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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門派人派車,我能怎么辦?但也是有道理的,以前我雖然心里有數,但也總默認大陸這邊要更安全,畢竟體制不同么……但艾森那些人能在這種情況下下手,你覺得會不會是得了誰的授意?”笑成知道他的意思。畢竟之前他們已經做了準備,黑白兩道,該打的招呼也提前打好了,突然遇上這么一遭,要說是沒人撐腰他都不相信。而且他心里隱隱有了個猜測。蔣郭澤看出了他的意思,抽出一支煙點著了才吸了一口,車里的警報就“滴滴滴滴”的叫起來。副駕駛上那個人并沒有轉頭,在前面按了個按鈕,警報聲停了一下,但馬上又繼續叫了起來。那人歉意道,“老板,車子裝的感應系統比較敏感?!?/br>蔣郭澤心里罵了兩句,最終還是把煙蒂捻滅丟掉了。然后他轉頭,問道,“這個事情,你想怎么辦?”車廂里安靜了片刻,笑成揉了揉額頭,“郭澤,這次cc的損失或許會非常大。下一季度開始,我讓財務重新做配股分紅,你的部分……”“這樣大的整盤,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你不會不清楚?!笔Y郭澤語氣嚴肅,“cc能走到今天,能拿到這樣一張戰略擴張的門票,我們所有人之中,你付出了最多的努力。我并不在乎金錢上的損失,但在戰略布局上,如果你不能說服我——”蔣郭澤說著屈起手指敲打著膝蓋,“你現在最好冷靜下來?!?/br>笑成靠在座椅的靠背上,后背仍舊發麻,腦后開始有了些鈍痛。他身上的外套早就沾上了污漬,被脫下丟在了病房里。深秋氣溫不低,但已經沒有夏天那種鬧人的熱意了,笑成僅僅穿著一件白色襯衫,收進藍黑色西裝長褲里,看著就有點單薄。但他自己一點都不覺得冷。反而很熱。一種異常的燥熱。其實從坐上救護車開始,他就已經在快速思考來龍去脈——終止cc進軍大陸的戰略調整,并不是突發奇想。在cc挺進大陸一開始,他就為可能的失敗準備退路。為什么上一世國內物流巨頭都是根正苗紅的本土血液?他不是沒想過這背后的深意。只是大陸這塊蛋糕太大了,而他和蔣郭澤又身懷華人背景,總想著能否分一塊蛋糕。現在眼看要吃進嘴里了,他卻要就此撤資罷手?蔣郭澤肯定難以接受。但他已經考慮非常周全了。除了大陸,他還有更長遠的戰略目標。這一次進軍內陸阻力重重,許多重要的關系人口口聲聲說要全力支持,暗中卻又貪得無厭,投資和預期收益已經快要不成正比,尤其現在還遇到了這樣的事。這說明在有些人眼中,cc所帶來的巨大商業效益,還比不上艾氏的一點小錢?當然這不會是他說服蔣郭澤的理由。笑成心里早有腹稿,關于戰略調整之后的具體cao作,他有把握讓cc獲益更多。但在說出這些之前,他先是開了個玩笑,活躍下氣氛,“要是我不能說服你,你這個二當家是不是就準備自立門戶了?”他也只是隨口一說。蔣郭澤臉色卻變了。笑成心里一緊。幾秒之后,蔣郭澤一臉冷肅突然就全然繃不住了,仰頭嘆了口氣,“還能怎么辦?自然是咬牙陪你割rou了?!?/br>笑成不禁莞爾。他們說完正事,蔣郭澤英勇就義的心情終于消散了許多。也正式敲定了計劃。拉著笑成吃了晚飯,也沒拉著他繼續說些深入安排之類,又開車將他送回了醫院。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對方現在心里惦記的是什么。衛邵歌醒來很快,他確實傷得不重,因為麻藥的作用,加上失血,才會一直昏睡。但是當然,這個“不重”的認知,也只是相對于醫生從醫生涯里的無數個其他病例。他真正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是覺得四肢像是灌了鉛一樣,渾身肌rou酸脹無力,尤其是后背中槍的那塊rou,像是被挖出去了什么,根本不是自己的。隨著亮白的光一起打到視網膜上的,是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他隱約知道那個對象是誰,反復眨了眨眼,視野迅速的清晰起來。然而他還來不及失望,頓時就轉化成一種揪心的緊張。舒雁正在那盛湯,感覺到背后動靜,轉頭看了一眼,“醒來了?躺著別動,笑成剛叫醫生去了?!?/br>衛邵歌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喉嘍里卻呼不出聲音。他靠著床躺了一會,覺得積攢了不少力氣,就握住護理床最外面升起來一點手扶,想支撐身體翻身坐起來。舒雁剛盛好湯一轉身,衛邵歌滿頭大汗,身上還插著管子儀器,就在那自己調整姿勢,頓時嚇了一大跳,連忙把碗放下,“你這是干什么?快別動了快別動了?!?/br>剛好笑成推門進來,還來不及給身后的醫生讓個位置就看到了這一幕,頓時兩步過來,彎腰直接給人抄著脖子和腿彎抱起來,好好的放在病床上了。同時不忘訓上兩句,“亂動什么,你是醫生你不知道現在不能折騰?”醫生雙手放在白袍的口袋里,等笑成把人安頓好了就過來上下檢查了一遍,對笑成點點頭,說了幾句,表示狀況良好。笑成把醫生送走,一轉頭就看見舒雁接了杯溫水,正拿勺子一下下給衛邵歌喂。也不知道是病房里中央空調溫度太高氣溫干燥,還是衛邵歌身體恢復的原因,臉上燙紅,渾身僵硬,被動著一口一口抿著水。好像是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喝什么穿腸□□,左右都是一死,卻躲也不敢躲。笑成看得忍不住勾□□笑。眼看他媽放下水杯,又端起一邊從保溫桶里舀出來的烏雞湯,把勺子放進去舀了舀,好像還要給繼續喂下去。他當然挺樂見其成,只是看衛邵歌表情,又有點舍不得再欺負他。輕輕彎了彎嘴角,正要走過去開口。沒想到衛邵歌給舒雁的勺子逼到嘴邊,清清嗓子,沙啞的擠出一句,“媽我自己來……”這下子舒雁是給震住了。雖然她心里早就一清二楚,但這么突然被叫上一通,還真是一時接受不能,胳膊架在那半天不上不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