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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舒放下手,目光看向天花板,仔細思考了一會,“把你變小,放進行李箱也不可以,最好可以放進我的口袋”,說著拍了拍胸口,“喏,就這里”。遲鹿噴笑,“你幼不幼稚?”池舒大言不慚,點頭承認,過了會,嘆了口氣道:“好想你小時候。就那么點大,又可愛又好看,放行李箱還方便?!?/br>遲鹿拍著沙發背笑個不停,“小心我爸媽找你”。“找就找,我就說我是你未來的老公?!背厥娴靡庋笱?,“來,叫聲老公聽聽”。遲鹿懶得跟他一起幼稚,剛要起身就被池舒扣住了腰,動彈不得,“我還沒收好呢,你干嘛!”“你叫一聲,我就放你去?!?/br>“不叫?!?/br>“叫不叫?!?/br>“不叫?!?/br>遲鹿突然好嫌棄池舒,怎么這么幼稚,還沒想好怎么說池舒,就被池舒抱著翻了個身,自己被壓在了沙發上,抬頭,池舒笑得更幼稚了,“待會讓你叫個幾十遍”。遲鹿還沒反應過來,唇舌就被溫柔地舔吮,池舒的氣息對遲鹿而言,就像是一款量身定做的香水。前調清雋柔和,像初晨的林中霧。上衣被扯開,池舒的手心微燙,順著腰側向上寸寸摩挲,胸前太敏感,遲鹿一下紅了臉,伸手抵住池舒的胸膛,那里肌rou緊實,不動分毫。池舒貼唇笑了笑,手中用力,聽到遲鹿一聲急促的低喘,滿意地討價還價:“現在叫一聲”,遲鹿眼里明亮,剛要說什么,就被池舒下一句的處心積慮給全部堵了回去:“待會可以少叫一聲?!?/br>這個人!遲鹿哭笑不得,情熱上頭,他也有些管不住。當下抬腿勾上池舒,“那就待會吧……”口腔火熱,帶來了中調的濃烈迷醉,是一發不可收拾的林中火,炙熱張揚地燒著,無處逃生,無人逃生。契合的一瞬,遲鹿尚且能夠發聲,喘息交錯,池舒總比他的聲音重些,帶著壓抑克制的欲望,一遍遍地沖洗著他的四肢百骸。酥麻自尾椎骨蔓延,最后變成口中溢出的纏綿呻吟。太快了受不了,太慢了也難受,遲鹿不知道自己叫了幾聲“老公”,只知道這是唯一讓他cao縱這場欲望的砝碼。池舒抱著人翻了個身,遲鹿趴在汗水粘膩的胸膛上,保存著最后一點意識提醒:“行李你自己收拾吧……”池舒笑,身下挺動,“嗯,再叫一聲”。遲鹿白眼,起身坐直向后摸了摸,淋漓荒唐。一想到明天的分別,再荒唐也由著來了。后調溫柔繾綣,是淅淅瀝瀝的雨,撲熄了幾乎窒息的火焰,帶來一場濕潤純粹的感官享受。遲鹿最后的意識是池舒拿起那張紙,吻了吻他的額頭,自己去收拾了。半年后,醫院開始正式步入正軌,池舒平時也沒那么忙了,但是遲鹿開始進入年終財務審核,兩個人又開始了同在一屋檐下,卻難得見幾面的日子。等到兩人都有空,卻是又過了一年。池舒在醫院偶然聽到原來的三高要拆了,就和遲鹿商量著一起回去看看。遲鹿過年那幾天閑到發慌,當即同意。隔天在遲鹿爸媽家吃了年夜飯,兩個人就去了三高。門口還有大爺看守,不過一聽池舒和遲鹿是原來的學生,這次聽說要拆就回來看看,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把兩人放進去了。還沒正式進入拆遷流程,教室里的桌椅整整齊齊地排著。遲鹿走到高一八班門口,敲了敲門,“上課啦!”池舒笑,“進去看看”。遲鹿還記得自己坐在哪里,指了指旁邊的座位,“那是你的座位”。池舒點點頭,走過去坐下,“好近”。遲鹿也坐好了,伸手碼了碼,“不然怎么看得到你寫的是什么……”池舒覺得很有道理。遲鹿趴在桌子上,窗外的月光很亮,透過窗戶,在指尖流走?!拔疫€記得高一開學時候的事呢……”池舒看著遲鹿,“我也記得”。“那時候你在想什么?那時候你有沒有喜歡我?”遲鹿笑嘻嘻,“反正我先說明,我那時可還沒有喜歡你”。池舒沒有說話,過了會,傾身吻上遲鹿,低聲:“喜歡了?!?/br>人世間的一切,沒有什么會回到起點,朝升暮落,日月流轉。時間帶走了一些,也帶來另一些。但是,池舒發現自己似乎再次回到了他和遲鹿的起點。在這個起點上,他會吻遲鹿,他會告訴他,他喜歡他。他聽見自己說:“我們結婚吧?!?/br>他聽見他說:“好?!?/br>——————END——————第二十一章番外一遲鹿從來沒有發現池舒會這么黏人。早上起來,一嘴的牙膏泡沫,捧著他的臉就亂親,然后看著遲鹿一臉嫌棄,自己狂笑。遲鹿眼睛都睜不開,對著池舒比個中指就去沖澡。遲鹿喜歡早上洗個澡,醒神還舒服。池舒上班時間比遲鹿早一個多小時,往往池舒做好早飯,遲鹿還沒從浴室里出來。等到池舒吃完準備出門,遲鹿還在一邊哈欠,一邊打領帶。這個時候就會有池舒站在門口不耐煩的聲音,“過來,親一下”。遲鹿當沒聽到,吼道:“別煩,困死了”,昨天做得狠了,現在手都有點不利索,領帶打得怎么都歪歪扭扭。臥房門被池舒推開,“你磨蹭什么呢?”走過去揉了揉遲鹿一頭亂糟糟的頭發。遲鹿頭發很軟,摸上去又滑溜溜的,池舒一上手就能上癮。最后總會被遲鹿拍開。遲鹿一把扯下領帶,遞過去,嘴里惡狠狠:“手疼!”池舒噴笑,伸手把人撈懷里,吧唧一口親上遲鹿額頭,“老公疼你”,抬手快速利落地打出領帶。遲鹿這才滿意,笑著捏了捏池舒耳朵。捏耳朵怎么夠。池舒笑著把人壓墻上親,親到遲鹿火大拍頭,才作罷。然后各自上班。中午的時候,一起吃個便飯。遇上池舒有手術,遲鹿就吃完買了便當給池舒送去。一開始,醫院里的小護士們都以為是池醫生的朋友,后來有一次鬧了個誤會,隔了一周不到,小護士們就看到來送飯的遲鹿左手上戴了戒指。說是誤會也不至于,總之這件事讓遲鹿對池舒的幼稚有了更深一層的體會。遲鹿剛開始送飯的那幾次,由于是中午,總會遇到一兩個中午值班的護士,其中一個還是剛來的實習生,姓寧,小姑娘長得特好看,性格也開朗,十次里有九次,遲鹿都會遇到這個小姑娘。加上有幾次池舒手術還沒做完,遲鹿也樂得坐下來一邊和寧小護士聊天,一邊等池舒。所以,每當池舒從手術室出來,總能看到遲鹿和小護士談得火熱。起初并不覺得什么,直到有一天,池舒在車里聽到了那個小護士的名字從遲鹿嘴里自然而然地冒出來,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