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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錯了什么?她哪點錯了? 徐謹莜的眼睛里頓時蓄滿了淚水,什么話也不說轉頭跑了出去。 杭氏忙吩咐何嬤嬤:“快去看看?!?/br> “不要去,誰也不要去勸她,”徐松元板著臉,“這些年我們對她太過嬌慣,養得她不像樣子,再這樣下去,她就變得刻薄寡恩,就算在太后身邊侍奉,又有什么用?太后也會瞧不上她?!?/br> 杭氏不禁抿了抿嘴唇,老爺在氣頭上,說的話也太重了些。 天邊忽然打了一個響雷,眨眼功夫烏云密布,雨點落下來,杭氏忙伸手給徐愷之遮擋雨滴,催促徐松元:“老爺,快走吧!何必跟自家孩子這樣動氣?!?/br> 徐松元哼了一聲,繼續向前走去。 …… 雨越下越大,天邊不時地傳來炸雷的聲音。 “大小姐,您聽到沒有?”胡仲骨低聲道。 瑯華點了點頭:“您去的時候,許氏的尸體已經被拉到亂葬崗燒了,你看到大牢里有鮮血,還向郎中打聽……說是許氏真的已經死了?!?/br> 胡仲骨道:“就是這樣,大老爺去查,也應該是這個結果?!?/br> 就是這個結果。 許氏死了。 瑯華沉下眼睛吩咐蕭邑:“你讓人將骨骸收斂一下,等著許家帶回去安葬吧!” 蕭邑和胡仲骨應了一聲退下去。 走出了門,蕭邑忍不住道:“先生,您說大小姐不會有事吧?” 胡仲骨嘆口氣:“大小姐那般聰明,很快就會想通?!辈贿^越聰明的人越不懂得如何釋放自己的情緒。 瑯華坐在屋子里仿佛就能聞到大雨帶來的潮濕味道。 她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酸澀,半晌她看向窗外吩咐蕭mama:“你們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一會兒?!?/br> 蕭mama雖然心中擔憂,卻還是帶著阿瓊幾個走出了門。 瑯華推開了門徑直坐在了門口的臺階上。 雨絲飄在她的臉上,風吹過來,讓她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眼見雨水就要打濕她的衣裙,忽然之間頭頂上卻撐開了一把傘,那傘牢牢地罩在她的頭頂上,頓時將所有的風雨都擋在了外面。 “瑯華,”裴杞堂低聲道,“你別難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 今天陪孩子做作業晚了點。 謝謝大家的支持和理解。 愛你們~ ☆、371.第371章 不好意思 瑯華想要跟裴杞堂說話,卻沒有力氣,整個身體仿佛在僵在了那里。 耳邊是雨落在油紙傘上的響動,其中隱隱約約還混雜著一絲哽咽聲。 天黑的不得了,像是隨時隨地都要塌下來似的。 瑯華聽著不禁覺得哀傷。 她與許氏經歷了前世和今生,她花了幾十年的時間才看清她們之間的母女之情。也許在外面人看來,她是一個冷漠狠心的人。 但是那些血rou模糊的傷口仍舊被她埋在心底。 在許氏這件事上,她能做到的也就是眼睜睜地看著許氏得到應有的報應,沒有去原諒也沒有更積極地去處置。 “瑯華,”裴杞堂忍不住伸出手去抹瑯華臉上的淚水,“瑯華……”他輕輕地喊著她,他的聲音清亮而又柔軟。 他輕輕地攏著她的肩膀,讓她將頭靠在他的懷里。 他的懷抱和冰冷的雨水不同,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她有種說不出的踏實,熨帖著她煩亂的心。 雷聲、雨聲霎時都不見了。 瑯華在這片安寧中漸漸回過神來。 原來方才她聽到的哽咽聲并不是從雨中來的,而是她在壓抑地哭泣,淚水簌簌而下,掉落在裴杞堂的身上。 她看似無動于衷,心里是那么的哀傷。 為了許氏。 也為了她和許氏之間淡薄的母女之情。 “瑯華,從這往后,一切都會好起來,不會再有這樣的事讓你傷心,”裴杞堂輕聲道,“以后就會好了,都會好的?!?/br> 瑯華輕輕地頜首,是啊,都會好的,她一定會好好的,她會贏過前世的命運,她會幸福,也會快樂,她會將前世沒有得到的快樂,今生一并找回來。 她不會再為許氏傷心了。 這是最后一次。 從此之后,她心里再也沒有了許氏的位置。 庭院里又是一陣冷風襲來,吹起了地上的落葉,可是油紙傘下,瑯華卻感覺不到冷,裴杞堂挺拔的身姿,寬闊溫暖的懷抱將那些刺骨的寒意分隔開來。 瑯華在這一瞬間,恍惚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瑯華微微掙扎,抱著她的裴杞堂立即松開了手。 他的目光清澈,眼睛里波光粼粼,映照著她的影子,她微紅的眼睛。 瑯華站起來,才發現裴杞堂半個人都暴露在雨中,穿著的長袍已經濕透了,緊緊地貼在身上。 空氣中仿佛有淡淡的青草香氣,熱熱的撲在她的臉上。 瑯華不自在地抿了抿嘴唇:“我讓蕭邑找件干凈的衣袍給你換上吧!” 裴杞堂道:“不礙事,一會兒就干了?!?/br> 秋雨最寒,這樣肯定是不行的。 瑯華進了屋想要吩咐人叫蕭邑,才想起來她將蕭mama幾個都遣了出去。 “你坐一會兒吧!” 瑯華忙進內室去搖鈴,可能是因為雨聲太大,好半天蕭mama才進了屋。 單獨與裴杞堂這樣面對面地坐著。 看著他臉上那溫和的笑容,瑯華第一次覺得有些尷尬,仿佛生怕他一開口又說出什么不著調的話來。 尤其是現在,他看起來整個人濕漉漉的,眼睛也想被水洗過一般,就像那三月里的桃花。 有些萌動,有些芬芳。 從前在軍帳里給他治病,她也沒有這樣的感覺。 蕭mama進了屋,看到裴杞堂也在屋子里,臉色頓時變了,她怎么忘了這茬兒,只要大小姐身邊有什么風吹草動,這位裴爺是肯定要來的。 半晌蕭邑才拿來了長袍,讓裴杞堂去側室里換了。 裴杞堂出來的時候,瑯華看上一眼,忍不住笑出聲。 這是什么啊。 長袍在腳踝上,本來應該束在手腕的衣袖高高地掛起來,露出了一截小臂,旁邊的蕭邑臉色青黑,不停地往裴杞堂身上瞄,又暗暗地比了比兩個人的身高。 平日里,兩個人站在那里,倒是不覺得裴杞堂比蕭邑高多少,可是穿上了蕭邑的衣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