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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同時,榮氏也正好在打量著秦玉樓。 只秦玉樓不敢多瞧,立馬便垂了眼。 榮氏則要光明正大得多。 見秦玉樓生得如此美艷動人,榮氏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驚艷,不過倒是很快反應過來,面上平靜,只雙眼倒是一直盯著著她瞧著。 二人進來時,旁邊早已有丫鬟將提前準備好的蒲團墊在了地上,秦玉樓只隨著戚修一道朝著榮氏跪拜敬茶。 榮氏接了茶,低頭瞧了秦玉樓一陣,只溫婉和氣的笑著:“昨兒個修兒他爹身患了舊疾,倒是拖了一日這才瞧見到本人,果然是個標致伶俐的,他姨母只將你夸得這世間絕無僅有,我原先倒是不信,這會兒見了本人倒是信了···” 說著,倒是溫雅柔和的看著秦玉樓,關切的問著:“這兩日定是受累了吧?可還習慣?修兒可有欺負你?” 榮氏的聲音輕聲細語,就像她的相貌一樣,娓娓道來,只覺得令人如沐春風,猶生好感。 只許是這婆婆過于和善可親,倒是與那料想中截然不同,一時,反倒是令人有些不大習慣,好半晌,這秦玉樓才回過神來,只面色發紅,一臉羞怯的點頭道著:“極好,夫君他···他也···極好···” 榮氏聽了這才滿意點頭。 說著,這邊從一旁丫鬟手中接了個石榴形狀的紅底花卉圖案的荷包塞到了秦玉樓手中,只輕聲道著:“耳等往后定要互敬互愛,相濡以沫,踏踏實實的過日子——” 秦玉樓雙手接著荷包,只覺得沉甸甸的,一捏,覺得應當是一對玉鐲子。 榮氏說罷,似乎瞧了身側的戚修一眼,蠕了蠕嘴,似想要說些什么,半晌,卻是想起了另一遭,搶先一步解釋道:“你父親這幾日身子有異,他日待好些了再領你前去拜見——” 正說著,卻在此時,忽而聽到從東邊的廂房里傳來一陣激烈的咳嗽聲,榮氏頓時大驚,面上不由染上了一抹焦急擔憂之色,整個人立馬從椅子上立了起來了。 此時,只見東廂房里立馬跑出來個丫鬟,只神色焦急的前來稟告著:“太太,侯爺···侯爺聽說世子攜夫人前來,硬要起來,奴婢攔不住——” 榮氏聽了卻是一臉憂心忡忡,火急火燎的扔下屋子里的眾人,只直徑往屋子里去了。 這會兒戚修與秦玉樓還雙雙跪在蒲團上呢。 不多時,只聽到隔壁廂房里響起了問聲細語的撫慰聲,間或夾雜著一兩道急促的咳嗽聲。 聽了一陣,戚修忽而扭頭對著秦玉樓道:“且先起來罷···” 秦玉樓膝蓋上的淤青還未曾褪下,早早便有些吃力了,這會兒自然是聽從夫君的。 只許是方才跪了半晌,腳有些發麻了,秦玉樓不由抬眼可憐兮兮的看著一側的戚修,巴巴的道了聲:“夫君,腿麻了···” 戚修聽了下意識的垂眼,只見秦玉樓微微仰著頭,一臉楚楚可憐的看著他,旁人做出這個表情,譬如他的表妹鸞兒,只覺得苦巴巴的令人生憐。 但是他的妻子—— 戚修心下一跳,只覺得那雙桃眼里浸滿了兩汪水兒似的,明明楚楚可憐的舉動可到了她的臉上,只覺得目光流盼,勾人心魄,一時令人不敢直視。 秦玉樓見那戚修一時繃緊了臉,整張臉變得面無表情起來,心中不用一噎。 二人在一塊兒,若非她主動搭話,兩人怕是好幾天都不用張嘴說話了。 秦玉樓僅僅只是不喜夜里那檔子事兒,尋常時刻自然是樂意與他“親近”的,總不能一天到晚你瞧著我我瞧著你,兩人一句話不說,光瞪眼罷,這瞪幾天還成,未來還有大半輩子呢。 這會兒好不容易尋思著“適當親近一二”,卻不想馬屁拍在了馬腿上,似乎···惹到忌諱了。 這般想著,秦玉樓只好撐在蒲團上,有些費力的起著。 卻不想正在此時,一只大掌伸了過來。 秦玉樓見狀登時一喜,忙不地抓了那大掌就著他的力道緩緩地站了起來。 站穩后,見好就收,只忍著腿部的麻意,一臉美滋滋的看著身邊的人。 而身邊那人卻是面無表情的轉移了視線。 “···” 秦玉樓面上一抽,一時只有些悻悻地。 旁邊的茗心等只瞧著他倆捂嘴直笑著。 秦玉樓登時面上一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兩人剛起來不久,只見從東邊廂房里傳來一陣吱吱響聲,不多時,簾子被由里頭掀開,榮氏親自推著一張輪椅走了出來。 輪椅上坐著一位四、五十歲左右的男子,面白無須,相貌儒雅俊美,瞧著倒是與秦老爺的感覺極為相像,皆有種俊逸讀書人的儒雅味道,雖已到了一定的年歲,但從那眉眼間方可瞧出,年少時定是位風度翩翩的俊美少年。 秦玉樓只覺得戚修并不像其母榮氏,這會兒瞧見了侯爺,只覺得原來他的相貌是隨了他爹,那雙眼,那高高的鼻梁及薄薄的唇都與侯爺如出一撤。 只這侯爺儒雅文秀,而那戚修則冷酷嚴峻,瞧著感覺不像,相貌倒是極為相似。 許是這侯爺常年患病,隨著他的到來,陣陣濃烈的藥味也隨著溢滿了整個廳子,這位公爹身子瞧著羸弱不堪,臉上的皮膚白得接近透明,邊坐在輪椅上,便咳得厲害。 榮氏在一旁鞍前馬后的親自照看。 許是這樣的出場方式著實令秦玉樓驚住了,她只以為傳說中的侯爺身患舊疾,卻不想,瞧著輪椅之上,那雙腿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不由令人懷疑:莫非,是腿疾? 卻說自這侯爺到來后,太太榮氏便再也沒抬眼瞧過他們一眼了,只忙忙碌碌從未停歇過,一會兒拿著湯婆子塞到了侯爺手中,一會兒又低頭整理侯爺腿上的毯子,一會兒又端了杯參茶過來遞到了侯爺手上,還一臉細心的在一旁叮囑著:“小心燙——” 所有的一切全部親力親為,未曾假手于人。 而那侯爺似也已習慣了妻子的侍奉了,只任由她侍弄著,眼睛卻是來回盯著戚修與秦玉樓二人瞧著,目光中帶著淺淺的笑意。 二老瞧著皆是性子和善之人,秦玉樓心中這般想到。 秦玉樓又隨著戚修一道跪著給公公敬茶,侯爺端著茶杯的手似有些抖,只不知是體力不支,還是心存激動,眼中卻是看著底下的一對滿臉欣慰道著:“好,好,好···” 許是有些激動罷,說著說著,便又低低的咳了起來,手中的茶險些灑落了出來。 榮氏見狀,忙不迭奪下了侯爺手中的茶擱在了一旁的幾子上,只用手不住的拍打的丈夫的背,嘴上問聲細語的安撫著:“好了好了,人也見著了,茶也吃了,你的是身子還未見好,待身子好了,往后橫豎有的是機會···” 一時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