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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弦的箭嗖的就飛了出去。 呼啦啦的冷風灌進車里,蔣京明的油門從一開始就踩到了最底下,他開的相當兇悍,一下子就把兩人給甩在后面。 李深和顧川也不甘示弱,立馬跟了上去,他們兩個今晚是鐵了心要讓蔣京明輸,至于他們中誰贏了不重要。 馬達聲在靜寂的夜里尤為突兀,好似一道迅猛的光,一束接著一束。 蔣京明感覺自己腦子疼的快要炸開,陳慢一眼睛里對他的疏離,一直印在他的腦海里,他最怕她有天會發現,她對自己不是喜歡,而是報恩。 “咣當”一聲,車頭狠狠撞上了馬路邊上的防護欄,安全氣囊猛地彈出,蔣京明的身子不自覺往前沖,額頭磕出了個不大不小的傷口。 李深和顧川的車子緊跟在他后面,停在他身邊,李深還不忘落井下石,“蔣哥哥,等著你喊我爸爸喲?!?/br> 顧川默默地補上一句,“我也是?!?/br> 兩人說完便揚長而去。 蔣京明伏在方向盤上,逼迫自己沉下心,終究還是太惱怒,一拳頭捶上喇叭,“我cao?!?/br> 不多會,李深和顧川就折返回到他面前。 顧川把他從車上硬拽下來,“喊爸爸?!?/br> 蔣京明理理衣袖,猖狂放肆,“喊你個頭?!?/br> “呵,就知道你說話不會算話?!?/br> 蔣京明抹了抹額頭的血跡,蹭紅了半張臉,看上去有些嚇人。 李深蹲在路邊,為了御寒而把自己縮成一團,他仰著臉看他,開始叨逼叨逼,“蔣哥哥,你何必在陳白菜面前裝成正人君子呢?高中起就飆車打架的人,沒必要的?!?/br> “她一直以為我風度翩翩溫和有禮,從前在學校是個好孩子,在社會上是個好青年?!彼麌@道:“所以我不能讓她發現?!?/br> “你能裝一輩子嗎?”這是顧川問的。 蔣京明咬牙,“我不能?!?/br> 隨著時間的流逝,破綻也漸漸露出,是狼就終究會露出狼爪。 顧川沒什么資格指點他談戀愛的方法,因為他自己也是一團糟。 手機鈴聲響起。 “顧隊,沒查到人在哪里?!?/br> 按斷電話,他背過身,繃緊赤紅的雙眼,正對冷風吹來的方向,渾身發抖。 他好不容易能調回來,可他卻找不到顧安時了。 * 第二天蔣京明被李深帶上了頭條,【李家獨子同蔣家繼承人飆車受傷,深夜放肆究竟為那般?】 陳慢一看見報紙上的新聞,還特意拎出來給方圓看,她指著上面的文章,說:“現在的新聞可信度真是越來越低了,你看看上面寫的,蔣京明飆車???” “他怎么可能會飆車?那是蔣京明誒?!?/br> 方圓欲言又止好幾回,“慢慢,你有沒有仔細看?” “什么?” “上面有圖啊,清清楚楚拍下來你家蔣京明滿臉血坐在駕駛座上?!?/br> 陳慢一靠近了看,才敢確定上面的人真的是蔣京明,手一抖,報紙從她手中滑了下去,臉色發白,顫音,“我從來不知道他會去飆車?!?/br> 明明昨晚他心平氣和,一點征兆都沒有。 方圓托著下巴,“所以說,你家蔣京明還有兩副面孔呢?!彼鋈淮蟀l奇想,“誒你說蔣京明會不會是個很社會的流氓頭子???李深就是出了名的紈绔,紈绔都喜歡和紈绔一起,他肯定也正經不到哪里去?!?/br> “你是說他假正經?” “恩?!?/br> 陳慢一還是不太認同方圓所說的,畢竟她從高中就認識蔣京明了,那個男人在學校里的標簽是聽話懂事有禮貌,成績還好。 這樣的人怎們也和“紈绔”搭不上邊。 * 蔣京明正大爺似的躺在醫院里,盤著腿,在玩游戲。 何守推門而入,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眼鏡,身后還跟了幾個護士,伸出腳丫踹上病床的邊角,“夠了啊,給你打了針破傷風就行了,別在我的醫院里占床位?!?/br> 蔣京明充耳未聞,仍舊在游戲的世界里大殺四方。 何守往他床邊一坐,奪過他的手機往邊上一丟,手指惡意的戳他額頭上的傷,“嘖嘖嘖,就這么點破傷你也好意思賴我這里不走?” 蔣京明一巴掌拍過去,“說吧,要多少?” 何守喜歡錢,見到錢都走不動道的那種,而且只要你也給他錢,什么假的病例都能給你開出來,給你杜撰出個治不好的病。 果然,這jian商笑了,伸出五根手指頭,“你懂的?!?/br> “行,回頭給你打卡里?!?/br> 何守轉頭就跟查房的護士說:“蔣先生重傷,要住院三天?!?/br> 蔣京明搖頭,“不夠?!?/br> “行行行,那就七天?!?/br> “恩,還有她一會兒就過來,你說的越嚴重就越好?!?/br> 何守作為一個精明的商人,不會放過這么好坑錢的時機,“可以,一個字一萬塊?!?/br> “我真給了,你真敢要嗎?”蔣京明慢悠悠的說。 何守見好就收,也不會太造次,“開個玩笑,你至于嗎?!?/br> “老子不跟你開玩笑,還一個字一萬塊?媽的,小心老子黑了你的賬戶,把你的存款全給散了?!彼热徽f的出這樣的話,就勢必做得到。 “你這就不講兄弟情義了?!?/br> “你把老子當個殘廢坑的時候,你跟老子講情義了嗎?” 何守還想說什么,陳慢一就到了,她是搭方圓的順風車過來的,路上還買了點蔣京明愛吃的甜糕。 長發被綁在腦后,露出清爽干凈的臉蛋,她把東西放在桌上,咬咬唇,她說:“你怎么樣?” 蔣京明緘默,好半天才吐出個字,“痛?!?/br> 何守看的好笑,心想他這黑心玩意還挺能裝,擱自己女人面前就惜字如金了,呸!戲精。 陳慢一不認識何守,只把他當成普通的醫生,她略擔憂的問:“醫生,他身體沒什么大礙吧?” 蔣京明暗中給他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就是你敢亂說話試試? 何守滿臉沉重,“說實話不是很好,他的肺部積水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而且腎功能損傷不小,心臟病也有加重的趨勢,我建議你……” “醫生,你在胡說些什么?” 嘿,這小白菜沒有李深說的那么傻嘛。 “開個玩笑,他肋骨受了傷,住院七天,你好好照看他?!焙问卣f完,領著小護士們出了病房。 陳慢一看向病床上的他,悵然彌漫在心間,已經很久沒見過他這么脆弱的樣子,面色如紙,眉峰緊蹙,他像輕易就能被人折斷的枝椏。 記憶里只有高考前夕,他有過陰郁的表情。 她抱怨了聲,“你怎么忽然就去飆車了,多危險呀?!?/br> 蔣京明喜歡死了她的關心,咳嗽一聲,“李深強迫我飆的?!?/br> 陳慢一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