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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暴走的后果就是無數個可怕而封閉的密室空間被建造了出來,無數個無辜的人被莫名其妙拉進了這些封閉空間里,他們被要求進行一次又一次的密室逃脫,逃出來之后又會被再次拉進去,不停的循環,只有死亡能夠終結這一切?!?/br>聶行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似乎回想起了一些令人痛苦的事情,他微微苦著臉,卻又在最后微笑了起來,他說道,“我和你母親也曾經是這其中的一員,被拉入那些可怕密室空間的一員,被要求不停的循環和逃脫,雖然過程很痛苦,但我們是在那里面相識和相愛的?!?/br>聶行似乎在為吳以展示一個神奇而可怕的故事,盡管他沒有詳細說明,甚至說明得有些簡陋,但吳以也仿佛能夠體會到不停循環經歷某些可怕事情的感覺,那種絕望焦躁,令人痛苦不堪到快要死去的感覺。聶行則繼續回憶著說道,“其實關于密室的游戲我們不用多說,因為這個游戲結束了,密室里的那些玩家當中,有一個隊伍奇跡般的崛起,這個隊伍打敗了那可怕的力量,他們扭轉了惡劣并且終結了這次循環,他們救下了很多人……除了我們?!?/br>聶行的講述令吳以聽著入了神,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聶行,見他停下了,便詢問道,“然后呢?”“然后?”聶行說道,“然后就像我之前所說的那樣,我們這些在當時沒有被救下來的玩家,依然被困在某個殘留的密室里,而且似乎正是因為那個創造密室的力量被摧毀了,所以這個殘余的密室空間便失去了力量支撐,但它沒有崩潰消失,它還存在,只是失去了‘門’,沒有‘門’,我們便出不去?!?/br>“那現在呢?又是誰救了你們?”吳以問道,“誰為你們從外面打開了‘門’?”聶行笑了,“還是那支隊伍,那支摧毀了密室核心力量的隊伍,他們似乎檢查到了殘余密室空間的存在,想把我們從里面救出來,但是自從密室力量的摧毀,密室力量所帶來的影響也全都消失了,于是他們自身擁有的能力也跟著一無所有,他們變回了普通人?!?/br>“雖然是普通人,不過真是可怕,他們還是做到了,他們打開了那間殘留的密室,為我們架起了橋梁和門,這些人真是天才……然而說來也有趣,他們打開密室的方式,是建立了一個和密室擁有相同核心,但絕對更加完美的世界……我想就是你現在正在玩的全息游戲,輪回之夜?!?/br>“等……等一下?!眳且月犞櫺羞@番話忽然聽出點名堂來了,他努力思考了一番這其中的邏輯關系,仿佛頓悟了什么,忽然驚愕的說道,“你這話的意思是……‘輪回之夜’游戲的前身其實就是‘密室空間’,那個什么奇跡的隊伍在摧毀了密室游戲之后又利用其核心創造了新的游戲世界,我們現在其實就是密室的‘二代玩家’???”吳以這么一說,那聶行摸了摸下巴想了想,了然的點頭,“照你這么一說……嗯,其實也確實如此,不過一代和二代的差別不是一點兩點,畢竟那會兒在密室里……那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死亡游戲,而在輪回之夜,這就是個普通的網游而已?!?/br>把前因后果這么一理清楚,吳以忽然意識到聶行說的那個幾乎救下所有人的奇跡隊伍,恐怕就是之前來找過吳以的聶從,和他所屬的工作室,是的,輪回之夜工作室。十幾個人的團隊,完成了別人遠遠無法想象的事情。這令吳以陷入了沉思,但他并沒有多少興奮之情,雖然關于密室和輪回之夜,這確實是個有意思的故事,他還在今天見到了他二十年來都沒見過一次的父親,解開了當初父親死亡的謎團……雖然吳以只覺得這樣的父親對他而言非常陌生,眼前的男人看起來太年輕,他承擔不了父親的名號和責任,盡管他也從未承擔過。這個世界上,吳以最重要的人已經死了,變成了灰燼,被塞在他手心里的骨灰盒里,而他那所謂的父親現在只能處于一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狀態中,吳以雖然看得見他,但卻連觸摸都做不到。“還是要感謝你說明了這么多,讓我一直以來的一些疑惑迎刃而解?!眳且耘跗鹗掷锏墓腔液?,對聶行說道,“但我要回家了,我非常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不想說話也不想跟任何人見面……若是你要看我母親,你已經看到了,她在這個盒子里?!?/br>吳以說完就想離開了,他低著頭捧著骨灰盒轉身就走,然而,身后聶行的一句話卻又讓吳以不得不停下他的腳步,他聽見聶行這樣說道,“你母親曾經和我一樣是密室的玩家,也曾經和我一起被困在那個殘余的密室空間里……吳以,這二十多年來待在你身邊照顧你的‘母親’,只是吳冬雪所留下來的殘影而已?!?/br>第50章詭秘游戲(十)二十多年來照看吳以,或者說被吳以所照看的,不過是一道虛偽的殘影。在聶行說出這句話之后,吳以頓時渾身僵硬地杵在了原地,他背后的聶行微微低下頭,散亂的發絲把他血紅的眼眸遮掩了,他整個人都陷入在黑暗之中,繼續對吳以說道,“雖然是殘影,但她也確實擁有本體,只是沒有了靈魂,殘留在那身體里的,只有一些美好的回憶或者瘋狂的執念……這也是她會瘋瘋癲癲二十多年的原因?!?/br>“那不是你母親……但也確實是你母親?!甭櫺邪崖曇魤旱?,語氣顯得有些悲傷,又有些溫柔,“或許我這番話會顛覆你的觀念,但是……吳以,她并沒有死?!?/br>吳以捧著骨灰盒呆愣了好久,這才緩慢地轉過身去,看向自己背后的聶行,聶行對他勾起一個溫柔弧度的微笑,說道,“她跟我一樣,用和我一樣的形態,在某個世界,某個地方,一直好好存活著?!?/br>……吳以之后就回到了家,回到了他那個不大不小的小屋子,他把母親的骨灰盒擺在電視機的柜子上,擺在了他和母親唯一一張合照相框的旁邊。然后吳以拿起相框看了看,照片里面的母親是很年輕的時候,坐在一張椅子上,微微卷起來的長發,笑容燦爛,手里抱著一個嬰兒——是的,那個嬰兒毫無疑問就是吳以,這張照片很老很老,照片都已經泛黃了,吳以是很久以前從柜子里面翻出來的照片,被他一直珍藏著。他看著這張照片看了很久,然后他就笑了。很久以前,吳以從來不曾知道為人父母是個什么樣的感覺,因為他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娶妻生子,他不會再和任何人組建那樣的家庭,他不會再有后代孩子,他知道自己會孤獨終老。很久以前,吳以也同樣不知道擁有父母,家庭健全的孩子是一個什么樣的感覺,每當他坐在學校里,看著周圍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