未接來電,全是同一個人——小靈通。 嗡嗡嗡……又來了。 “你總算接電話了!” “我要是再不接,你打算怎么辦?” “殺過去??!” …… “哎,你看到那照片沒?太慘了!房子燒得就剩點碳渣了,老周沒逃出來?!?/br> 史記重新打開了群消息,一張照片赫然入目,滿目瘡痍不忍直視。 “我跟你說呀……”小靈通的聲音透過話筒直撲而來。大清早精力太充沛了,史記揉了揉腦袋,又將手機放回耳邊。 “老周是第四個了?!?/br> “沒頭沒尾的,什么第四個?” “你沒看群消息嗎?里面都說了啊?!?/br> 史記又一次翻出記錄,照片上面連著幾條感嘆句,看得她心里一驚。 老周、錢叔、馬伯,還有樸先生,連著四年竟然都走了。也不知是誰吐的消息,說這四人得罪了神樹,遭了報應。又或者,神樹顯靈,把這幾個人都收走了。 “無稽之談?!笔酚涏椭员?。 “不是我說的,都這么傳?!毙§`通不平。 “我看你倒是信得很。行了,我知道了,先掛了?!?/br> “哎,哎,哎……”然后就聽不見了。 群里的人大概都聊得差不多了,隔了很久也沒見人發信息。史記翻回第一條,認認真真看了起來。七嘴八舌的看起來有點費勁,太陽xue又開始抽搐起來,頭疼?;侥菑埢馂默F場的照片,她點開來仔細觀察了一番,確實燒得非常徹底,可以想象當時火勢有多少兇猛。 突然,又有新信息,是一張圖片。史記順手點了開來,是孝宮村后山的那株大樹,依然粗壯高大讓人心生敬畏。 嗯?樹邊有人,一身迷彩服像隱在叢林中的獵手。 史記手指一捻放大了圖片,彎彎的眉眼,白凈的臉蛋,眉眼帶笑。美人! 作者有話要說: 隔了六七年不止,從未面世的主角似乎都已成為了朋友。最好是更好的敵人。等我。 ☆、第二章 招魂 “怎么糊了?”史記搗鼓了一陣手機,不相信自己眼花了,她使勁閉了閉眼,抬頭一看,周圍也是糊的。 正巧旁邊經過個莊稼漢,一臉不贊同地看著這個大清早買醉的女人踉踉蹌蹌摸進了門,嘴里不知咕噥著什么醉話。 “年紀輕輕,學什么不好!”莊稼漢搖著頭進山了。 醉鬼史記這會兒早已經神志不清,一股nongnong的睡意像泥石流兇猛地撞向了她。 “到了,到了?!贝惭丶创a頭,靠岸了。她砰地一下倒進被窩堆里,然后瞬間不省人事。 今天照例穿的是條煙灰色的燈籠褲,被她塞進褲兜的手機吃錯藥一樣又開始亂顫,閃爍的屏幕隔著薄薄的布料時隱時現。 小靈通在電話那頭揪頭發,“沒地位,沒地位,給她打電話,十個九個不接?!?/br> 這回他真是冤枉人家了,收信人不是不想接,是接不到。瞧,合衣倒在床上的人,若不是身體還略微有所起伏,看起來就像一具沒有生命的尸首。 突然,史記整個人猛地抽搐了一下,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似乎正夢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史記!史記!” 誰在喊她? “小姐!醒醒!” 這又是在喊誰? 史記痛苦地撐開一條眼縫,朦朧的燈光下聚滿了大大小小的人。這私闖民宅的都是誰? “小姐醒了,醒了!”有個小姑娘興奮得嚷嚷起來。 眼前的畫面又開始模糊起來,在眾人身后隱隱有人攙著另一人步出了房門。史記頭痛欲裂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慢慢落了下去,儼如電影謝幕,然后又是一片漆黑。 過了一會兒,又來了。 “史記!醒醒!史記……” 噢,這聲若洪鐘的大嗓門,史記想抬手摸摸自己狂跳的心臟,乍然驚醒的恐懼感太強烈了??裳燮ぬ?,她試了好幾次都睜不開眼,直到有人強行撐開了她的上眼瞼,一張和寶相十分相似的臉貼了過來。 寶相,你瘋了?她蠕動的嘴唇似是要罵人。 “南兄,情況不妙?!?/br> 誰的情況不好?史記這會兒有點好奇起來,這又是誰? 奈何今天這眼皮跟膠水黏上了一樣,她眼珠子都快轉瞎了都睜不開眼。 嗯?沒聲音了。一驚一乍,她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咚,戰鼓雷鳴一般跳得她有種異樣的疼痛感。意識又一次渙散開去。 沒過多久,又來了。她痛苦地想,這是犯了多大的罪,要用這樣的刑罰來折磨她。前前后后,反反復復,仔細算算,這都八次了。俗話說,事不過三。哪有這樣的道理,一次又一次把人從沉睡中喚醒。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徹底怒了。銅鈴眼猛地一睜,床前的人嚇得直接后退三步跌倒在地。 “你……,”對方咽了咽口水,“你醒了啊?!?/br> 不認識,這又是誰?史記警惕地盯著眼前的人,惡狠狠地說,“你是誰?” 癱坐在地的小伙震懾于她的壓迫感,一時成了啞巴。 “吱呀”一聲,房門開了,有人逆著陽光走進來?!靶蚜??”又轉過頭,“寶相,你坐那兒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