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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狀元來了,來看你的!” 柳韶衣聽說是秦悅來了,奇怪的很,推開門讓他們進去,卻沒有第一次見到那么熱情了:“秦狀元如今不該日理萬機嗎?怎么有空到小女子這里來?” 柳韶南笑了笑走出去,絲絲站在柳韶衣旁邊,給秦悅沏茶。 “我和溫義是好友?!鼻貝偛幌朐傧窳啬夏菢雍蚜税胩觳胚M入主題,干脆的說。 “原來是這樣,我說秦狀元怎么會來探望我?所以,你是來說服我嫁過去做妾的?”柳韶衣挑眉,她從父兄那里聽到了這個消息氣憤的不能自已,更堅定了不能嫁過去的想法。 “???做妾?柳小姐怎么這么說??” 秦悅從柳韶衣那里知道了溫家最初只是想讓她做妾之后,明白了從溫家出來的時候,溫信欲言又止的神情,他是想說但是不好意思吧! “當然不,溫義迎娶柳小姐,自然是以正妻之位以待?!?/br> “哼!”柳韶衣冷哼一聲,“說做妾就做妾,說做妻就做妻,你們什么時候問過我想不想嫁?是我嫁人,不是你娶妻!為什么從來就沒人問過我的想法?”她從小就自立自強,雖然身為女子,卻從不覺得低男人一等,十分排斥別人把她當做男人的附屬品看待,她也是一個人,一個堂堂正正的人,長大在柳家的商會里因為自己的努力得到了一定的地位,可是這一切,在面臨她要嫁人的問題時,全都變得微不足道,為什么女人只能依附于男人才能活下去呢? 她一個人明明也可以過得很好! 秦悅聽她講出這樣一番“女權”的話,震驚不已,難道,這也是一個穿越者? “秦狀元,你也和其他男人一樣,覺得我的想法很可笑,想要嘲笑我嗎?” “不,只是驚訝柳小姐竟有這樣不一樣的想法,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你也不要叫我秦狀元了,叫我名字就好?!鼻貝偪粗难劬?,極盡真誠說道。 “您現在身份貴重,叫名字太無禮了,我叫您秦大人吧!秦大人,您不愧是狀元,您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對不對?” “恩,我很欣賞你?!鼻貝傆X得自己可能想錯了,如果她真的是穿越女,怎么可能不會去找任飛卿尋求幫助呢? “既然這樣,秦大人可否幫我一個忙?” “你說?!?/br> “我不想嫁給溫義,京城我也待不下去了,秦大人,您幫助我離開京城好不好?” “這……”再欣賞你咱們也不熟,她可是幫親不幫理的人。 “秦大人!我自小沒了娘,我爹不管事,我繼母性子又柔弱,我小小年紀就要……”見秦悅在猶豫,柳韶衣干脆利索的打起苦情牌,一邊說一邊哭,很是可憐。 秦悅第一次遇到有人在她面前哭可憐,看她一抽一抽的樣子,還真有點受不了,卻不能現在就答應她,于是只好安慰兩句,說:“柳小姐,你別哭了,別人聽見以為是我欺負你呢!我先走了??!” 她出去,看到外面的絲絲說:“你家小姐在屋里,進去吧!” 出府的路上還遇到了柳韶南,柳韶南一臉期待的看著她,秦悅說:“你自己的jiejie,你和你爹都說服不了,我又不是蓮花舌?!边€差點被說服了。 柳韶南一臉失望,女子總要嫁人,他jiejie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秦悅出來之后,回家想了想,這事說到底就是溫義和柳韶衣兩人的事,因為兩家人都攙和進來了,就顯得很復雜,溫大哥和溫父站在溫義的立場上,做認為對他好的事,柳父和柳弟弟站在柳韶衣的立場上,做為她好的事,實際上沒人考慮過當事人是怎么想的。 她好像也沒問過溫義的想法,決定再去問問。 “我怎么想,我能怎么想?”溫義躺在床上一臉生無可戀。 “現在人家姑娘不想嫁你,想要遠走高飛離開京城?!鼻貝傉f。 “什么?”溫義一下子坐了起來,“她不想嫁我?” 冷笑兩聲道:“是不想嫁給一個瘸子嗎?” 秦悅看他這樣,心里也不好受,說:“柳小姐和一般姑娘不一樣,她就是不想嫁人?!?/br> “我們家都愿意娶她了,她還不愿意嫁?我是做的不對,但是溫家的臉也不是送上去讓人踩得!她不愿嫁,我還就非要娶了!”溫義橫橫的說。 秦悅扶額出門。 這件事她管不了了,也不想攙和了。 愛咋地咋地吧,兩個奇葩! 祝愿柳韶衣能早日“逃”出京城。 她自己還要準備上任的事情,了解一下戶部衙門里面的人事,以后都要做些什么,和什么人打交道,也很忙的。 季柳庭也忙著準備上任禁衛軍副統領一職,基本上就是給安祁文打下手。因為兩人陣營一樣,所以安祁文和他交流起來比和沈拙更加自在輕松。 知道他是秦悅的發小,安祁文愣了一下,對他又親近了幾分,卻不怎么再提秦悅的事情,季柳庭明白,也就閉嘴不提。 安祁文站在皇宮內院里,看著這里的紅墻黃瓦,他早已經熟悉了,以前和損友們一起玩樂的日子恍如隔世,那些狐朋狗友們現在再看到他都要恭敬的行禮,京城里沒有人再嘲笑他紈绔,即使所有人知道他是因為安王妃才得到安王重用,也甚少有流言蜚語,就是這樣,只要你站的足夠高,擁有了其他人渴望都沒法渴望的,只能仰望的地位,身上的一些□□自然就被過濾掉了。 現在誰提起他不是安家小公子能干得很。 “你哥哥素來有笑面虎的稱謂,你和他相處的如何???”安祁文問,他們二人整日待在一起,安祁文欣賞季柳庭身上的江湖豪氣,友情很快就在比武切磋,聊天扯地中建立起來了。 季柳庭想到他和杜香溢進了侯府之后的生活。 杜香溢得寵,下人們都尊著,卻在侯夫人面前必須低頭,妾室在主母面前怎么可能不受委屈呢?尤其杜香溢這些年一直在外女強人似的經營自己產業。 這日子怎么能過得快樂呢? 杜香溢為了兒子的前程,卻愿意全都忍受下來。 安祁文見他表情,就知道這話問錯了,于是說起別的話題來,撇過這茬。 此刻的德誠候府中,幾個小丫頭活干完了,湊在一起咬舌頭。 “杜姨娘怎么住在紅香院中,那可是之前老爺喜歡過的戲子們住過的地方!” “杜姨娘新來的你不知道吧!我老娘家表舅兒媳在夫人院子里當差,聽她說,這個杜姨娘以前是做那個的?!?/br> “是青樓女子?杜姨娘雖然年紀大了,但看起來還有風韻,怪不得呢!” “比青樓女子還不如,是開青樓的老鴇!” “??!那咱們的二少爺,竟然是在青樓里長大的?!” ………… “姨娘,她們!”