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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不是有句話嗎?要干一行愛一行?!?/br>一句話把張鶴的心疼全部弄沒了,張鶴白了白眼,離開了陽臺沒再理那人,但是這次沒有把窗簾拉上。身后又隱約響起了“叮叮?!钡捻懧?,但是分明要比一開始愉悅動聽許多。(四)張鶴和小鴨子談過話之后,張鶴就經常到陽臺去了,屋子太老沒裝空調,天氣熱的時候就像蒸籠一樣,唯一涼爽的地方就是傍晚的陽臺。所以有空的時候,一到晚上張鶴就拿把蒲扇和幾瓶冰啤酒到陽臺吹風。每次都能看到蕭暮游坐在那弄東弄西,那人好像把根扎在了陽臺一樣。張鶴瞧他有趣,有天問他到底在畫些什么東西,蕭暮游直接把畫遞給了他。張鶴接過畫一看,忍不住笑了。這畫上畫的是他的陽臺“我看你的架勢還以為你畫畫很厲害呢!能把這鳥畫成大胖鵝,你也挺厲害的?!?/br>蕭暮游不以為恥“你的窗簾本來就丑,我畫的自然也不好看?!睆堹Q打量了下自己的窗簾,這窗簾是房子本來就有的,已經很陳舊了,有些地方還長了一些霉斑。一開始他太忙沒注意,現在被這么一說才發現自己的窗簾是該換了。第二天下班,巷口剛好有人在擺攤賣窗簾和被單,張鶴一眼就相中了一條窗簾,窗簾上畫得是一些涂鴉風的小云朵,小城堡,小綿羊,很是富有童趣。張鶴心想那人要是繼續畫窗簾的話,畫這些小圖案也許會比較容易吧?于是就直接掏錢買了下來。裝窗簾的時候,蕭暮游正在給他的花盆澆水,他看著張鶴手腳靈活地跳上欄桿換下窗簾,陽光照在他的側臉,描出藝術般的曲線,白色背心隨著他的動作而被拉起了一角,漏出緊實的小麥色肌rou。蕭暮游搓了搓手,花也不澆了,就那樣瞪著一雙鎂光燈一樣的眼睛眼巴巴得仰望著張鶴。張鶴換好窗簾跳下圍欄,擦掉滿頭的汗接著就看到蕭暮游那個傻樣,他笑了“怎么樣?這窗簾你喜歡嗎?”蕭暮游轉了轉眼睛,點了點頭,接著又低聲道“我喜歡關你什么事???”“窗簾不都是掛給別人看的么?”“是么?”張鶴點點頭,又指指他那幾盆花“就像那花,難道不是擺出來給人欣賞的么?”張鶴一直記得有個暑假和朋友去了外國旅行,在那個異域國度的小鎮,滿街都是盛開的花,這些花都是各戶人家在陽臺種的,開得太盛就導致街上也全是花了。他記得他們問過一個當地人,為什么這里的人都喜歡種花呢?那個人說只是為了讓路過的人可以欣賞到花香而已。可是蕭暮游搖了搖頭“我擺這只是為了讓它們吸收到陽光啊”張鶴壓了壓太陽xue,決定不和這個人計較了。對面那人頓了頓又補充道“嗯,等花開了我繼續擺著,就當是你給我換新窗簾的回禮吧?!?/br>“說回來,你那是什么花?我來這也有些日子了,怎么還一直光禿禿的?”“一盆是薄荷,一盆是向日葵,還有一盆”蕭暮游捧起了其中一盆,就好像捧著盆珠寶一樣“它叫九死還魂草!”張鶴覺得自己的太陽xue抽的更厲害了,這人怎么這么幼稚?“九死還魂草?那是什么東西?真的有這種植物嗎?”蕭暮游白了白眼“沒見識?!睆堹Q懶得和這孩子掰扯,擺了擺手就進屋洗澡去了,換窗簾換得他一身臭汗。張鶴和蕭暮游的陽臺鄰居生活就這樣平淡地繼續下去了,張鶴在陽臺吹風喝酒的時候,心情好了會跟蕭暮游講些自己的旅行見聞,看著蕭暮游那聽得認真的樣子心情會很好,好像他帶著這個被困在了這個小陽臺的人去看遍了世界一樣,這讓他覺得自己是個救世主。有時候不想說話就悶頭喝酒,蕭暮游鬧他,他就灌他幾口啤酒,看那人因為咳嗽變得通紅的臉蛋,他就會覺得身心舒暢,不知不覺,欺負這個啥都不懂的小鴨子好像變成了他的一個舒壓方式。不過更多的時候是兩人都不說話,張鶴坐在陽臺默默喝酒,蕭暮游拿著彩鉛在畫板上描來描去,等到天完全黑了就各自散去。那么自然而默契。張鶴都要忘記當初對這人的反感與厭惡了。第3章梁?;笤趺礃恿四??(五)有天公司破天荒到點下班,張鶴開心得拎了顆大西瓜和幾瓶啤酒回了家,一進屋就跑到了陽臺,打算和小鴨子一起吃西瓜,結果一到陽臺就看到蕭暮游整個人一動不動地趴在了陽臺的圍欄上。“蕭暮游!”張鶴喊他,可是那人卻沒有一點反應。張鶴放下啤酒和西瓜,又大聲喊了幾句,蕭暮游終于動了,頭微微抬了起來,露出蒼白的臉。他扯了個笑容“你怎么這么早下班???”聲音沙啞得不行。張鶴皺眉“你怎么了?”“好像,有點發燒了?!?/br>“發燒你就去吃藥睡覺??!干嘛在這里曬太陽?嫌燒的不夠厲害?”張鶴有些生氣。“你哥呢?你燒成這樣他不理你?”蕭暮游搖搖頭“他陪人出去了?!?/br>“吃藥了嗎?家里有沒有藥?”蕭暮游偏著腦袋思索了一會,最后搖搖頭“我不知道?!?/br>張鶴低聲咒罵了幾句,又朝他道“你等等”然后就跑到臥室里找了些退燒藥帶到了陽臺,目測了兩個陽臺距離又朝蕭暮游道“你往旁邊挪挪?!?/br>蕭暮游撐著昏沉的頭,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有個人落到了自己的身邊。他抬頭望去,是張鶴。張鶴就這樣從那邊的陽臺跳了過來,蕭暮游笑了“我是在做夢嗎?”張鶴摸了摸他的額頭,不知是燒的還是曬得,很燙。他戳了戳他的額頭“在夢里怎么不把自己夢好點?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想讓誰膈應呢?”蕭暮游就笑,整個人沒什么力氣似的要全部依偎到張鶴身上,那雙桃花眼卻亮晶晶的,好像看見了什么絕世珍寶一樣。張鶴的心猛地一跳,他移開了目光,接著又感到懷里這人是真沒什么力氣了才想起他還發著燒,連忙推著他的輪椅到臥室去了。但是一到臥室他就覺得不對了,張鶴也是開過葷的人了,他能聞到這臥室里那種特有的氣味,這臥室不久前應該剛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性/事。張鶴的腳步就這樣頓了一下,剛才還蹦的有點快的心此刻就像顆秤砣一樣沉到了底。張鶴這才想起這人的本職工作,這段日子兩人相安無事的相處讓他差點要忘記了這件事。“怎么了?”蕭暮游發現了張鶴的沉默。張鶴深呼吸了一下“沒事”,然后把蕭暮游從輪椅里橫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他刻意忽略那凌亂的床單以及床邊垃圾桶里的安全/套,去打了杯水喂蕭暮游喝了,又給他喂了些退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