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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讓他歡迎慶王回京,真的是要讓他搖尾乞憐。 這一步步的退下去,他到底要退到什么時候。 “皇上,”劉景臣再一次上前,“慶王突然到京城,定然會讓寧王措手不及,現在是個好時機?!?/br> 就連劉相也這樣說。 皇帝看向劉景臣,劉景臣輕輕地頜首。 “那就照舒王所說的去做吧,”皇帝道,“希望慶王能夠打一個勝仗?!睉c王打一個勝仗,然后死在城外,這是最好的結果。 “皇上,”趙廖上前稟告,“微臣以為要保證宮中的防衛,巡防的人手應該從三隊增成四隊?!?/br> 突然之間增派人手。 皇帝皺起眉頭:“這是為什么?宮中一直都很太平?!?/br> 趙廖抬起頭:“閔懷大人在進宮的途中遇襲,如今生死未卜,只怕是京中還有叛軍、jian細,我們不得不防?!?/br> 皇帝瞪大了眼睛,正要開口詢問,旁邊的劉景臣已經道:“那……閔大人有沒有說出什么話來?” 趙廖搖頭:“就連慶王妃也束手無策,恐怕就算一時保住性命,也……很難痊愈?!?/br> “閔大人可是一心為國,”劉景臣一臉悲傷,“朝廷應該加以安撫,老臣愿前往閔家?!?/br> 京中死了太多的人,每一次都是劉景臣親自去撫恤。 皇帝望著劉景臣,發生了這么多事,一直留在他身邊,能夠為他分憂的就只有劉相。 趙廖剛剛退下去,常安康快步走過來。 “皇上,”常安康滿臉喜色,“趙主子那邊有動靜了,已經傳了太醫和嬤嬤前去?!?/br> 趙氏要生了,皇帝心中一喜:“告訴太醫院若是出半點差錯,朕唯他們是問,”說著頓了頓,“有了消息立即來知會朕?!?/br> 常安康應了一聲,立即下去傳話。 皇帝站起身來在屋子里踱步,半晌才道:“趙氏也不知道會不會生下皇子?!?/br> 劉景臣抬起頭來欲言又止。 皇帝眉頭微皺:“劉相可是想到了什么?” 劉景臣躬身道:“皇上必會得一位皇子?!?/br> 皇帝微微一笑,真的是這樣那么他的江山就會更加穩固:“希望如此?!?/br> 劉景臣聲音低沉:“一定是位皇子,皇上可還記得許氏說的那些話?!?/br> 皇帝略微思量:“你說的是慶王妃的母親?那個寧王的……” “皇上您想一想,”劉景臣道,“許氏說的那些話有些真的應驗了,裴家的確藏了慶王之子?!?/br> “那許氏是寧王黨,”皇帝冷冷地道,“她說的話不足為憑?!?/br> 劉景臣目光閃爍:“許氏到底是不是寧王黨誰也不知曉,她一個婦人或許只是被寧王利用,”說到這里微微一頓,“也許這一次能夠證實許氏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br> 劉景臣說完躬身上前低聲在皇帝耳邊說了兩句。 皇帝驚訝地看著劉景臣。 劉景臣點點頭:“從前微臣也不相信,可是慶王的身份證實之后,微臣才發現有些事不得不信,若是果然如此,我們也可以提前準備?!?/br> 皇帝神色微凝,半晌才道:“那就瞧一瞧?!?/br> …… 寧王的中軍大帳里一片平靜。 寧王看著帳里的幾個一言不發的將軍,一股怒火不停地向上撞:“消息證實了沒有?是不是真的?” 幾個將軍面面相覷,鄭闖向前跨一步:“寧王爺,這恐怕是謠傳,那裴杞堂在廣南西路被周焱困死,怎么會突然來到京城,說不得是定遠侯的計策,別說才幾百人,就算是幾千人又能如何?!?/br> “依我看不足為懼,那些人就是前來sao擾,絕不會進攻?!?/br> “萬一是呢?”王壇問過去,“裴杞堂打敗李常顯也是用了幾百人,這個人打仗向來沒有章法,我們總要有應對之策?!?/br> 鄭闖道:“王大人和諸位將軍是被裴杞堂嚇破了膽,就算真的是裴杞堂,也只能在中軍大帳看沙盤,絕不會貿然帶兵前來,誰也不會讓他冒這個險。如果裴杞堂真的來了,那就是上天在幫寧王,讓寧王今日就解決心腹大患?!?/br> 鄭闖的話讓寧王覺得心中舒坦了許多,話雖然好聽,事實又會如何,寧王攥起手,他也不相信裴杞堂會這么快來到京城。 “報,”高昂的聲音打破了中軍帳的安靜,“左翼被敵方攻襲,田將軍被斬了?!?/br> 寧王手中的令牌頓時掉落在地上。 ……………………………………………………………………………… 列隊歡迎我家枸杞。 今天還有一章。 ☆、第七百一十章 不敢相信 寧王立即看過去:“他在哪里?不惜任何代價,立即帶兵去剿殺裴杞堂?!比绻屌徼教眠@樣下去,一定會擾亂軍心。 王壇道:“那我們就要放棄攻城?!苯裉旖栌昧恕鞍伺e蟆北緛硪呀涀尵┏堑氖剀姶髞y,繼續這樣攻下去,就算一時半刻不會破城,也會讓禁軍損失慘重,他估計了一下,再有六七天的功夫,京城必破。 可是這時候裴杞堂卻帶兵回京。 是剿殺裴杞堂還是繼續攻城,只能有一個選擇。 王壇道:“如果真的是裴杞堂,也不知道廣南那邊的戰事到底怎么樣了?!?/br> 王壇這樣一說,眾人紛紛議論起來。 “慶王若是能這樣來到京城,難道已經平息了廣南西路的戰事?” “周焱呢?如果是這樣周焱為什么不來?!?/br> “會不會周焱已經……” “不可能,周焱是大齊少有的猛將,他的三個兒子個個都能領兵,別說才幾個月,就算是整個朝廷去剿殺他,他也能支撐一兩年,更何況他與交趾王關系匪淺,交趾至少可以牽制福建水師尚濟,尚濟這些年練兵只守不攻,根本不是交趾人的對手?!?/br> “是啊,我去年看到尚濟,尚濟還是灰頭土臉的模樣,不可能,肯定不可能?!?/br> 雖然這樣說,可是周焱卻沒有半點消息傳過來。 如果周焱沒有敗,至少會將裴杞堂攔住。 寧王的心也沉了下去。 周焱是他好不容易布下的一顆棋子,廣南看似離京城很遠,卻是他最后的退路,萬一起事不成,他就可以退兵廣南休養生息,準備糧草來年再戰。 朝廷向來談瘴色變,不會輕易出兵廣南,在加上他與交趾王早就有了盟約,別說廣南,拿下福建也不在話下。 當裴杞堂去廣南的時候,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他以為周焱定然會給裴杞堂一個教訓,讓裴杞堂知道廣南是個什么地方,那些土司和地方駐軍早已經不聽朝廷號令。 可是現在,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 若說周家就這樣敗了,他決計不會相信,周家不會這樣脆弱,交趾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事態如此發展。 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