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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平長公主能不能平安地回到大齊,這讓太后最為關切。 但是太后也不是那么好見的。 不是誰說一句話都可以得到太后的庇護。 莊王側妃看了看那少了一只耳朵的老樂,又看了看瑯華,“告訴我吧,什么理由,你認為太后一定會相信你?!?/br> 瑯華垂下眼睛,“舔犢之情?!?/br> “如果和談是假的,大齊和西夏交戰,第一個陷入危險的就是東平長公主,太后一定不想看到這樣的情形?!?/br> “就算東平長公主僥幸保住性命,大齊因此次和談損兵折將,付出如此的代價,恐怕日后再也不會有人重提迎東平長公主回齊之事。得到好處的西夏,也就更加明白東平長公主在大齊心中的分量,他們就會將東平長公主握得更緊,直到長公主身上再也榨不出任何的利益?!?/br> “所以,這是東平長公主歸齊最后的機會?!?/br> 莊王側妃忍不住驚訝,顧瑯華,不過十幾歲的孩子,居然說出了和太后娘娘一樣的話。 東平長公主最后的機會。 太后對皇上說過,但是皇上并沒有明白太后的意思。 此時此刻,這個小姑娘卻說得清清楚楚。 …… 樞銘細數著馬蹄落地的聲響,在馬背上一輩子,馬走多少步走了多遠,他閉著眼睛都能算出來。 馬車已經出了杭州城。 路面越來越不平整,樞銘知道馬車一定是向偏僻的地方走去。 果然,馬車停下來,泔水桶的蓋子被打開,樞銘一眼看到了藍天白云,這方天空與賀蘭山外沒有什么不同。 他有些錯覺,仿佛自己已經回到了賀蘭山,已經要與家人團聚。 樞銘伸出了手,利落地從泔水桶中跳出。 “大人,我們進入樹林,這樣官衙的人就更難以搜捕?!?/br> 樞銘點了點頭,齊人都是傻瓜,他很快就會離開這個地方。 “走?!?/br> 樞銘揮了揮手,先一步前行,幾個人快速地在樹林里穿梭,樹林里說不出的安靜,只能聽到頭頂鳥兒的鳴叫聲。 “等一等,”樞銘忽然瞇起了眼睛,他看到了不遠處的人影。 是齊人。 他下意識地去抽腰間的刀,可是那些人的臉孔,卻隱隱約約讓他有些熟悉。 樞銘有向前走了兩步,他終于看了清楚,沒錯,這是他帶來的西夏勇士,他們在劫韓璋軍糧時被齊人抓獲。 這些人被綁在樹上,就在不遠處等著他。 陷阱。 這是一個陷阱,樞銘豁然轉過身來,那些本來跟在他身后的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停下了腳步,紛紛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將他圍了起來。 林子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樞銘,你真的以為你還能回到西夏嗎?” “你回不去了?!?/br> ………… 今天第一更奉上。 求月票哦,雖然咱們成績不怎么樣,但是依舊要爭取,爭取屬于自己最好的名次。 所以,喜歡教主的同學,把月票投個教主吧~ ☆、182.第182章 身死 樞銘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 他一早就認定了大齊不會隨隨便便殺了他,否則就不會遲遲不押送他進京,那些京官比地方官員還要膽小,只要他到了京城,京官就要給個說法出來,要么殺了他,要么放了他,對他不理不睬,就顯示出大齊朝廷的軟弱。 所以他才會見了信物就跟著那些人逃出來。 他輸了。 不管怎么說,他再一次輸了。 這次又是誰?將一切安排的如此周密,他竟然半點沒有察覺,就這樣主動地來送命。 “是誰?”樞銘狂吼著喊過去,“你們不是大齊朝廷中的人,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到底要做什么?” “勝敗乃兵家常事,做了大齊的俘虜本該勸你歸降,”一個聲音淡淡地道,“但是你手里有太多齊人的血,你就只能死在這里,也讓西夏人知道,入侵我大齊會是什么下場?!?/br> 通身雪白的駿馬被驅使上前,這樣的山林中,雖是崎嶇的小路卻仍舊腿蹄輕捷,顯得它是那么的威武,但是及不上跨在它背上的那個人。 他穿著深藍色的長袍,斑駁的樹影投在他的身上,仿佛化成蟠龍般的暗紋,順著他的肩膀蜿蜒而下,為他增添了幾分的威勢,那雙如同深潭般的眼睛,滿是絕傲的風采,衣袖舒展。 那種氣勢,讓人覺得站在他面前是多么的脆弱。 樞銘耳邊仿佛響起隆隆戰鼓聲響,樞銘向后退去,終于退無可退。 到頭來,他樞銘就是個丟盔棄甲的敗軍之將。 “是你,”樞銘伸出手來指向馬上的裴杞堂,“是你抓住了我,就是你……” “不可能,你明明被齊人殺死了,你明明死了……” 原來并沒有死。 是啊,這樣的人怎么肯隨隨便便地死去。 樞銘只覺得心窩一熱,一口熱血頓時噴了出來,“你是誰?”這樣將所有人都玩弄在手心里,他們殺了朝廷里的人,又將他弄出大牢,顯然并不聽從皇命。 “你這樣為所欲為,就不怕被大齊的朝廷追捕?!睒秀懙蓤A了眼睛,再厲害的人都要聽命于皇帝。 裴杞堂微微一笑,抽出了身邊的劍,隨手一擲劍尖插進了土中,緊接著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樞銘,“只有一次機會,你能沖出去就能活命,否則,只能再被我抓一次?!?/br> 周圍響起了笑聲。 樞銘心如刀絞,西夏的勇士,從來沒有受過如此的侮辱。 裴杞堂輕輕扯動了韁繩,白色的駿馬調轉了方向,將后背對向了樞銘。 如此的狂妄,是在告訴樞銘,即便不去看,樞銘也會敗在他手中,而他的手心里只是握著一把短匕,那匕首在陽光中發著粲然的光,昭示著他的雄心萬丈。 樞銘再一次覺得心窩guntang,嘴里又涌出一口熱血。樞銘就像傷痕累累的困獸,終于失去了所有的斗志,那柄劍在揮舞的笨拙無比,很快就被兩個普通的護衛封住了所有的攻勢。 大勢已去。 樞銘紅著眼睛,嘶吼著,“我不明白?!睘槭裁创簖R會這樣不同,一會兒衰如螻蟻,一會兒有強如猛獸,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大齊。 終于裴杞堂又回過頭來,他望著遠方天邊的云朵,淡淡含笑,“因為這里,我說了算?!?/br> 樞銘愣在那里,一柄劍已經刺入了他的胸膛,終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