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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留下來了?走,mama帶你回家?!边x擇性聽不清楚安莫離的話,林美珍拉著安莫離直往院里走去,能斷章取義到這種地步,也算是種境界了。蘇冰澈可不在乎什么斷不斷章的問題,見安莫離往里走,馬上也顛兒顛兒的跟了上去,時不時的還會蹭一蹭安莫離的臉頰,豆腐吃的那叫一個爽。燕傾歌很憂傷,眼神幽幽怨怨的瞟向蘇澈,都怪他,沒事長什么模樣不好偏偏要和莫離身邊某一位愛人的長相一般無二?這是想讓自己后半生都胃痛的節奏嗎?!狠心庶妹,輕點虐蘇澈抖了抖肩膀,腦袋猛的埋在安以諾的肩窩處深深吸氣,娘的,燕傾歌那張怨婦臉擺給誰看呢?自己又不是他家那口子,少拿rou麻當有趣。不對,安莫離是燕傾歌拿來當替身的,他怎么可能對安莫離有真情?所以他看的其實是以諾吧?瞬間抬頭,瞇起眼睛冷冷回視著燕傾歌,吃著碗里的還想看著鍋里的,燕傾歌,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嗯?有殺氣?燕傾歌也瞇起了眼睛,想打架?他奉陪。“澈哥哥,燕哥哥,我們也進去吧?!币皇掷粋€,從來都看不到刀光劍影的安以諾,再一次無視了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拉著兩尊大佛小跑著往里走,直看得蘇澈和燕傾歌的手下們一臉血,無知,果然才是最強大的。客廳里,安莫離坐在沙發上,蘇冰澈坐在他旁邊,安振國和林美珍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坐著,幾個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看到安以諾三人進來也只是略略掃了一眼就又收回了目光。安以諾人雖然單純卻并不等同于傻,知道現在不是亂開口的時候,于是拉著蘇澈坐到了對門的小沙發上,眼睛眨巴眨巴看一看這邊又看一看那邊,都快忙不過來了。“安叔叔,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笨偟糜袀€人先開口,燕傾歌悠然的坐到安莫離身邊,順手給安振國遞了個梯子下。感激的看了燕傾歌一眼,安振國也不矯情,開始細細說起了今天這場認子大戲的原由。原來二十八年前他和林美珍有過一個孩子,那是個男孩,因為天生胎弱身子骨打生下來就不太好,為了給孩子看病,他帶著妻子四處求醫,總算在孩子三歲時才調養的差不多了,可兩人還沒等開心多久,那孩子就活生生的離開了他們。“那年我和美珍因為孩子的病治理的不錯,心里高興就想帶著孩子散散心,可誰知道會遇上地震,事情來的太突然,我只來得及救下你林阿姨,孩子卻因為一個人在不遠處玩而……我們是眼睜睜看著孩子被壓在了廢墟里的,你林阿姨當時就暈過去了,連我也……”再也說不下去了,安振國哽咽著低下了頭,他恨他的無能,連妻兒都保護不好,特別是他的大兒子,小小年紀就吃了那么多的苦,最后還落了個生死不知。“安叔叔,你說孩子被壓在了廢墟里,那事后沒有請人把他救出來嗎?”燕傾歌的意思很明顯,既然人是在眼前出事的,那找回來不就可以了?是生是死馬上都能知道,又何來失蹤這一說?“我們找了,馬上就找了人來救孩子?!鄙掳材x誤會,林美珍搶在安振國之前開口,兩只又紅又腫的眼睛緊緊盯著安莫離,蒼白無一絲血色的嘴唇正無聲的述說著這位母親沉重的愧疚感,“可是我們找遍了每一寸地方都找不到孩子的身影,他就像平空消失了一般,連片衣角都沒有留下來……”那些日子她哭過喊過罵過也恨過,可那又有什么用?她的孩子再也沒有出現過,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聽了兩人的敘述,燕傾歌還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如果不是堅定的認為莫離絕對與安家無關,他說不定還真的會懷疑莫離就是安振國丟失的那個兒子。但如果只是如果,它不可能成為現實,“安叔叔,我很同情你們的遭遇,但很抱歉,莫離他真的……”“等一下?!碧执驍嘌鄡A歌的話,安莫離沒心思在意燕傾歌詫異的目光,只是看著安振國道:“你說你失蹤的那個兒子今年有二十八了?”二十八歲,不算前世,今世重生時他二十四歲,在凌門過了三年就是二十七,后來跑去妖魔界和世俗界又混了些日子,里里外外加在一起也足有一年的時間,這么算起來他剛剛好二十八,世上真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對,他今年二十八歲,你……也是二十八歲對不對?”本來還因為安莫離看起來太年輕而產生的些許懷疑,在發現他的遲疑后也慢慢變成了確定,林美珍顫聲追問著,心里隱隱浮現的答案讓她控制不住的直發抖。安莫離沒有說話,他的腦子有點亂,細細回想自己重生之后發生的事情,比如說突然跑去妖魔界,又突然來到這里,還有前世今生自己每一次走進界線之門后都會有意外發生,以前他只當自己運氣不好,可若這不是運氣而是源自于本身呢?一個本不屬于此間的外來者自然會被法則所驅趕,平時還好一些,但只要逮到機會法則就會狠狠的撲上來對他發出警告,這才是他頻頻出事的根本原因。他就說,為什么自己的資質那么差,卻原來是因為出生在靈氣稀少的世界里嗎?再加上先天不足,也就難怪在凌門中修行了那么久才堪堪入門了。一事通百事通,想通了所有的安莫離開始不自在了,活了快兩百歲再認個媽回來,不對,應該不止是一個媽而已,想一想都讓人頭疼。“莫離?”推一推愣愣出神的安莫離,燕傾歌挑眉,“你該不會真的……”是這個世界里的人吧?有沒有搞錯?天下有這么大的烏龍嗎?安莫離苦笑,“還真說不定?!笨磥硭詴淼竭@里,并不單單因為燕傾歌,還因為這里是他的根。“你承認了?你相信我是你的mama了是不是?”又是想哭又是想笑,林美珍站起身幾大步走到安莫離跟前,本來想緊緊抱著安莫離的,卻又怕嚇到他,這才退而求其次的握住了安莫離的手,“你這些年都去了哪兒?當年為什么會失蹤?是誰救了你?你長這么大是不是吃過不少苦?誰養大了你?你現在的父母對你可好?”一疊聲的問,每一句都是林美珍心頭的痛,一想到她想了二十多年念了二十多年的孩子有可能在某個地方吃苦受累,她就恨不能大哭一場。“你們就不懷疑認錯了人嗎?”還是不太習慣和陌生人親近,哪怕這個陌生人可能是自己的母親,安莫離盡量忽視由掌心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