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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的感覺,都傳遞給他一個特別重要的訊息——這個人對你而言非比尋常。否則為什么你什么都記得,唯獨忘記了這一個人?而就在剛剛,他不僅記起了衛邵歌,記起了自己重活了一輩子。還記起了被有意塵封在記憶深處的一件事——他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堅強。他做過一件極其軟弱的事。他曾經自殺未遂。上一世在因病去世之前,有過一段時間,他多次的嘗試自殺。就在衛邵歌出國之后的第四年。并不是簡單的為情所困。那大概是他最困難的一段時間,性取向的問題一直折磨著他,加之從醫失敗,下海經商卻屢屢碰壁,還有長期以來父母給與的壓力。他在一種孤立無援的情緒之中終于崩潰。終于某一次的嘗試中,他把自己推到了生死之間那條模糊的界限。醒過來之后,他恍惚,慶幸,隨即就深切的感受到對死亡的恐懼。也是那個時候開始,他下定決心,不能讓自己這么一步步滑下去。但這非常困難,他起步太低,得不到家庭支持,沒有能夠信賴的伙伴,一切都舉步維艱。而他自己也屢屢受到……困擾。他無法接受,自己竟然做過這么軟弱的事。于是他花了一大筆錢,飛往國外,找到專門的醫療機構進行催眠,使他能忽略掉曾經的軟弱……以及錯誤。對不應該動心的人動心。他那時是這么認為的。他覺得自己錯了。在那之后,他將這段經歷徹底塵封在記憶深處,連帶的,衛邵歌這個人也模糊成一片無足輕重的虛影——直到他們再次相見。怎么說呢?在命運的指引下?這個說法讓他微微笑了一下,但隨即,笑意又消散了。原來如此——他初見時才幾乎認不出對方的樣子。對于對方的親近,才諸多抗拒。記得所有的一切,卻唯獨忘記他一人。因為上一世,他原本就不想記起來。笑成心里繁亂不堪。那并不是他,上一世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似乎根本不是同一個自己。即使仍舊記得當時是怎樣一種艱難的處境,他也想象不出自己做出……決定時的心境。現在的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無論是輕生……還是借由外力淡化另一個人對自己的影響。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有代價。就好比他如今的強大。笑成調整了一下呼吸,推開門,“邵歌?我想和你談談?!?/br>從難而返第一百一十三章“邵歌?我想和你談談?!毙Τ烧f著推開門,就看見衛邵歌仍舊穿著在外面的衣服,靠著床坐在地毯上。他手里拿著一把網球拍。正是當初笑成特意訂購,卻一直沒能送出去的生日禮物。“怎么翻出了這個?”他說著在他對面坐下。衛邵歌也沒抬頭,目光好像都被手上的拍子吸引了,翻來覆去的看,不多時就發現涂裝上面長長的一道劃痕。他眉頭一皺,愛惜的撫摸上去,顯然挺心疼的。可不是?這個拍子當時他也是精心挑選,從揮重到選線,再到拉線磅數,無一不是衛邵歌的習慣。而且手柄上還有rogerfederer的親筆簽名——衛邵歌最喜歡的網球明星。當然了,涂裝上的劃痕也是他自個親手弄上去的。笑成輕咳了一聲,略有點尷尬。從對方手里把拍子抽走了,轉身想要放到身后,就看見衣帽間被打開,地面上放著一個已經裝進了不少東西的行李袋。笑成也就愣了那么幾秒鐘。然后就火了。這場面還真挺似曾相識的?兩世加起來,這已經是對方第三次要離他而去。事不過三,如果衛邵歌這一次還要執意離開,那不如彼此斷個干凈。他突然冷笑一聲,把手里拍子隨便往地上一丟,轉身拉門就出去了。一聲悶響,球拍孤零零的敲在了地毯上。衛邵歌沉默了片刻,把拍子重新撿了回來,在手里來回擦拭著。突然門就又給推開了,笑成冷淡的目光一瞟過來,他心里就有點慌,下意識把頭轉到一邊。笑成卻并不理會他,反手把門關上了,又“啪嗒”一聲反鎖了,然后快步走到窗戶邊,把窗戶全部合上,又拉上窗簾。這才轉身重新走回他面前。低頭俯視著他。“衛少,你好好跟我解釋解釋,收拾行李是想干什么去?”笑成一雙眼睛平靜又深沉,卻明明白白溢出幾絲壓抑不住的怒氣,傾身下來,就讓衛邵歌不由得向后一仰——后背緊緊抵在床上。笑成這是……生氣了?他心里先是一慌,隨即緊繃起來,“教授發郵件過來,學校那邊有點事必須要回去一趟?!?/br>笑成緊緊盯著對方還算自然的表情。嗤笑了一聲,卻伸出了手。看衛邵歌沒反應的樣子,“起來,去床上說話?!?/br>衛邵歌遲疑了一下,還是握住了他的手。笑成一使勁就把人直接拉了起來,不等衛邵歌站穩,就突然一推,直接把他推床上了。看對方胳膊一撐就想坐起來,他壓著肩膀重新把人壓了回去,站在對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眼睛,“你今晚上給岙磊說的話是什么意思?”輕輕落在肩膀上的手掌讓他整個人都不舒服極了,衛邵歌抿唇吸氣,仍舊抗拒不了那種整個身心都為人所禁錮的煩躁。是的,就是這種感覺……只是輕輕壓住他肩膀,他就再無一絲一毫反抗的意志。半天沒有等到回答。他有心和對方把事情開誠布公的說清楚,衛邵歌卻直接閉上了眼睛,擺明了不合作。壓下心中的不快,笑成用另一只手抬起了對方下巴,直視著他的眼睛,“衛邵歌,你跟我說,你跟岙磊說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