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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他。 戚修言簡意賅,不過只言片語,卻令秦玉樓的心隨著一緊再緊,那一幅幅驚險的畫面竟然如此鮮活的出現在自己的腦袋中。 他這個殺千刀的,竟然在拿自己的命在做賭注。 后來,在赫南寅的暗中協助下,他們一方面示弱,以一城做誘餌,將突厥軍引入雁城,然后原本暗自接應敵軍的赫南軍背道而馳,與戚修,楊宇兩軍三軍會和,來了個甕中捉鱉,一舉生擒了那突厥王子。 說得倒是輕松,但彼時形勢險峻,一步錯,步步錯,稍有差池,整個北方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秦玉樓問一句,戚修便答一句,除了將其中的兇險略微隱瞞了幾分,余下皆一五一十的跟妻子交代了。 尤是未曾親臨,但戰場上的兇險,秦玉樓卻一一領教到了。 有些后怕,有些心疼,更多的卻是止不住的敬仰與佩服。 秦玉樓心里忽然有些發脹,滿滿的酸澀與自豪感,快要溢出來了。 因為她的夫君,大俞守住了百年的和平,也換來了他們一家子的安穩富貴。 從沒有一刻像是此刻這般驕傲與自豪。 秦玉樓忍不住下意識的支起了身子,一臉膜拜的湊過去,給丈夫主動獻了一個吻,蜻蜓點水般的觸碰,很輕,卻足夠令戚修身子微僵,喉嚨微咽。 見丈夫臉上神色不對,秦玉樓忙不迭又快速重新躺在了他的臂彎里,把玩著他的大掌,繼續問著:“夫君與那赫南寅如何相熟的?與樓兒說說夫君以往的事兒罷···” 若非是相熟之人,戚修又如何篤定那赫南寅的選擇呢? 戚修被妻子方才那一吻弄得有些心神蕩漾,心里有點兒想干壞事兒,可夫人二人難得如此溫馨甜蜜的相擁在一塊兒說說話,又有些不舍,微微屏息著,緩緩地呼出了一口氣兒,良久,方啞著聲兒道著:“為夫與那赫南寅乃是舊識,當時為夫打小埋頭苦頭,到十三歲時,姨母從福建回來前來府中探望,見我日日廢寢忘食,整個人讀書讀讀得有些呆愣了,唯恐成了個傻子——” 這話說來話長,回憶起昔日往事,戚修的聲音卻極為平靜,靜得好是在說旁人的事一樣,與他毫不相干。 只握著秦玉樓的手卻不自覺的收緊。 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與她交代年少時的事兒,秦玉樓聽得認真,也聽得心里微微苦澀。 彼時,陸夫人小榮氏見戚修神色呆愣,哪里還是昔日記憶里那個調皮搗蛋、處處惹事生非的小霸王,陸夫人對戚修歷來疼愛,兒時榮氏為了照看腿腳不便的侯爺繼而忽略了小戚修,當時尚且還在閨中的小榮氏便纏著母親讓當時還是榮太太的榮老夫人時常將外孫接到國公府小住。 陸夫人與小戚修關系打小便親厚。 一晃多年未見,見外甥竟成了這般模樣,是心疼又憐惜,彼時丈夫陸大人頗為得勢,成為圣上親封的福建巡撫提督,前程自然無量,于是陸夫人便向jiejie榮氏,向戚老夫人提議,將戚修帶去福建歷練幾年。 陸大人是武人,彼時戚修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羸弱書生,陸大人有些嫌棄,卻又不好推脫,于是想了個迂回法子,將戚修打發到北方的赫南軍歷練兩年,練練身子,將身子骨練結實了,回來再手把手的教他。 姨丈陸大人雖滿臉嫌棄,其實卻是為了他的前程做考慮,憑著戚家當年所犯的事兒,便是他日那戚修一舉奪魁,中了狀元,怕也不一定會得圣眷,文路走不通,唯有武路或許可以一試—— 陸鰲從武多年,怕是早早便已嗅出了北方的不同尋常。 于是,戚修曾在北方軍營中歷練了三年,后又在福建待了整整四年,直到年滿二十時,戚老侯爺身子病危,戚修趕回來侍疾,守孝三年后,便與秦家提親,后頭的事兒,秦玉樓便皆是一清二楚了。 戚修與那赫南寅年紀相仿,便是當年在軍營中結識的。 戚修靜靜的說著,秦玉樓靜靜的聽著。 尤是早早的便已從墨玉那里旁敲側擊的打聽過了些許細枝末節,然親自聽戚修說起,心里仍是有些不是滋味。 秦玉樓打小是被祖母,被父母嬌養長大的,天氣熱了,冷了,生病了,無不是被團團包圍著噓寒問暖,難以想象,一個曾經性子乖張、處處惹是生非的小霸王是如何變成一個性子呆愣、不茍言笑的書呆子的。 據方嬤嬤說,小戚修小時候乃是個活脫脫的小霸王,性子似他二叔,霸道張狂得緊,甚得老侯爺與他二叔的溺愛。 本來還想要問問丈夫關于小時候的往事,卻又有些不忍,話語到了喉嚨里,又給生生咽了下去,只忙悶聲改口道著:“好在現如今天下太平了,往后應當不會再打仗了罷···” “那倒未必···”戚修只有些諱莫如深道:“怕是這一切不過僅僅只是個開始而已——” 秦玉樓微微訝異,還想要繼續追問下來,戚修卻好似不耐煩往下說了,只覺得摟在她腰間的那只結實的臂膀越來越緊,那寬厚的大掌不露痕跡的在她背上緩緩摩挲著,秦玉樓假裝未曾發覺,結果那只手掌卻越發不老實了,沿著她的背,來到腰上,又緩緩地往下,撫上了她的翹臀。 秦玉樓一愣,忙伸手伸手去攔著,微微紅著臉道:“干嘛呢,馬上要用晚膳了···” 哪知戚修卻忽而嗖地一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子,只啞著聲道:“夫人,夫人,為夫···餓了···” 聽懂了丈夫的毫不掩飾的暗示,秦玉樓臉微微發燙,從有孕到現如今,一年多了,兩人未曾親熱過,多少還是有些矜持的,秦玉樓不依,假裝聽不懂,嘴硬道:“那我···我吩咐苓備膳···” 戚修撐著身子撐在妻子上方,咬著牙不依不饒,道:“等不及了···” 說著,喉嚨一滾,微微顫著嘴便湊了過來。 秦玉樓忙用手心一擋,猶猶豫豫,支支吾吾道:“可是你的傷——” 戚修瞇著眼,氣息有些急了,咬牙道:“為夫單手也能扛起夫人,夫人倘若不信,待會兒試試便知···” 第148章 一四八章 成親嫁人或成親娶妻了的人到底是不一樣了。 相貌變得剛毅果敢些了, 眉目間多了一絲沉穩持重,已不再是昔日那名意氣風發的英武少年。 兩人遠遠的對視了片刻。 顏邵霆呆呆的瞧著她, 只下意識的往前踏了半步, 可剛剛邁出, 卻又及時收了回,垂在大腿側的大掌微微收緊了。 他在門外, 她在門內。 在微弱的燈光下,顏邵霆只能看到秦玉樓模模糊糊的剪影, 她身上披著一身黑色的斗篷,斗篷極大, 將整個身子都籠罩在了里頭, 頭上也被包裹的嚴嚴實實, 只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