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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嘰喳喳亂叫的畫眉發愣,沉吟了一陣,秦玉樓只裝作未曾發覺,仍若無其事的笑吟吟道:“既然那開福寺的菩薩那么靈驗,那過幾日咱們一道去拜拜,說不定菩薩保佑,咱們倆一并得了好消息也未可知啊···” 小伍氏見秦玉樓如此直言不諱的提及這檔子事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只見臉微微紅了,不過心中還是盼望及期待的,不多時,只垂著眼沖著秦玉樓小聲的“嗯”了一聲,又低聲擠出了幾個字:“多謝大嫂···” 說到此處,只抬眼看了秦玉樓一眼,似欲言又止,只猶豫了一陣,始終未曾開口。 兩人走到前頭的岔口,分別領著各自的丫鬟往各自的方向去了,只走了一陣,小伍氏忽而忍不住扭頭瞧了一眼。 只見秦玉樓由丫鬟親熱的攙扶著,穿了一身淡紫色的繡著紫薇花的春夏衫,肩膀處乃是流淌著荷葉邊的設計,腰部收的緊緊地,只襯托得整個身姿婀娜搖曳,步步生蓮,尤其是那纖細的腰肢,只覺得盈盈一握,便是僅僅只是一個背影,都令人不由駐足癡癡遙望,舍不得收回視線。 分明是個末流家世出生的,卻生得如此撼美絕色,偏生還被教養得如此賢良淑德,隨性灑脫,更重要的是,瞧著這全府上下大到老夫人、裘氏,小到一眾丫鬟婆子,無一不喜愛敬愛,便是連那個她一慣瞧著都有些膽寒的世子,隱隱瞧著都好似有些··· 果真,這人與人當真是比不得的。 伍氏心中不由有些欽羨。 身后的丫鬟蓮心見狀,忍不住問道:“少奶奶,二少爺托付的事兒,您方才如何不與大少奶奶提啊,奴婢瞧著大少奶奶為人和善,定會幫襯一二的···” 小伍氏聞言,只一臉惆悵道:“這···還是再緩緩吧···” 這才滿腹心事的領著丫鬟緩緩地去了。 而這頭秦玉樓卻也心思一片復雜。 求子? 好吧,盡管秦玉樓深知若想要在這座森嚴的府邸穩穩地立足,趁早生個一男半女方是正理,可是一想到昨兒夜里,再遠點兒,甚至一想到那生娃的痛楚,秦玉樓心底隱隱有些抵觸。 袁氏當初有了身子,可是由秦玉樓手把手照料的,想當初,母親那般嘔吐得差點將膽汁都給吐了出來,光是這般瞧著,秦玉樓都覺得一陣心驚膽戰的。 一想到若是換作自個,挺著那么大個大肚皮一挺便得好幾個月,這還沒開始呢,秦玉樓便已有些叫苦不迭了。 恰逢回屋時,戚修早起鍛煉也剛好回了,只見他穿了一身鴉青色的錦緞常服,衣裳的領口與袖口繡著同色滾邊翔云圖騰,并不張揚,卻更加內斂威嚴,又見他長長的發高高束起,頭頂佩戴鑲玉紫屬冠,只襯托得整個人愈發英武肅穆。 秦玉樓忍不住多瞧了一眼,只覺得這日這人好似與往日有些不同,昨兒個分明一臉的倦意,夜里又折騰到那么晚,今兒個天還未亮便又起了,可眼下瞧著,只見眉眼間微微舒展,隱約還透著一絲滿足后的神清氣爽,只襯得整個人越發精神奕奕,哪里還有半分疲倦怠意? 而自個卻是一身腰酸背疼,使力的分別是他,為何受累的卻是她? 想到昨兒夜里,任憑她如何求饒,這人始終悶聲馳騁就是不放過她,這會兒見了她,也絕口不提昨夜之事兒,只踏著步子默不作聲的跟著她一道進來了。 隨即,朝著她微微張開手臂。 只低頭看著她,等著她伺候更衣洗漱。 秦玉樓見狀嘴角微抽,一向云淡風輕好脾氣的她此刻心地竟止不住開始茲茲冒火了。 然卻也只能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咬牙忍著。 戚修低著頭,見妻子踮著腳尖一臉認真細致的替他解扣,又解著腰帶,眉眼低垂間,只見妻子微微咬著唇,那飽滿的唇,妖冶的紅色,那樣強烈的色澤在清晨的余光中顯得格外妖冶、魅惑,尤其當那顆珍珠般的貝齒輕輕地咬過,唇瓣上立即浮現一道血色的痕跡。 戚修忙不迭移過了眼,只見喉嚨間喉結上下滾動一下。 末了,復又忍不住重新看了過去,盯著,微微抿緊了嘴。 秦玉樓似有所察覺似的抬眼瞧了戚修一眼,手中卻是替他將最后一顆扣子給扣上了,看著戚修道:“夫君,好了···” 只聽到耳邊一如既往的響起了那道低低的“嗯”,秦玉樓忍不住皺了皺鼻子,正待轉身之際,卻見丈夫忽而將手伸了過來,只見掌心中立著一個玉色玉葫蘆似的拇指大小的小瓷瓶。 秦玉樓見狀眨了眨眼,忍不住伸手拿著左瞧右瞧,似有些詫異的問著:“夫君,這是——” 戚修盯著秦玉樓的臉瞧著,只低聲道:“昨晚···你喊疼,這個···可以止疼···” 秦玉樓聞言先是一陣錯愕,隨即臉唰地一下紅了。 戚修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只伸手摸了摸鼻子,末了,復又故作鎮定的補充了一句:“去上藥罷···” 作者有話要說: 吃瓜群眾:咦,七七怎么開竅啦 男主冷眼:我永遠也不會告訴你們我是特意去問的方嬤嬤··· 第70章 秦玉樓只又羞又燥。 這···這大白天的上什么藥?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么? 好在正在這滿心尷尬之際, 外頭知湫不知何故忽而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恰好替秦玉樓解了圍。 只知湫方一進來便瞧見兩位主子正立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氣氛似乎有些怪異, 她一只腳才踏進屋,那兩位便紛紛扭頭瞧了過來。 兩雙眼四道目光悉數準確無誤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知湫一愣, 原本踏進屋子里的那只腳默默地收了回去。 正一臉猶豫之際, 便見自家主子那雙眼里忽而浸了一層水似的,面上竟泛起了絲絲感動。 忙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似的, 竟提著裙子親自朝著她走了過來,甚至還親熱的拉起了她的一只手,一臉感動似的柔柔問著:“難得見你如此匆忙,可是發生了什么事兒?” 知湫一臉奇怪的瞧著秦玉樓, 非但沒有覺得受寵若驚, 反倒是后脖子一涼, 手臂上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 好在她反應快,不多時早已反應過來了, 徑自鎮定道:“夫人,太太差人捎信來了, 一早便在府外候著了, 方才府里有人前來通傳,奴婢已將人領到院外候著, 好方便姑娘隨時差遣···” 秦玉樓聽到母親差人捎信過來了,頓時一臉驚喜,霎時便將方才那些個勞什子尷尬羞憤瞬間拋在了腦后。 天大地大, 老子娘最大,每月一回的家信,她早已盼了好幾日了。 是以,不多時,身后的戚修只冷眼瞧著秦玉樓一臉歡喜的領著丫鬟頭也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