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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噼里啪啦的說著。 秦玉樓卻瞧著這一排,面上只有些呆,心里直有些窘,竟一時不知先從哪個下手才好。 三個? 她肚子里竟然一直裝著三個小破娃。 她原以為是兩個,自那回老夫人及老太醫意味不明的表態后,后又特意請了大夫摸了脈,到了后頭身子漸重,瞧著脈象及胎相基本已是十拿九穩了,可大夫也只說是倆,從未曾說過是三??! 當時還真將她及所有人驚著呢。 秦玉樓當時可算是嚇壞了,只覺得永遠也生不完了似的,這沒完沒了的,何時是個頭??! 待生完最后一個時,她雙眼皮拉攏著,已沒了一絲力氣,立馬便不知人事了,結果,到了夢里還一直在生啊生,一個個從她肚子里抱了出來,若非實在累的不行,怕是在夢里都該造反了。 以至于她自個著實還有些迷迷糊糊,不知那會兒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也依稀有些不大確定自個究竟生了幾個。 這會兒,秦玉樓又默默在心里重新數了一遍,一,二,三,確實是三個無疑。 只覺得依稀還有些極為不真實的感覺。 顧mama見了,只笑容滿面道:“三位小主子是個個結實麻利,那嗷嗷的哭喊聲險些沒將屋頂的瓦礫給掀下來,個個勁頭是足得緊——” 說到這里,只連連激動的看著秦玉樓:“恭喜夫人,三胞胎可謂是祥瑞吉兆??!” 無論是在元陵或是京城,便是在整個大俞,聽聞同時生了三胎的例子是少之又少,雙保胎已是十分稀罕了,三胞胎更是絕無僅有,便是有,也該投身在窮苦人家,富貴大家里貴太太基本聞所未聞。 或許是女子在生產時難產的例子十分常見吧,便是有,怕也不一定能顧順利生產下來。 是以,這般罕見的奇聞怕是能在整個京城的貴族圈子里熱鬧好一陣子呢。 見顧mama如此,圍在床榻旁的芳苓、芳菲及所有的奶娘、婆子紛紛給她道喜。 屋子里一片喜氣洋洋。 秦玉樓這才覺得有那么丁點真實的感覺。 見最邊上那個奶娘懷中襁褓里的小家伙似在哼哼唧唧的哭泣著,秦玉樓立馬回過神來,忙抬起了那雙軟綿無力的手,有些激動緊張道:“這是怎么了,來,給我抱抱···” 奶娘忙輕手輕腳的孩子放到了她手中。 襁褓中剛出生的嬰兒是又小又軟,其實,秦玉樓還不大會抱,小時候見了那些個軟骨頭的細小動物,都會止不住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許是這個小家伙是從自個肚子鉆出來的,是自個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只覺得莫名親切與熟稔,身體里忽然竟滋生出了某種本能的母性情懷。 秦玉樓只有些生澀費力將小家伙抱在了懷里,不知是有所感應還是怎地,人一到了她懷里哼哼歪歪的聲音便小了些,秦玉樓嘴角不自覺染上了一抹溫柔的笑意,立馬低下頭細細不錯眼的打量著。 身旁的顧mama是樂得合不攏嘴,一臉神采飛揚的夸贊著:“瞧瞧這眼睛,這小嘴,跟姑娘小時候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那小鼻子挺的,那小臉型俊的,簡直跟世子爺一模一樣,老婆子我活了這么久,不曉得見了多少小娃娃,還從未瞧見有哪個生得像咱們小主子們這般俊俏的呢!” 秦玉樓聞言面上頓時一抽。 見襁褓里的小家伙皺著一張紅皺皺的臉,許是一母三個,比尋常剛出生的嬰兒還要小上幾分。 頭發、眉毛倒還算濃密,只是那雙眼緊緊閉著,瞇成了一條條細縫,小小的鼻子微微皺著,小小的嘴巴不斷蠕動著,臉型倒還算圓潤,雖然小,但rou嘟嘟的,還算結實。 可若說生得???像她?像戚修? 瞧著這皺成一團的小rou疙瘩,五官還有些模糊不堪的,便是秦玉樓如何賣力的瞧,始終都瞧不出來哪里有一星半點兒相似的地方。 非但不像,說實話,還有些丑巴巴的。 又忙吩咐奶娘將另外兩個抱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湊過去,將襁褓微微拉開了些,認真細致的瞧了一陣,三張小臉生得一樣一樣的,沒有半分差別。 秦玉樓問哪個是老大哪個是老二及老小。 顧mama笑瞇瞇道:“大小姐早出生一刻鐘,大少爺與二少爺挨得緊,上趕著前后腳出來的···” 指著其中一個說是個姐兒,另外一個是老二,她手上抱著的老小。 顧mama說著,便又摸出了本小冊子,冊子里頭詳細記錄著三個小家伙出聲時的詳細時辰,身高及重量,只一一詳細念叨給秦玉樓聽。 秦玉樓認真聽著,末了又細細觀察著,似乎硬是要瞧出個細微差別來。 結果研究了好一陣,便瞧見姐兒的膚色好似要白嫩細膩些許,五官雖一模一樣,但相比其余兩個,好似要精致小巧些,不知是不是錯覺,明明長的是一模一樣,越看卻覺得老大要生得好看些。 余下兩個哥兒,據說大的嗓門震天,許是哭累了,微微閉著的雙眼還泛了點紅,長長的睫毛處還隱約沾了些許濕潤。 小的這個許是相比頭兩個要弱小些,只黏糊糊的纏在秦玉樓的懷里,過一會兒哼哼唧唧一下,過一會兒哼哼唧唧一下。 奶娘說二少爺許是餓了,要抱去喂奶。 秦玉樓瞧著這抽抽搭搭的小rou疙瘩,心里一陣發軟,想起那次凌薇在她這里偷偷的奶著敬哥兒,臉上那個滿足喜悅的神色,當即,心下一動,便也開始解起了衣裳。 顧mama見狀頓時一驚,嘴里忙阻攔著:“夫人,這可使不得,您怎么親自···這可萬萬使不得,這小徐氏的奶水充足得緊,再說,便是她不夠,老夫人已派人在緊鑼密鼓的尋奶娘了,明兒個便會有四個被領來,萬不必您親自動手啊——” 一旁的小徐氏臉嗖地一白,聲音里帶著一絲顫音,“夫···夫人,您···您讓奴婢來罷···” 秦玉樓只漫不經心小聲的噓了一聲,瞧著懷里的這個小可憐柔聲道著:“我就試試···” 嘴上雖這樣說著,動作卻不見含糊,雖有些生澀笨拙,但自當了母親,好似便不自覺的有了這樣一種本能,無須人插手指教,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步驟,皆無師自通似的。 當那軟乎乎的小嘴,rourou的牙床摸索著、探究著湊過來,咬上去的那一瞬,整個屋子里仿佛靜了下來。 原本小嘴里哼哼歪歪、抽抽搭搭的嗚咽聲瞬間止住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下一下安安靜靜的吸允聲,緊緊閉著眼,握著小拳,吸允得那樣賣力、那樣滿足。 秦玉樓瞧著雙眼沒來由一熱,低頭親了親懷里的小家伙,又伸手摸著另外兩個小家伙的臉,這一刻,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是個做了母親的人了。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