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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了他們整個家族的榮耀受損,這樣的罪責,樓兒如何承擔得起??! 袁氏歷來自個疼愛女兒的,如何忍心秦玉樓將來嫁過去受那樣的苦啊,光是這般想著,袁氏心中便已無法忍受。 他千寵百愛養出來的女兒,可不是送去讓人作踐的。 若是在前幾日,她還私下盼著此時能有回旋的余地便好了。 可是現如今,即便顏家松口,她也斷然不會同意了。 更何況,顏家又如何會松口? 這般想著,袁氏心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只對著顏邵霆緩緩道著:“孩子,回去罷,咱們樓兒終究還是與你無緣,我已為樓兒相看好了一門親事——” “不——” 顏邵霆聽了,不由悲憤大喊一聲。 那聲音凄然絕望。 袁氏看去,只見他一臉灰敗,整個人失混落魄猶如死人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姨媽造訪,身子有些不適,本已請假,現在好些了,連忙趕了2000,有些少,明日補上,么么··· 第21章 卻說此時在玉樓東外,只見芳菲步履匆匆的往里走,在屋子外被芳苓給一把截下了,芳苓逮著她壓低了聲音問了幾句,隨即芳菲噼里啪啦一頓說著,芳苓聽了沉默了片刻,對芳菲道著:“待會兒進去說話當心些,別亂七八糟的都往外噴···” 芳菲聽了只有些不快的癟了癟嘴,嘴上卻是應著:“曉得了曉得了···”又小聲嘀咕了幾句,便輕手輕腳的推開門往里去了。 一進去,便瞧見自家姑娘正立在窗子前,瞧著外頭的景致出神。 芳菲緩緩地走到跟前,秦玉樓這才發覺,只輕輕地側眼瞧了一眼,隨即轉過了頭去,淡淡問著:“人···已經走了罷···” 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芳菲忙不迭回著:“回姑娘的話,霆少爺···已經走了···” 秦玉樓淡淡的“嗯”了一聲,再無多話了。 芳菲微微踮著腳順著秦玉樓的目光往窗子外瞧去,外頭除了一顆枝繁葉茂的石榴樹,再無其他。 芳菲見了那顆石榴樹,雙目微微一閃,腦子里不由想起方才瞧見那霆少爺一臉失混落魄的模樣。 她著實是嚇了一跳,在她的印象中,顏邵霆與那些個只會讀書的書呆子很是不同,他渾身英武正義,氣勢凜凜,在元陵這一眾世家子弟中,唯有霆少爺能夠配得上她們家姑娘。 可是方才,他步履踉蹌,面色憔悴,全身的精氣神仿佛被抽干了似地,哪里還是她印象中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他只一臉呆愣的立在那里,直直的往玉樓東這個方向瞧著,不知過了多久,這才跌跌撞撞的離去。 光著這般瞧著,芳菲都心有不忍,這會兒忍不住抬眼看了秦玉樓一眼,猶豫半晌,只低聲道著:“姑娘,我方才瞧見霆少爺額頭上滲著血,一臉失混憔悴的模樣,我聽太太院里的知湫jiejie,她說霆少爺昨晚在府外候了整整一夜,今日又在太太院子跪了大半個時辰,姑娘,我原本只覺得他們顏家欺人太甚,可這會兒瞧著霆少爺卻委實有些可憐,姑娘,您與霆少爺難道真的就只能這樣了嗎···” 秦玉樓卻仿似未曾聽到芳菲的話似的,她只淡淡的瞧著窗外那顆石榴樹出神。 這棵石榴樹還是七歲生辰那年,顏邵霆親自種下的,說待她以后長大了,就可以吃好多好多的石榴,他說霆哥哥種的石榴肯定會很甜很甜。 現如今石榴果真極甜極甜,只是,種樹的人卻已經遠去了。 尤是早早的便預料到了,也曾早早的做好了心理準備,卻不想,當真到了這一刻,仍會止不住有些傷感。 從此,種樹的人,與吃果的人,在無任何干系了。 很久,秦玉樓這才收回視線,只忽而輕輕垂眼,瞧了一眼手中這塊被摩挲得溫熱的玉佩,半晌,只將玉佩遞給了身后的芳菲,嘴上道著:“待顏邵霆送顏jiejie離京之時,再派人送去罷——” 原是打算這日便歸還的,但是想到那日那人一臉自信的笑著說“好”,忽而有些不忍。 秦家與顏家兩家因隔了這樣一樁事兒,到底心存膈應,只顏老爺與秦老爺實屬上下級關系,兩家明面定是不會鬧翻的,老爺們間尚且能夠段得清明,不過是內眷間關系淡了些罷了。 顏家鎮日在忙著替顏明錦備嫁的事宜。 而秦家則在忙活著替秦玉樓相看婆家。 那日袁氏雖狠心的在顏邵霆面前一口咬定已為秦玉樓想看好了一門親事,實不過故意為之,令其死心罷了。 畢竟錯不在孩子,她雖對顏家心存埋怨,可是邵霆那孩子,著實是個好孩子,她雖心中有氣,可是見那孩子那般失混落魄,再大的氣也終究煙消云散罷了。 只是可惜了這孩子。 現如今秦玉樓的親事還沒有著落,不過,卻是有了大方向了。 因著那日秦老爺的提點,袁氏現如今已將視線由一眾世家公子轉移到了那些家境一般但學識淵博的可造之材身上。 袁氏讓秦老爺去精心留意,雖已放寬了門第要求,但對人品卻是越發的看中了,自古書生皆風流,袁氏最是忌諱風流濫情之人,且須得為人忠厚正派,家世清白簡單,房中須得無人,如此,便是家境貧寒些的也無妨。 當然,還有最為重要一點的便是相貌得俊朗好看,不然,如何配得上女兒那張貌美如花的臉。 袁氏讓秦老爺照著這些要求一一去留意,旁的秦老爺倒是均無異議,倒是這最后一點,秦老爺只無奈打趣道:“夫人,這朝廷選狀元怕是都沒有你這般嚴謹,這男子漢大丈夫只要有真才實學,往后能成就一番事業便是了,要生得那樣好有何用?” 袁氏聽了卻是瞪了秦老爺一眼,半晌,只淡淡的道著:“相貌有何用處我倒是不知道,我只知道當初若非老爺生了這樣一副好皮囊,當年我才不嫁給你呢?” 秦老爺:“·····” 好吧,秦老爺被這個理由說服了,只一臉無奈的去了。 袁氏這段時日忙得不亦樂乎,而秦玉樓倒是與往日無異,只覺得今年這夏天好似要比往日更要熱上幾分,她整日蔫蔫的不得勁兒。 袁氏只當她是為了顏家的事兒心中不虞。 遂袁氏左瞧又瞧,總覺得女兒的下巴都尖了,臉頰兩側的rou都少了,總覺得整個人瞧著都消瘦了不少。 想著秦玉樓嘴上不說,心里到底是意難平罷。 是以,這段時日,袁氏總是想著法子尋著稀罕的吃食往她這玉樓東里送著,每日一早從鄉下莊子送過來的新鮮果子,從千味齋訂的點心,又吩咐小廚各類滋養的湯食備著,結果秦玉樓臉上倒是長了些rou呢,袁氏卻是生生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