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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里頭白的晃眼的肌膚。 只見那芊芊柔夷,膚若凝脂,肌如白玉,那雙腕子細嫩的仿佛一掐便碎。 戚修見了,不知如何,只見那雙濃密的劍眉微微皺起。 卻說袁氏見這裘氏雖出身顯貴,但為人和睦可親,原本覺得那戚家家教嚴苛,只以為個個皆是嚴厲肅穆之人,這會兒見此情形,心中倒是不由松懈不少。 又見立在眼前的少年,身形頎長挺拔、寬肩闊背,生得威嚴凌云,只見一對劍眉入鬢,一雙寒眼生威,雖年紀要比樓兒漸長幾歲,雖性子瞧著許是有幾分冷凝,但這成熟穩重的做派,倒要比那些個風流放浪的要好太多了。 這滿身的尊貴威嚴,怕是放眼整個元陵城也無人能及罷。 長輩們挑選女婿歷來喜歡這一類,袁氏忽而有種撿到寶的錯覺。 又見戚修此人英武軒昂,自個女兒貌美嬌艷,兩人站在一塊兒,只覺得怎么瞧著怎么覺得是天造的一對地設的一雙呢··· 不由順著裘氏的話笑著道著:“哪里,哪里,這···亦是咱們樓兒的福分!” 長輩們將小輩們打趣了一陣,便又開始商議起了明年的婚事。 此番將秦玉樓喚來,不過是趁著機會,讓二位素未謀面的新人互見一眼罷了,免得到了新婚之日,還素不相識。 此番前來下聘的乃是戚家三房,因著不是對方男方父母,是以不存在諸多挑刺,也不存在滿不滿意。 雙方有商有量,因著戚家門第高,秦家實屬高嫁,又因著秦家著實中意了戚家,諸多細節樂意配合著男方。 因著此去京城甚遠,有著二十來日的路程,為了避免耽誤時辰,雙方商議一番,挑了個吉日,決定屆時送親隊伍提前二十八日出發,戚家會提前接應。 又做一些其他的規矩、禮數、細則一一商榷。 這才知曉,原來成親竟是這般繁瑣的一樁事兒,諸如送親迎親的隊伍如何排列,幾時即刻進幾進門,京城與元陵城成親時的忌諱與禮數皆得細細過一遍。 不知唯有這戚家如此,還是旁的權爵大族亦是如此? 秦玉樓與戚修二人候在一側靜靜的聽著。 秦玉樓方才一直秉承大家閨秀眼觀鼻鼻觀心的做派,絲毫不敢隨意張望,便是連未來的“夫”是個什么模樣尚且都未來得及瞧上一眼,只方才被裘氏拉著從他跟前過時,余光瞥見怕是比自個高了足足有一個頭。 比顏邵霆依稀還要高上幾分了。 這會兒長輩們在議事兒,秦玉樓不由鼓起勇氣瞧了一眼。 原本低眉赦目垂著的眼,不由順著那雙踏馬靴緩緩的往上移,經過長長的腿,垂在大腿處結實的大掌,修長的腰身,筆挺的身板,修長的脖頸,然后來到了那仿若刀削般的下巴處。 卻不想,正在此時,只見那張冷硬如刀石般堅硬的臉忽而嗖地轉了過來。 秦玉樓裝作若無其事的收回了目光。 低頭。 垂眼。 嗯,蜜色的皮膚。 側臉還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只怪元陵人民對樓兒誤會太深,其實咱們樓兒還是十分端莊滴··· 樓兒:修哥哥,是罷? 第34章 三十四章 卻說戚家一行在秦家宿了一夜, 第二日便已動身匆匆返京。 婚期定在了來年三月初八, 現如今馬上進入了十一月份,滿打滿算也只有四個月了, 在加上得提前將近一個月左右出發, 實則不過三月余, 期間還包括繁忙的春節, 這般算來, 時間其實還挺緊的。 好在秦玉樓手腳麻利, 嫁妝事宜已備好了大半,余下的皆是些瑣碎的雜事,前幾日正在細致的挑選陪房及陪嫁的丫鬟。 卻不想,戚家這些聘禮倒是花費了好些時日來細致清點、入冊。 戚家倒是大手筆, 光是聘金就足足下了五千兩,更別提那些個其他的金器首飾了,五千兩,對于現如今每月奉例不過五兩銀子的秦玉樓來說, 嗯, 大約得攢上···一百年。 便是袁氏費心費力的掏了老底, 精打細算的為她攢了十來年, 也不過才攢下六七千兩,不過袁氏的銀錢怕皆是替她買了田地、憑了莊子鋪子罷。 卻說秦家的聘禮除了那些三牲及適量海味,余下的,袁氏皆會一分不差的添到她的嫁妝里去。 秦家五千兩,袁氏替她攢了六七千兩, 在加上公中的一千兩,另老夫人添了一千兩,袁家外祖母添了一千兩,便是除了旁的田地,鋪子,山頭,莊子等這些旁的固定產業外,光是這些白花花的銀子、銀票,滿打滿算,竟足足有一萬五六千兩之多。 雖說往日里秦玉樓在掌家,鎮日在與銀錢打交道,但那些皆不過是些賬面上的數字罷了,且府中每月的開支也不過百余兩上下,便是逢年過節最多的時候也不過是幾百兩上下,這已算作是頂了天的呢。 要緊的,現如今這厚厚一沓,真金白銀,千真萬確的落入了秦玉樓的手中,被她小心謹慎的鎖在了她的小私庫里。 恍然間,秦玉樓忽然有種一夜暴富的極不真實的感覺。 這般想來,其實成親也是一件蠻不錯的事情。 這般想來,與那些個簪纓權爵結親也是一件蠻不錯的事兒。 旁的姑且不說,至少這聘禮當真是十足的帶勁兒。 卻說秦家與京城侯府結親一事被傳出去之后,整個元陵舉目震驚。 主要此事來的過于突然,原本眾人只以為秦家定是會與那顏家做親家的,卻不想后頭那秦大小姐芳名在外,兩家漸漸地沒了動靜,前些日子,有傳言那顏家“攀附權貴”,竟攀上了高枝,眾人欽羨之余,勉不了在瞧秦家的笑話。 果不其然,秦家不久便像是病急亂投醫似的,只差點沒將整個元陵城適齡的才俊都給悉數相看了一遍,結果如此大動干戈的鬧了兩個月,到最后竟然徹底沒了動靜,這一眾世家夫人嘴上不說,私底下可沒少打趣。 坊間不由又傳言著,這秦家大姑娘竟成了個嫁不出去的呢。 也是,一個正經大小姐,竟生得那般妖媚,哪家嚴于禮教的世家大族敢放心娶那樣的進門?回頭可別勾壞了外頭干正事的爺們,若將男人纏軟了腿,整日溫香玉暖,癡迷溫柔鄉,這諾大的家業又如何守得??? 卻沒想到這不過幾日,那秦家竟然冷不丁的攀上了京城權貴之家? 眾人不由瞠目結舌,只這建國侯府?現如今年輕一輩的興許聽得不多,但對于父輩或者爺輩的來說,可不是個如雷貫耳的存在? 盡管是個備受冷落的侯門,可到底是個有爵位在身的,旁的不說,便是一個“建國”的封號,皆足矣令人心生敬畏? 是以,眾人驚詫過后,不管嘴上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