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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有歡在醫院住了幾天就出院了,出院那天易東黎帶著她回到之前留給她的那套新房,喬有歡倒了一杯水遞給他,自己坐在沙發上,語氣平靜, “我們談談吧?!?/br> 他沒有動桌上的水杯,面色沉靜的坐在她對面,兩個人這樣開誠布公的交談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是什么時候呢,喬有歡想了想,記憶清晰,7月30號,那天他帶著她從他家里出來,在一個咖啡館,兩個人像是談論一個重大的問題一樣嚴肅的確定了關系,只是當時的她沒想到后來會發生這么多事,如今坐在這里,往事早已面目全非。 “我一直知道我們的開始本來就不太正常,我也知道我們并不是因為愛情開始的,我一直覺得在你之前我有一段很深刻的暗戀經歷,后來跟你在一起我才知道,其實那時候的我只是盲目的迷戀一個人,說不上愛?!?/br> “后來我愛上了你,那種感覺很奇怪,會生氣,會嫉妒,會猜疑,情緒開始多變,你對我好一點,我都能自己偷著樂好一陣,最可笑的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愛上你的??赡苁窃谀阄罩业氖謱懴履忝值哪且豢?,可能是在我面對一條魚嚇得不行,你利落幾刀就解決的時候,可能是那天我們在火車站重逢的那次,也可能更早?!?/br> 他瞇長了眼睛注視著她,眼底漸漸風起云涌,嘴唇緊抿著,平添了幾分薄涼。 “后來我開始擔心你,擔心你抽煙太多,你為數不多的幾次醉酒都把我嚇得要死,心疼的要死。雖然后來我知道你是為了另一個人拒絕你的求婚你才把自己的身體折磨成這個樣子的?!?/br> “我喜歡看你這么儒雅高傲的男人偶爾為我做一些讓你自己都尷尬的事,喜歡看你被我的幼稚弄的無語的樣子,因為只有那些時候我才覺得自己是離你很近的?!?/br> “后來我聽她講那些關于你的過去,我嫉妒的要死,我甚至因為自己沒能更早的遇見你而偷偷難過傷心,但是我一直安慰自己,她擁有你再多的記憶又怎樣呢,你們之間已經過去了,我一直在心里騙自己?!?/br> “后來我才知道,那些只不過是我的自我催眠罷了,她想要你,不用動一根手指,你就會義無反顧的回頭。我輸了,不是輸在不如她美麗大方,也不是輸在遇見你太晚,我輸是因為,輸在你不愛我?!?/br> 喬有歡盯著桌上那杯水,伸手擦了下眼角,易東黎覺得胸口悶極了,有些呼吸不順,他起身慢慢走向她,蹲在她面前,伸手把她抱進懷里,聲音沙啞的可怕: “你沒有輸?!彼f完這句話再沒有說一個字,只是緊緊的抱著她,隔著厚厚的棉衣,他試圖貼近她的心臟,試圖聽到那里清晰的跳動聲。 他承認自己是看著她一步步愛上自己的,也是看著她一天天的因為愛情變得惶恐,他一直都知道她愛他,就算剛開始的時候沒有愛,但是他就是篤定了她會愛上自己。 她單純,不諳世事,他一眼就能把她看個通透,從頭到尾都是他在享受被愛的感覺。 “以后你都不用來了,我們沒有關系了,以后,老死不相往來,各自安好吧?!彼曇纛澏?,等到眼角的濕意漸漸散去,才輕輕的推開他的懷抱進了臥室,他看著緊閉的臥室門眼底陰郁一片。 第二十二章 老死不相往來 喬有歡醒來的時候腦袋沉沉的,身體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她睜開眼睛,看到易東黎時她一瞬間怔住了,還沒等她回過神,就聽到他說: “還疼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他的聲音還是那么好聽,只是語氣里夾雜了緊張,不太像那個一直不急不慢的易東黎。 他這樣的神情看著她,喬有歡心底開始緊張起來,她在想到底發生了什么,什么事會讓這個對她如此決絕的男人此刻對她這么的溫柔。 喬有歡不說話,目光細細的打量著他,渴望從他眼里看出些什么,但是她看不懂,突然再也不想看懂,因為她怕,怕看到憐憫,看到厭煩。 “歡歡,你醒了,還疼嗎?”陸曉進來看到她醒了沖著門外的徐青陽喊了一聲,然后坐在床邊看都沒看一旁的易東黎。 喬有歡看到徐青陽,易思甜,還有孟康幾個人進來時,神情有些恍惚,腦袋里閃過幾個畫面,她好像喝了很多酒,然后從洗手間出來,被人拉進一個包間,然后就有人撕扯她的衣服,她情急之下拿起桌上的酒瓶砸了那人一下。 然后,房間里有些混亂,那個撕扯她衣服的男人踹了她幾腳,她肚子疼的抽搐,最后昏過去那一刻看到徐青陽他們沖進來。 這會兒一大堆的問題涌出來,她為什么在醫院,易東黎又為什么在這里,喬有歡抬頭看向陸曉,陸曉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 她又看向徐青陽,他臉上也盡是擔憂,包括易思甜此刻都格外的安靜。 “曉曉,你說,怎么了?!眴逃袣g有一種預感,她好像猜到了,又希望自己猜錯了,小腹處沉沉的墜痛感她不是感覺不出,以至于問陸曉的時候她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歡歡,孩子,沒了?!标憰哉f完趴在孟康肩上偷偷抹眼淚。 喬有歡臉色更加蒼白,她低聲呢喃一聲: “孩子,沒了?”然后又看了一眼病床邊的易東黎,他注視著她,目光沉痛,她轉過頭閉上眼睛輕輕的說了一句: “我想睡會,你們先回去吧?!?/br> 孟康拍了拍易東黎的肩膀,攬著陸曉向外走,徐青陽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易東黎,又看了一眼易思甜,也起身離開了,房間里就剩下易思甜和易東黎沒離開,易思甜小聲喊了聲哥,易東黎沒有回頭,也沒有理她,她看了看病床上背對著她們的人,嘆了一口氣,也出去了。 他坐到床邊,目光如炬,盯著床上的人,她此刻虛弱的樣子,怎么看也不像去年他初見她時古靈精怪的模樣,是誰讓她變成這個樣子,答案不言而喻。 他張了張嘴終于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就那么看著她背對著自己,安靜的病房里漸漸響起的嗚咽聲,還有她顫抖的越來越狠的肩。 易東黎爸媽知道消息趕來的時候喬有歡已經又睡了過去,看著病床上消瘦的人,易mama憤怒的看向易東黎, “現在,你還要跟那個許欣然結婚嗎?” “現在,恐怕不結都不行了!”他這話說的莫名其妙,聲音冰冷淡漠,易mama和易爸爸臉色都黑了下來。 “你這孩子到底怎么想的,她之前莫名其妙的拒絕了你的求婚,弄的你生不如死的樣子你都忘了嗎?你抽煙喝酒往死里折磨自己,她那時候心疼你一點了嗎?你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時候她在哪兒呢?這會兒想跟你在一起了,你怎么就不睜眼看看誰才是真的愛你,有歡這孩子,她平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