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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皇上?!瘪R場上出了這樣的大事,宮人和內侍立即就四散著去報信。 鮮血已經將莊王整張臉染紅了,莊王躺在那里人事不知。 本來氣氛輕松的馬場,一下子慌亂起來。 舒王怔愣了半晌,才吩咐內侍:“有沒有傳御醫,快……快去??!” 韓璋上前查看裴杞堂的傷勢。 裴杞堂肩膀已經腫了起來。 舒王回過神來,厲聲質問裴杞堂:“你到底和莊王說了什么?莊王怎么會對你動手?!?/br> 裴杞堂皺著眉頭:“下臣只是說,莊王爺可能會輸……沒想到莊王爺會惱怒。不過就是個擊鞠而已,怎么會這樣大動肝火?!?/br> 大家雖然沒有聽到兩個人說了些什么,卻都看到了莊王先動了手。 莊王去打裴杞堂,第一次裴杞堂躲了過去,第二次裴杞堂舉起了手上的球仗抵御,結果,被莊王手里的球仗打偏了方向,徑直就落在了莊王的頭上。 舒王臉色難看,顯然十分著急:“莊王待人向來謙和,定然是你說了什么不該說的,這才逼著他動了手?!?/br> 裴杞堂身邊的副將忍不住道:“我們將軍做錯了什么,要任由莊王爺教訓?” 舒王瞪圓了眼睛:“莊王爺是龍子鳳孫……豈容你們這樣放肆?!?/br> 副將壓制著心中的怒氣,正色道:“我們是大齊的官員,并非莊王府的奴婢?!?/br> 氣氛頓時變得尷尬。 柳子諭忙過來道:“裴大人也并非有意,事發突然,他也是下意識地抬手抵御,說到底誰也不愿意出這種事?!?/br> 舒王冷笑:“難不成你們還準備用兩句話搪塞過去?裴大人好大的脾氣,對待龍子鳳孫尚是如此,換做平民百姓,還不知要如何,如此之人怎么能做國之棟梁,皇上還對你委以重任……”舒王氣得胡子翹起來,“本王要去見皇上,本王就不信,沒有人能懲治你?!?/br> 舒王話音剛落。 一個聲音道:“先要給莊王止血……” 眾人順著聲音望去,顧瑯華帶著人走了過來。 這次打獵有人受了傷,精通外科的太醫都去了獵場,要趕到這里來也需要費些功夫,倒是在后院的顧瑯華先到了。 瑯華吩咐內侍:“將止血的藥丸先讓莊王吃了?!?/br> 內侍不敢怠慢,急忙將一丸藥化開順著莊王嘴角灌了進去。 瑯華仔細地查看莊王的傷勢:“傷口需要縫合,否則一時半刻不能將血止住,”說著吩咐宮人,“我需要更多的布巾,縫合用的針和桑皮線?!?/br> 宮人急忙前去準備,眨眼的功夫就將東西拿了齊全。 瑯華清理了碎骨,開始縫合,鮮血染濕了瑯華的袖口和手指,乍看上去十分的駭人。一刻鐘的功夫,傷口總算縫合好了,血也漸漸止住。 瑯華站起身,“一會兒請御醫開藥,”說著抬起頭看了看太陽,“明日午時后,莊王爺就能醒過來?!?/br> 在場的人不禁都松了口氣。 還好沒有鬧出人命,否則他們所有人都會被責罰。 韓璋上前道:“醒來之后慢慢就會好起來?” 瑯華點點頭:“開始會昏昏沉沉不舒坦,十幾天后也就沒有大礙了?!?/br> 韓璋看向裴杞堂:“你再給裴大人看看吧,他的肩膀疼的厲害?!?/br> 瑯華點點頭。 裴杞堂坐下來,瑯華在裴杞堂肩膀上按了按,吩咐內侍:“找兩塊木板來?!?/br> 然后將兩塊木板結結實實地綁在了裴杞堂肩膀上。 “裴大人的右手手臂,一個月之內不能移動,否則將來不能再提重物?!?/br> 裴杞堂身邊的副將頓時焦急起來:“那……還能不能帶兵打仗?!?/br> 瑯華垂下眼睛:“若你指的是用刀槍利器的話,養不好傷,自然是不能了?!?/br> 瑯華說完話,看向裴杞堂。 按道理說,裴杞堂現在應該說話了,卻沒想到他只是瞧著她,一臉的委屈。 這人還演上癮了不成?他這肩膀是怎么腫起來的,她再清楚不過,用她給的藥粉抹上,不出一盞茶的功夫,看起來就會又紅又腫,像是受了重傷。其實以莊王的身手,根本不可能傷到裴杞堂半分。 裴杞堂的性子就是這樣,會用處如此手段她也不會覺得意外。 不過,今天的事才過了一半,后面能不能順利,還要看皇上的反應。 瑯華的手放下來,卻覺得手指被人輕輕地勾了勾。 是裴杞堂。 瑯華的臉差點就紅起來,這人真是舒王說的那樣,膽大妄為,也不怕就讓人瞧見。 裴杞堂輕輕碰了碰她的手指,然后才松開,臉上卻云淡風輕,仿佛什么也沒發生過。 他看向舒王:“下臣做的事,會向皇上請罪?!?/br> 舒王板著臉:“只怕這由不得你?!?/br> 內侍抬來肩輿,幾個人七手八腳地將莊王抬了上去。 方才去向皇上稟告的內侍走上前來:“天家正在休息,讓人先妥善照應莊王爺,等明日再訓問裴大人?!?/br> 舒王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皇上真的這樣說?”這么大的事,怎么能輕描淡寫地就揭過去。 他皺起眉頭,一臉的義憤填膺:“本王要去見皇上,即便裴杞堂是功臣,卻也不能就這樣故意偏袒,否則要傷了宗親的心?!?/br> ……………………………………………… 更新奉上。 下一章繼續。 月底了,同學們,這個月咱們的月票沖破了一萬大關,十分感謝大家的支持,我們穩坐前八名了。 有月票的同學,求月票,一張月票頂兩張,拜托拜托,謝謝大家。 ☆、第四百三十九章 殺人了 內侍道:“皇上不會不管,只是今日疲累了?!闭f著向舒王使了個眼色。。 皇上現在是不能見人的。 別說是莊王出了事,就算是太后闖宮,皇上也只有閉門不出。 但愿舒王能明白現在的情勢。 “好呀你,”舒王沖著裴杞堂,“你現在威風了,連皇上也敢哄騙,這內侍是不是被你收買了,皇上知不知道莊王頭被打了個大洞,有性命之憂?現在的天下還是我們齊家的,你們休想這樣為所欲為?!?/br> “別說是你,裴思通也不敢眾目睽睽之下打一個皇親國戚?!?/br> 舒王聲音越來越尖銳,內侍只能暗暗咬牙,舒王真是一個從來都不通世故的人,否則就不會在宗室中籍籍無名,要不是太后娘娘看上了齊玉雙,封為福安公主前去西夏和親,舒王大約都不會站在這里。 跟糊涂人說事,是永遠說不明白的。 舒王拂了拂袖子:“今日無論如何我們也要見到皇上?!眱春莸乜聪蚺徼教?,一副與裴杞堂懟起來的神情,說著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前走去。 韓璋也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